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行謹覺得自己似乎還挺吃這一套,當然,前提是對方拿捏的恰到好處。
這尺度吧,過分了顯得諂媚且極具目的性,讓人不適,欠了火候呢,放不開,便會顯得不倫不類。
顯然謝玖拿捏的很好,嬌而不俗,讓人受用。
“好了,說吧,想要什麼?”趙行謹鬆口。
謝玖眉眼彎彎,“妾身想回府,隻是這空著手回去,總覺得不好看呢,皇上隨便賞妾身點兒什麼,好歹給妾身做做臉麵?”
似乎是怕趙行謹不樂意,還往他胸口又貼了貼,“好不好?”
雖說美人撒嬌自是叫人心軟。
可趙行謹怎麼就覺得心裡不大舒服呢?
腦海裡將這話過了過,一時就咂摸出點彆的味兒來,不由眸色沉了幾分。
“出去見彆的男人,還要朕給你出銀子,嗯?”
沒料到趙行謹會想到這一重上,謝玖登時都有些愣住。
可仔細一想吧,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如今兩人之間雖還不曾越過那條線,可趙行謹留她在承明宮住了這幾日,明晃晃也是告訴外頭,她是他的人了。
所以吧,謝玖回威遠侯府見吳榷,還向趙行謹討賞帶回去,嗯,還真有點...
不過,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謝玖心一橫,索性又大膽了一把。
摟著趙行謹的脖子,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皇上可是親下了聖旨,大讚妾身呢,如今這點賞賜都不給,倒顯得那稱讚假的很,再者...妾身又不曾與那人和離,到底也不能說是,彆的男人吧。”
所以,他才是彆的男人了?
謝玖此話出口,趙行謹立刻覺得心裡冒出了一點火星子。
怎麼好像他成了那個見不得光的外室一般呢。
心裡不爽,當即抬手就在謝玖的屁股上落下了一個巴掌。
“放肆!”
“疼!”謝玖不僅不躲,反倒往他懷裡鑽,如今也是豁出去了,就主打一個不要臉皮,就是怎麼狐媚怎麼來,於是故作委屈,“皇上還打人,到底,妾身就是想回去看戲嘛!”
這番作態,讓趙行謹一時又沒了脾氣,隻想笑。
心道這女人如今是越發輕車熟路了,當真是一副妖妃的樣子。
但回去看戲這個由頭,倒是被趙行謹接受了。
這還差不多。
所以最後,賞賜還是給了,但今日不許出宮,得陪他下棋。
明兒早上,自安排了軟轎,送她回去。
謝玖當然沒意見了,可惜趙行謹政務忙,下了沒兩局,就不得不先停下,謝玖本想走,但趙行謹不許,扣下她在旁邊伺候筆墨。
這一被奴役,就到了晚上,晚膳後,還陪著趙行謹,把白日裡沒下完的那局棋,下完了才走。
於是次日早上謝玖出宮時,一整個困得不行。
軟轎抬到威遠侯府門口,人才悠悠醒來。
吳榷聽說她回來了,立馬風風火火就往前廳趕。
正正好就瞧見謝玖媚眼朦朧,鬆散著鬢角,斜倚在軟轎上,一副昨夜勞累,不曾睡足的嬌懶模樣。
一時間,吳榷的腦海中浮想聯翩,緊跟著就鐵青了麵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