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大林找來了牛車和人,把仇悠悠和李朝生綁起來後,就對著薑柱國說“柱國叔,村子你看著點,我把人往縣裡送!”
“不急!”薑柱國等著薑大林把人綁好後,火急火燎的往牛車上爬的時候,才慢吞吞的開口道“連軍那孩子騎車去縣裡麵了,你帶著人看著這兩人,可彆等軍人同誌來了,人跑了!”
薑夏夏就看到她大林叔撅著的屁股——趴下了。
“叔,你咋又不早說?”薑大林從牛車上跳下來,有些無奈道“我又咋得罪你了?”
“沒咋!”薑柱國抬手拍了拍薑大林的肩膀,歎了口氣“你啊,彆總是依賴我!我年紀大了,這腿腳都不好使了,哪裡還能再乾得動了?等我退下來,再上來一個,若是和你關係不好的,到時候你依賴誰去?”
薑大林嘴角一抽,看著說話臉不紅氣不喘,沒準跑的比他腿腳還麻溜的叔,無語道“叔,昨兒個你還在家裡麵打薑景呢!金花嬸子說,山上的野雞都沒你兩跳的高!”
薑柱國抬手就往薑大林的腦袋上抽“瞎咧咧啥!老子讓你多動動腦子,就多動動!”
薑大林捂著後腦勺,還是覺得自己是不是之前在華嬸子不在家的時候,做的事情讓柱國叔生氣了,於是湊到了江華的身邊小聲的問了一句“嬸,叔到底啥時候消氣啊!”
江華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你叔沒生氣!”
薑大林的臉扭成了一團,一旁的薑夏夏瞅著,學著她爺,重重的歎了口氣,那小腦袋還搖啊搖的,一副看不下去的樣子。
薑大林嘿了一聲,直接將小丫頭給抱了起來“你歎啥子氣喲!”
“爺!”薑夏夏指了指薑柱國,隨後又指了指她奶“奶!”
“咋?”
“一起!不分開!”薑夏夏板著小臉,嚴肅的看著薑大林“之前,分了!”
頓了頓,小手捧著心,薑夏夏搖頭晃腦袋唉聲歎氣“想,病了!懂?”
薑大林嘴角一抽,看著薑柱國一副聽著,老臉紅了,但是不反駁的樣子,不懂也懂了。
不就是他柱國叔之前因為支書這個身份,沒辦法離開。
他嬸子又因為薑景那小子,在外頭多待了幾天,然後他叔就——病了!
薑大林忍不住抱著薑夏夏,三兩步的走到薑柱國的身邊小聲的碎碎念著“叔啊,你這樣可不行!支書這個位置是多少人羨慕來著的,你當支書,俺嬸子出去也有麵子,不是嗎?再說了,男人嘛,還是要拚事業的,老是跟著媳婦後麵像啥?那不成吃軟飯的嗎?”
薑柱國嗬嗬的慈祥的笑著,順帶的從薑大林懷中接過薑夏夏“這事兒,一會我會和你家媳婦說的!”
薑大林想起自家媳婦那一刀下去,排骨碎成一排的手勁,打了個哆嗦“叔,你可彆——”
“還有,就算我不當支書了,我也不會吃軟飯!我幾個兒子養我,沒啥問天!”
薑大林沉默了,瞅著不遠處還柱國叔家門口蹦蹦跳跳的鐵蛋,懂了,他和他叔,媳婦都是一樣的賢惠能乾,差的就是一個兒子了!
擼起袖口就往前衝的薑大林,嘶吼了一聲“玩啥玩?回去看書去!先前叫你的算數,你學會了沒?”
鐵蛋呆呆的站在門口,瞅著他爹,隻覺得莫名其妙。
薑夏夏看著薑大林怒氣衝衝的背影,疑惑的看著她爺“隊長?”
這個樣子,咋成的隊長喲!
薑柱國笑了“彆看這小子在咱們麵前又蠢又憨的,前些年收成不好的時候,去領救濟糧,這小子可是擼著袖子在縣裡麵和鎮裡麵和人家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