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一整天宋竹西依舊宅著,把開篇一萬字寫了出來,晚上再次跟濮淮左交換了一頓晚飯。
白恒也回來了,聽濮淮左說了酸菜魚,特地來蹭飯。不過酸菜魚肯定沒了,得了一碟小酥肉。
工作日到來,被裁的幾率再高也得老老實實去上班。
組內人人自危,就連組長臉上都見不著半個笑,據說彆的部門也有了裁員的消息,大家私下裡聊的全是找下家,以及找不到下家的後果,苦水倒了一地又一地。
對比“美人兒”那組,簡直是兩個極端。
周四早上,懸著的刀終於落了下來,第一個去見HR的,就是最先察覺到裁員苗頭的敏敏姐。
從會議室出來,看到大家感同身受的目光,敏敏姐不是滋味地笑了笑,示意群裡聊。
【還行吧,該給的賠償全給了】
沒有人想要這個賠償,大家想要的是工作。
在一片安慰和鼓勵的話語中,敏敏姐給大家傳授談判技巧。接下來又有三名同事陸續去了會議室。
正當大家猜測會不會今天直接把整個組全部裁完時,HR的麵談停了。
鄒菱悄聲問宋竹西:“什麼情況啊?”
宋竹西指指隔壁組,頗為戲劇化地猜測:“鈍刀子割肉?”
鄒菱抖了抖,不解又氣憤:“你說有必要嗎,他來了之後要什麼我們組沒給,我們傾囊相授還不夠,還得負責擦屁股,他怎麼就那麼記恨咱們?”
宋竹西道出真相:“你陳述的這三點,都是部長安排的。”
絆子沒少使,小鞋沒少穿,罵“吃魚喵”的齊總那事兒,狗頭軍師已浮出水麵,就是敏敏姐。
鄒菱沒有後悔,相反還有點暢快,想想也是公司不做人,把他們組卸磨殺驢。驢在不知情的狀況下,臨走前為自己出了一口氣。
“你下家找得怎麼樣了?”
宋竹西搖頭:“沒來得及呢。”
這幾天在跟編輯磨開篇,要精修,她連睡覺做夢都是碼字,還夢到把濮淮左丟進了文檔裡,讓他披上男主的妝造,親自演了一段。
咳,太不道德了,宋竹西痛斥自己。
臨近午休,一個陌生來電,她剛接起來就傳出薑鳳英的聲音:“你趕緊回來……”
掛斷,拉黑。
錢都給了,兩清了,宋竹西一點都不想再糾纏廢話。
這一掛斷就好似開了魔盒,陌生電話一個接一個,她乾脆設了靜音,來電顯示“檳城”的一律不接,拉黑處理。
下班回去刷碼出地鐵閘口時,意外地看到宋鑫鵬的來電。
和薑鳳英、宋偉業相比,她與這個弟弟之間的親情曲線恰好相反,是從相看兩厭到基本和平共處,再到節日可以發個問候祝福。
當然,這種變化完全是宋鑫鵬主動做出改變後,宋竹西給的反饋。
他們倆聯係得少,即便有事也都是宋鑫鵬主動找她,因此上次拉黑了一大批宋家的親戚,就把宋鑫鵬給漏了。
宋竹西先給掛掉,刷碼出了閘口,宋鑫鵬再次打過來。
“姐,你先彆掛……”
“什麼事,說。”宋竹西邊朝出口走邊道,都沒注意到人流中停下來來跟她打招呼的濮淮左。
“是爸他……”
宋鑫鵬還沒說完,手機被薑鳳英搶了過去:“宋竹西你還有沒有良心?你為什麼把家裡人全部拉黑?給你打了一下午電話你為什麼不接?”
“有事說事,不說我掛了。”
宋竹西可煩了,薑鳳英自己有沒有良心還另說,卻揪著她的良心不放。
做人不要太雙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