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以孚不動聲色地繼續往前走,正要進入城西地界。
忽然前方有人低著頭走了過來,然後一下擋在了他的麵前。
趙以孚一頓,側身準備讓開。
可是旁邊立刻又出現一人,強勢擠壓著他的空間,將他往側邊擠壓過去。
而那邊則是一條陽光照不進去的小巷。
趙以孚注意到了這一點,原本繃著的身子立刻向那邊傾斜,而後一條胳膊將一人的手臂夾在腋下就這麼硬拽著那兩人一同進入了小巷中。
那兩人臉色微微一變,雖然他們是打著一樣的主意,可是主動與被動之間的差彆他們還是分得出的。
巷子裡還有三個人在候著。
可是趙以孚根本沒有跟他們閒聊的意思,一條胳膊夾住一人這麼‘跌’入小巷,在這個過程中雙臂已經順勢一扭……
哢嚓!
脆響傳來,卻是手肘脫臼。
而趙以孚則是鬆開雙臂,又一下拽住了正揮拳的一人手掌,一卸一扭……那人的手掌就脫臼了。
還有兩人趙以孚也沒手軟,箭步上前分彆拉扯住兩人的一條臂膀隨之快速向下猛然拉拽……
哢嚓~
又是一聲脆響,他們的肩膀處也脫臼了。
太簡單太輕鬆,甚至完全發揮不出他鶴爪擒拿功的精髓。
小巷子裡立刻躺了五個地痞。
而趙以孚進去連甚至連兩息的時間都沒到,就整了整衣服又走了出來。
直至此時他背後的巷子裡才傳來一陣陣鬼哭狼嚎,而周圍也有人投來錯愕的目光。
趙以孚挑挑眉壓根不放在心上。
他這人就是這樣,有的談就談,跟他動手動腳的那他就弄斷他們的手腳。
倒不是他前世就這麼暴躁,畢竟前世他就是個普通社畜。
這種理念是這輩子在神鶴山莊裡被灌輸的……嗯,罪魁禍首還是三叔。
他沒有在乎這些混混的哀嚎,五個混混而已,打了就打了。
快步回到家中,這事甚至都不值得和忠仆提一嘴,他隻是喜滋滋地將那百兩銀票掏了出來交給忠仆道:“吳叔,這是我今天的收獲。”
吳忠看了一愣,隨後連忙看了看周圍,發現雇的那兩個仆人已經離開了之後才鬆了一口氣說:“二少爺,你這該不是打劫……不對,是劫富濟貧了吧?”
趙以孚沒好氣地說:“胡說什麼呢,這是我今天賣畫所得!”
吳忠一聽恍然道:“原來如此。”
他似乎並沒有怎麼懷疑。
然而過了片刻,他冷不丁地又來了一句:“二少爺,你還是和我說說在哪辦的事,讓老奴去給你檢查一下首尾是否收拾乾淨了吧。”
好家夥,不愧是江湖豪強家培養出來的家仆,這業務意識就是強。
趙以孚捂臉,他說:“跟你說這是人家給的畫資了,來路正的很,不需要你考慮什麼掃尾。”
吳忠惋惜地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趙以孚覺得自己這個忠仆什麼都好,就是還留著一股子江湖氣。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十斤牛肉一盆饅頭兩碟白菜,這就是今晚他們的晚飯。
看起來有些誇張,但誰讓他們都是練武之人呢?
窮文富武說的就是這個,練武之人必須要好吃好喝才能經得住打熬身體。
他們正吃喝間,忽然院門被拍得碰碰直響。
趙以孚奇怪地看向門口,而吳忠則是連忙起身去開門。
“來了來了,是誰啊?”
忠仆快步上前,打開門栓還未開門呢,就見一夥人已經直接撞門而入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