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忠倒退了兩步,再抬頭時已經滿眼的凶狠。
隻不過在看到了闖入者的穿著後才收斂起了眼中的狠辣。
因為闖進來的是一隊捕快。
為首的那捕頭看起來有三四十歲的樣子,頗為威嚴。
進門環視一圈,看到了門中的荒涼才拍了拍旁邊一人道:“人呢,你給我指出來。”
旁邊一個捂著胳膊的人瞪著通紅的眼睛一下就看準了趙以孚,然後說:“姐夫,就是他!”
“就是他打的我們。”
那捕頭一展手中鐐銬道:“小子,你的事犯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吳忠在旁邊對趙以孚露出一個無比狠辣的眼色,那是在問:要不都殺嘍?
趙以孚覺得沒必要,但這時給眼色也來不及了,他則是猛然起身怒道:“簡直斯文掃地,小生今年通過歲試已經有功名在身,怎可受爾等如此欺辱?!”
捕頭愣了一下。
而那個被卸了條胳膊的人則是沒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已經在那鼓動道:“姐夫,不過是個窮酸而已,何必如此在意?”
“知州老爺不是和咱們是親戚嗎?有什麼可怕的。”
那捕頭被這一哄,也有些被架上去的感覺了。
他對趙以孚道:“識相地和我們走一次吧,無論如何你動手毆打百姓致傷殘有錯在先。”
趙以孚冷笑道:“你是欺我不懂法?哪怕是知州老爺要抓我,也得先上表朝廷革我功名,否則你等沒有權利抓我。”
所以說彆看秀才不起眼,但其實已經有了讀書人的時代特權。
那捕頭也好是被激怒了,他說:“上表朝廷?敬酒不吃吃罰酒,牢裡一關誰知道?我看你見不到以後的太陽了!”
這屬於是上頭了。
畢竟捕快和混混大差不差,出來混的都是要麵子的。
趙以孚聞言露出了沮喪神色。
那捕頭見狀得意道:“怎的,現在知道怕了?”
趙以孚則是感慨:“本還想學著人家義正言辭嗬斥小人,現在看起來終究還得是要動手的。”
於是他懶得廢話了。
直接出手抓住了近在咫尺的那捕頭的雙手,十指如同鐵鉤,猛然用力一抖……
“啊!!!”
那捕頭雙臂骨頭全部脫臼,痛得疾呼不止。
吳忠見狀一下子興奮了起來,眼中露出了嗜血的光芒。
趙以孚連忙道:“吳叔你彆插手,把門關上彆放跑了一個就是。”
“我是生員,打他們不要緊的。”
吳忠這才一下按捺住心中的嗜血,乖乖地去給他的少爺看門。
隨後,這院子裡就響起了一陣‘哢嚓’與哀嚎聲。
趙以孚的手段頗為狠辣,因為他很討厭這些捕快。
這些捕快這次既然可以為了幾個混混來找他,那就意味著他們平日裡必然也是習慣了欺壓良善的。
這次就給個教訓好了。
他轉身離去的時候,背後已經一地的人捂著脫臼的胳膊哀嚎。
吳忠見狀無奈地歎息:“二少爺終究還是心善。”
隨後認命地把人一個個地扛起丟出府外。
吳忠身材並不高大,但這幾個大漢在他手中竟然如同拎雞仔。
沒過多久,這院子外也傳來了一陣更響亮的慘嚎聲。
那些捕快哭爹喊娘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