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加官重複了三次,每次隻貼四張濕紙。
讓述律亮感受到了窒息帶來的痛苦,這種酷刑不見血。
每隔一段時間,江易就會把試紙揭掉。
讓述律亮呼吸一會兒,繼續貼上濕紙。
“不說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既不會讓你死,也不會讓你好過。”
有很多這種刑罰可以不見血,能夠讓受刑者心理防線破防。
這些刑罰就是精神折磨,很少有人能堅持得住。
“你要是說謊,我就讓你感受生不如死的滋味。”
江易親自審問,讓會寫字的護衛在一旁記錄。
先讓述律亮說,再根據他所說的事判斷真假。
隻要撒謊了,就有微表情變化。
“就算你撒謊,我也能看得出來,你可要想好了再說。”
把沾水的濕紙放在桌子上,述律亮被貼加官這種酷刑整怕了。
如果江易他們使用的是皮鞭或者烙鐵折磨,亦或者木棍抽打。
他還能堅持很久,他連刀劍和弓弩傷害都不怕,更不怕尋常的刑具。
可是江易用的酷刑不同尋常,述律亮對這種酷刑感到恐懼。
可又不想出賣遼國,大家心裡沉思良久。
“這次你們來了多少人?在漢州有多少細作?可知道他們的名字以及在做什麼?”江易冷聲問道。
“我大遼十萬人鐵騎到來梁國,漢州有沒有細作?我不知道。”
“你沒有撒謊。”
江易冰冷的雙眼看著述律亮,讓他心裡感到巨大壓力。
“我真不知道,我和父親帶兵來搶梁國幾個州縣的人口和糧食。”
述律亮把自己所知道的說出來,真的不想再遭受那種酷刑的折磨。
那種酷刑真的可以擊垮一個人的意誌,能讓人在生死邊緣徘徊。
根據述律亮所述,他的父親是定武侯述律瀚,如今擔任鎮南大將軍。
父子倆是遼國皇氏宗親,江易得知速率亮是述律崇光的侄子。
這次抓住的俘虜果然是一條大魚,隻要漢州官軍配合得好,就能輕而易舉地趕走遼軍。
鎬京皇宮太政殿。
“遼軍侵犯漢州,北遼肆意劫掠,漢州官吏真是一群廢物。”
永康帝江珣龍顏大怒,漢州是大梁西北邊關重鎮,漢州的得失關係到梁國其他州縣的安危。
若是讓遼國占據漢州,他們的鐵騎就可以順勢南下,通過關中平原一路殺向鎬京。
“聖上息怒,漢州駐軍兵少將寡,馬旭和王準做得已經夠好了。”
丞相曹彰認為這不是馬旭和王準的錯,漢州地方軍戰鬥力確實太差。
這次入侵定州和漢州的遼軍實力不弱,而且漢江關那邊也遭到遼軍的攻擊。
“馬旭派人送來的奏章提到江易短短數月就賺了數萬兩銀子,而且招募了數千護衛。難道他想造反?”
把江易貶為庶民,讓他在漢陽自生自滅。
能在幾個月內賺了那麼多錢,的確有點本事。
“江易一開始招募一二百人,最近兩個月大量招人。聖上詔告天下各家各戶擁有護衛不得超過百人,可有人無視聖上的詔令,恐有謀反之心。”
“聖上,臣不讚同曹丞相的說法。如今一些無官爵之家擁有護衛數千,難不成他們也有造反之心?”
禦史大夫張信德反駁曹彰的觀點,又認為江易這麼做確實有點過了。
招募幾百護衛足夠保護自己了,招募數千護衛,每個月花費巨大。
“張信德,朕下一道聖旨。你帶到漢州給他,讓江易隻準保留二百護衛。”
若是不解散,那就是抗旨不遵,再派兵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