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槿寧搖了搖頭“不是,是我的母親。”
“你怎麼知道是你母親取的?你不是說你從小就在養父母身邊生活麼?”
謝槿寧眼底劃過一絲哀愁“自我記事起,我便日日遭受父母毒打,那時的我以為自己是他們的親生孩子,所以並不知道他們為何如此待我。”
謝郢川聽到這已經不能思考了,他從看到這張臉開始,到聽到渝州北坡縣,再到現在聽到謝槿寧說她日日被毒打,他的心中就像是有一股無名火,恨不得立刻飛到北坡縣,朝那王二婆身上砍幾刀。
謝槿寧繼續說道“直到前些日子我同養父母發生了爭執,他們一時說漏了嘴,我逼問之下才知道一切的。”
她故作疑惑地上下打量了一眼謝郢川“公子為何問得如此詳細?”
謝郢川緩了緩,解釋道“哦,隻是想起了我的一位朋友,他家也是自小失了妹妹。”
“那如今可找到了?”
謝郢川看著謝槿寧,心中不是滋味“嗯,找到了……”
謝槿寧聽後,垂眸看著自己的玉佩,驀然了一瞬,帶著些許難過地囔囔道“是嗎……”
“唉,也不知我何時才能找到自己家人,如今唯一的信物便隻有這塊玉佩了。”
謝郢川仿佛抓住了關鍵信息,問道“謝姑娘的這塊玉佩是如何尋得的?”
謝槿寧神色失落地搖了搖頭“我的養母曾是我親生母親的丫鬟,當年我母親本將此玉佩作為信物留給我,卻沒想到養母竟將這玉佩拿到當地鎮上當了,我也是廢了許多力氣才把它贖了回來。”
席麵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兩兄弟想打聽的事情也知道得差不多了,謝槿寧也見好就收。
她做出一副惶恐的樣子“槿寧一時感慨,同二位說了這麼多與你們無甚關係之事,時候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這哪是無甚關係……這關係簡直大了。
畢竟眼下三人還有男女之彆,所以兩兄弟也不再挽留,一起將她送出了鬆鶴樓。
謝郢川離開雅間的時候,還特意往對麵的雅間看了眼,裡麵燈火亮的很,一看就是還有人在。
他皺了皺眉,若換做平常,他定然是要將謝沐瑤帶回去的。
可如今,他回想起謝沐瑤剛被帶回來時那副處處惹人喜愛的模樣,那會的他還小,隻當自己有了個聰明可愛的妹妹。
可如今回想起來,那分明就是花了心思的。當年替換身份一事,謝沐瑤究竟有沒有參與其中……
謝郢川搖了搖頭,心中暗道:一切都還未證實,尚不能如此草率地就下定論。
謝知禮已然同謝槿寧走出了一段距離,他問道“不知姑娘在何處落腳?”
“我本找了西街的一家客棧住下,可我初來京城便得罪了人,縱使有二位相助,可總有二位顧及不到的時候,那客棧怕是也是住不得了。”
畢竟在客棧裡,若是想使點手段,對謝槿寧這樣一個無權無勢的女子來說,那是千防萬防都防不得的。
謝知禮也頗為讚同謝槿寧說的話,他想了想,忽然眸光一閃“唉!我有個好地方可供謝姑娘住一陣子,避避風頭。”
謝槿寧好奇道“哦?何處?”
“南華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