一狼一豬見那無頭僧人氣到爆炸,互相看向對方相視一笑。
“天命人好口舌。”
“彼此彼此。”
那黃袍員外有些遲疑,但還是說出了自己心中一絲疑惑:“那和尚也算是個有城府的,為何偏偏在這時沉不出氣?可是天命人你對他做了些什麼?”
琅嗔笑了笑:“我倒是並未多做些什麼,不過是在他唱曲的時候打斷了他罷了。”
黃袍員外更加疑惑了:“果然你也聽不得他那曲子,淨說些對自己有好處的話…但也不至於把他氣到這種程度吧?”
黃袍員外之所以這麼說,就是因為他也經常打斷無頭僧人的說書。
“確實是如此,不過,我打斷他的方式有些特彆,或許是傷了他的自尊。”
“哦?”
琅嗔見那黃袍員外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隨手一點,一個由金光構成的定字便出現在黃袍員外的頭頂。
黃袍員外心中原本猜測琅嗔究竟是用了什麼法子,但沒想到他抬手就是一個定身法,內心有些疑惑的同時也順便調動起靈蘊想要掙脫這定身法,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不對了。
無論他調用多少靈蘊都沒辦法讓他頭上的那個“定”字消散,甚至幾乎到了完全無法撼動的地步。
“這t是定身法?”
黃袍員外有些不信邪,論對靈蘊的了解程度在一眾兄弟中他怕是僅次於他大哥,而如今他卻被一個小小的定身法給定在了原地,甚至都沒辦法解開。若是讓他的那些兄弟們知道了,他們恐怕會被笑掉大牙吧。
琅嗔能夠看到黃袍員外的體內開始不斷激發靈蘊,但就算是再精妙的控製辦法也依舊沒辦法解這法子。
定身法是一門上限極高的法術,靈蘊到位,理論上誰都能定住。
黃袍員外不斷嘗試,但效果卻微乎其微,琅嗔笑著打了個響指,就解了這定身法。
“怎樣?這下明白我是怎麼打斷那僧人的說書了嗎?”
黃袍員外被解了定身法後雙腿竟有些癱軟,隻得靠在巨石上勉強站立,他心有餘悸的說:“怪不得,天命人的定身法如此了得,在他說書的時候強行將他定住,再加上他那性格最容不得變數,所以才那樣怒氣衝衝的來找我。”
琅嗔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說:“能和我多提提那人嗎?”
黃袍員外搖了搖頭:“莫提那人了,他心眼兒小的很,我要是在背後說他肯定要被他找麻煩。”
眼見麵前的疣豬精似乎並不想再多透露些什麼,琅嗔倒也並未強求,不過他這番態度倒是讓他聯想到了一位故人。
“怎麼?你也是被大哥托付到這兒的?”
黃袍員外一臉震驚:“你怎麼知道的?”
“還真是啊…”
琅嗔隻覺得無語:“一蛇一豬口中的那大哥,還有降下凡塵的六丁六甲,再加上神機妙算袁守誠,以及似乎隻在暗中出過一次手的菩提…隻能說猴哥還是人見人愛啊,都死了這麼久了,還是有這麼多人想讓他活。”
他拍了拍黃袍員外的肩膀:“黑風山的蛇要我去撞三口鐘,你呢?又要考驗我些什麼?”
那黃袍員外眼珠轉了一圈兒,隨後浮誇的“哎呦”一聲,直接躺了下去,同時嘴裡還含糊不清的說起了醉話:“把酒仰問天…古今誰不死…”
“……”
你這演技還能再浮誇點兒嗎?
琅嗔搖了搖頭,好懸沒忍住用物理手段強行讓黃袍員外醒酒。
“看他這樣子就是不想說了…時機未到嗎?”
琅嗔倒是能勉強分析出六丁六甲以及白衣秀士、黃袍員外這兩方的不同。
六丁六甲是直接幫助他,具體的方式沒那麼直白,而白衣秀士等就是設立考驗,在除了收集根器這個琅嗔的“主線任務”之外給他一個個考驗,以此來判定他是否值得被幫助…
又有點兒同情猴哥了。
…
臥虎寺。
原本的血池已經乾涸,露出了一個巨大的虎口一樣的洞口,琅嗔此時隨意的坐在一個台階上,而虎先鋒則是鼻青臉腫在已經被放乾血水的血池中。
“好了,我可是在你快死的時候救了你一命啊!作為我救了你一命的報答,給我說說黃風怪和你自己的事吧。”
至於他為什麼快死了…不要在意那麼多細節。
虎先鋒開始訴說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琅嗔在一旁聽著時而點頭,時而皺眉。
但總而言之,與琅嗔從其他小妖以及石母石先鋒口中所得的信息近乎一致,再加上他的影神圖早已被琅嗔所收錄,甚至他還知道很多虎先鋒想要隱瞞的事。
琅嗔似笑非笑的說:“你應該還有個弟弟吧?為何不說?”
虎先鋒沉默片刻:“他算不得我兄弟,我早已與他恩斷義絕。”
琅嗔挪了挪位置,離虎先鋒近了些,一副你說我聽的模樣。
虎先鋒:“…”
稍顯遲疑過後他還是說了出來:“我確實有個弟弟,但他總是嫉妒我,覺得我總是出風頭,而他沒幾個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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