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姿被古驚鴻抱進了臥室。
兩個人輕輕貼著，仿佛能夠聽到彼此之間重錘一般的心跳聲。
簡姿好奇地看了看古驚鴻紅透的耳朵，調皮地伸出手去摸了摸，小聲道：“紅得真好看。”
古驚鴻臊得慌，立刻撥拉住女人的手將其握住，低聲警告道：“彆轉移話題。告訴我，華樹跟你說了什麼？”
簡姿秀眉微蹙，心道好麼，自己坐在古處的兩腿間，二人親昵得很，說得卻是案子的正事兒。
一時間，她都不知道該說誰更煞風景一些。
簡姿簡單地把跟華樹對峙的時候的情況講了。
古驚鴻聞言，眸光閃爍了片刻，就陷入沉思。
簡姿大膽地靠在古驚鴻的肩頭，小聲問道：“華樹是什麼意思，他想要通過殺我來激發我的異能潛質？”
這廝有那麼熱心腸？
“這算什麼好心，要是殺了你，一勞永逸，沒殺你，激發了你的潛質也未必是他的對手。”古驚鴻沉聲道。
“不單單如此。一開始他們想要對我手下留情，都是因為我的異能比較罕見，想要看我能夠成長到什麼程度，借此來增加他們研究的高度……但現在，他們明顯著急了。”
簡姿推測，華樹著急的點，是因為想要儘快推進更深入的調查，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跟調查處進行無謂的對峙。
他們的人手逐漸緊缺起來，需要更高級的異能者為後續的行動做背書。
古驚鴻補充道：“另外，最近出現的案件也好、人員損傷也罷，都跟之前的‘擴張’事態截然不同。”
“清除計劃”，是在收縮人才。
但是，為什麼會趕在這種時候極力收縮，原因則尚未可知。
簡姿明眸湧上幾分無奈，“雖然已經清楚了一些謎團，但還是有很多謎團沒有解開。”
“是啊。”
古驚鴻遲疑了下，仍舊將心中最大的疑慮問出了口：“你……看到她了嗎？”
“誰？哦，你說‘我’啊。”
簡姿笑了笑，點點頭：“看到了。沒想到上一世的我，也這麼能乾。”
雖然學習的並不是什麼“計算機程序編輯”類的專業，卻能夠將自己的精神力附著在異能調查處最原始的電腦程序裡，等待著有緣分的簡姿在未來某一天打開。
“直到現在，我都覺得不真實。”
簡姿俏皮道：“有一種自己被自己給算計的特彆感覺。”
古驚鴻眼底的憂慮未褪，仍舊深深地看著簡姿：“……你，不怪我？”
“怪你乾什麼？”簡姿認真看著古驚鴻，小聲問道：“你之前不是說過嗎？我一直是‘我’，從未改變。”
這句話的含金量仍舊在上升。
簡姿曾經不理解的、不懂得的，在逐漸掉落盤剝的真相麵前，越發懂得了，古驚鴻曾經的一些話，早就告訴了她答案。
隻是，那時候的自己還不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