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廿一怔,就在他失神的這一秒,阮芙抽手轉身,卻在離開洞穴的這一秒停住腳步,她回頭望了酋廿一眼,隨後毫不留情的提步離開。
酋廿看著洞穴外已經消失的人影,他低下頭。
阮芙的話無疑是戳穿了他心底陰暗的那處,他從來沒有把阮芙當作和其他雌性一樣的存在,他一直覺得沒有生育力作為廢雌的阮芙沒有選擇的權利。
所以她也許可以獨屬於自己一個,甚至毀掉和蛇族的婚約。
隻因他覺得在天北大陸不會有其他雄性會接受一個沒有生育力的雌性,而他不一樣。
可現實是阮芙不願意。
阮芙從來不認為自己和其他雌性有任何的區彆。
酋廿忍不住苦笑,原來自己從一開始就算錯了。
——
阮芙從酋廿的洞穴離開後長長舒了一口氣,如果不是看清酋廿底色的自私,她是很願意讓酋廿成為自己第一個獸夫。
可惜他還是太有雄性的特性了,以致於他的容貌都大打折扣。
除非他能夠把所有雄性的特性全部剔除,那麼自己也不是不能接納他。
阮芙想著,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腳邊什麼時候多了一條蛇。
那條蛇從她的腿部纏繞攀升,迅速爬到了阮芙的胸口,下一秒粗壯的蛇尾已經纏繞她的脖頸,又在頃刻間變成男人寬厚的大掌。
那雙豎立的藍色蛇瞳和那張堅毅俊朗的麵容毫無遮攔的出現在她的麵前。
來的人不是安銳。
阮芙被迫仰頭,臉上沒有絲毫的慌張扯了扯唇,“安柏哥,你怎麼來了?”
安柏挑眉,手上的力度卻沒有鬆懈半分,語氣一如既往的冰冷,“你不意外?”
意外?
阮芙搖搖頭,神色鎮定,“你又不是不知道昨晚安銳來過,所以我有什麼好意外的。”
聽到她提起‘安銳’兩個字,安柏的手不自覺收緊,連帶眼神都愈發冰冷。
“沒記錯的話,我上次警告過你,你為什麼還要再犯呢?”
果然是來興師問罪的。
阮芙不卑不亢,一字一句,“是他來找我,跟我有什麼關係。安柏哥要是這麼不願意我們相見,乾脆將他綁起來讓他再也不出來好了。朝我一個弱小的雌性發脾氣算什麼呢?”
阮芙一頓,小手突然抓住了安柏的手腕,“還是說這是安柏哥的借口,實際是想我了。”
她每一個字咬的格外的清,明明是清純的臉蛋卻帶著攝人心魄的魅惑。
安柏一陣晃神,但很快他鬆開了手,站直身子居高臨下卻又帶著淡淡嫌惡的看著她,冷冷吐出幾個字。
“真是賤”
阮芙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起身自顧自的走到床邊,她抓著衣角正準備脫掉,就被安柏抓住了手腕。
阮芙微微側頭,“安柏哥你要幫我嗎?”
安柏沒有回答,微俯身子湊近阮芙的耳邊,眯著眼睛細嗅,“好濃重的雄性味道,你剛剛去做什麼了?”
阮芙垂眸,軟糯的聲音在他耳側響起。
“我呀,我去交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