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郢川常常帶謝沐瑤來鬆鶴樓,所以這裡的小二都認識他,一來就給他們安排好了雅間。
“珩郎,聽說鬆鶴樓的主廚又研究出來新的菜式和果酒。”
“嗯,一會都給瑤兒點上。”
謝郢川原本半隻腳都踏進雅間門了,結果就聽到背後傳來的自己好妹妹的聲音。
隻見謝沐瑤女扮男裝,正同薑珩有說有笑地走進對麵的雅間。
女子私會情郎,傳出去是多大的醜事,謝郢川下意識就要進去阻止,雅間裡的謝槿寧卻出聲道“公子?”
謝郢川頓住了腳步,瞧了眼謝槿寧,而後轉頭深深地看了眼對麵的廂房,最終還是收回了邁出去的腳,回到了雅間裡。
這一會,謝槿寧叫住了謝郢川。
兩人先是坐下喝了幾口茶,便開始寒暄。
“這鬆鶴樓一看就不是普通酒樓,想來菜品定價不菲吧?”
“嗯,鬆鶴樓是京城最出名的酒樓,這裡的菜式會隨著時令不同而更換,且都是用最上乘的食材烹飪而成。”
“那可真是讓公子破費了。”
“無妨。”
簡單的寒暄過後,謝郢川淺酌了一口茶,目光落在了謝槿寧腰間的玉佩上。他看似無意地提了一句“姑娘身上這塊玉佩,看起來不似凡品啊。”
謝槿寧聽後,十分遺憾地拿起掛在腰間的玉佩摩挲著“嗯。我自小在渝州的鄉野村落長大,鮮少見到什麼貴重物件,也就是在前段時間才得了這塊玉佩,我才知道這玉佩曾是我母親留給我日後認親的信物。”
聽到謝槿寧說到渝州,謝郢川拿著茶盞的手忽然頓了頓,恰好此時謝知禮來了,他便裝作是被謝知禮的動靜吸引過去,將這異樣掩蓋了。
謝知禮進去後,兩兄弟相互對視了一眼,他坐下後問道“姑娘是渝州哪裡人?”
“渝州北坡縣。公子為何如此問?”
謝郢川已經聽不到謝槿寧後麵說的話了,整個人就好像僵住了一樣,怔怔地看著謝槿寧這張像極了盛儀的臉。
他好像看到了他逝去的母親朝他哭訴著,這些年他竟然沒有認真調查,導致讓親妹妹一個人在外麵受儘了苦頭。
“公子?”
謝知禮瞧了謝郢川一眼,心下想著,他平日一個冷靜布局的人這會居然失神了。不過,想想畢竟是他親生妹妹,也覺得情有可原了。
見謝郢川沒有反應,謝知禮碰了一下他,讓他回過神來,隨後對著謝槿寧尬笑道“姑娘彆見怪啊,我家兄長讀書讀傻了,經常就時不時地傻愣著。”
謝槿寧似信非信地“哦”了一聲。
謝知禮眼珠子轉了轉,又道“哦對了,聊了這麼久,還不知姑娘芳名?”
“謝槿寧。”
盛儀生前最愛木槿花……
謝郢川幾乎是顫聲道“這是誰給你取的名字……?你的養父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