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再爭五百年國運!
“好!”
“說得好!”
陳十一龍顏大悅。
這句霸道之極的話說進了他的心坎裡。
看陳興國的眼神充滿了讚賞。
以前他還怕陳興國的性格偏於溫和,將來即位後有可能震懾不住文武群臣,但今兒這番話從陳興國嘴裡鏗鏘有力的說出來,陳十一對這位太子完全放心了。
滿堂文武也都被陳興國一番話說得精神振奮,熱血澎湃。
江川厄運纏身?
有何可怕,以我大武國運鎮其災厄!
天道不允,斷我國運?
拿起刀劍,向天再爭他五百年國運!
“大武千秋萬代,永世不朽!”
仲茂才振臂高呼。
但是相比於其他人的激情澎湃,他那消瘦凹陷的眼窩裡,神色十分平靜。
“大武千秋萬代,永世不朽!”
滿堂文武一起振臂高呼。
江川的情緒受氣氛感染,心裡充滿了感激。
當陽宗的無情拋棄和大武的堅決庇護,在他心裡形成了強烈的對比,讓他對這個國家有了親切的歸屬感。
陳十一抬手壓下滿堂高呼聲,說道:“既然眾愛卿沒有意見,那江川就留下了,關於江川不祥,國運衰竭之謠言,希望列位了止於此,不再議論。”
“遵旨!”
“東炎、南蠻和趙國的使臣回去了嗎?”
“啟稟陛下,那三國的使臣還在館驛裡住著,說是要等到陛下的明確答複才會離開。”
“去告訴他們,就說朕踏入武夫十境了,問問他們還缺多少糧食,朕親自給他們送過去。”陳十一目射寒光道。
“老臣願往!”
仲茂才高呼道。
他這些天在三國使臣麵前受了一肚子鳥氣,準確點說是這十多年來,每到了年底進貢的時候,都要在三國使臣麵前陪笑受辱,現在終於有了反擊的機會。
他必須去三國使臣麵前囂張一把,看看他們聽見自家陛下踏入武夫十境時的精彩表情。
“臣願前往!”
“諸位大人,這種跑腿的差事就交給俺這種粗人吧。”
“我去我去,你們都彆搶!”
一眾文武大臣竟和仲茂才搶了起來,急得仲茂才想用手裡的笏板抽他們。
陳十一聽著大臣們的爭吵聲,心裡有點不是滋味,覺得自己這位皇帝當得不稱職,讓文武群臣跟著他受委屈了。
但是,從現在開始不會了。
“報!”
殿外突然傳來一道稟報聲。
“講。”
陳十一望向殿外說道。
“三國使臣在文德廣場擺下擂台,說要挑戰我們武王朝二十歲之下的年輕一代,他們還寫了一塊匾,匾上刻著‘無卵之國’四個字,說要是我們武王朝的年輕一代不敢上台挑戰,就把匾額給我們掛到城門上!”
“放肆!”
陳十一勃然大怒。
“欺人太甚!”
“乾他娘的,這是騎到我們頭上拉屎來了!”
“派人跟他們打,贏了就讓他們把匾額吃下去!”
群臣激憤。
仲茂才沉聲道:“不要衝動,他們敢這麼做必有仰仗,不可盲目應戰,先試探一下他們守擂之人的實力,再商量對策。咱們不出擊則已,出擊則一定要把他們乾趴下!”
陳十一想了想,說道:“你們先不要搭理他們,內閣和六部的人留下,其他人退朝。哦,對了,朕踏入十境的消息暫時保密。”
江川向陳十一施禮道:“陛下,我先回去了。”
陳十一問道:“你回忠勇府,還是回你以前住的地方?”
以前為了不讓江川活在家國仇恨裡,他特意隱瞞了江川的身世,給他在城裡安排了一間小院住著。
帝都裡,類似於江川這樣的孤兒有不少,陳十一都給他們安排了新的人生,希望他們娶妻生子,開枝散葉,延續他們自家的香火。
在對烈士家屬的撫恤安置這一塊,陳十一一直格外上心。
江川想了想道:“先回以前住的地方吧。”
陳十一點頭道:“朕派人送你。”
江川擺手道:“不用麻煩,我自己回去即可,順路買點東西,或是四下走走看看。”
陳十一皺了皺眉,道:“如果路過文德廣場,千萬不要衝動,三國使臣敢這麼做,肯定有所仰仗,你目前的實力不夠。”
江川點點頭。
從大秦帝國回來的路上,陳十一負責飛,江川則專心於修煉,借助那顆雷鳴果,用了三天時間成功衝開了經脈和竅穴,眼下已經是武夫二境開竅。
江川跟著文武群臣的後麵離開大殿,朝皇宮外走去。
被殿外的冷風一吹,群臣先前在大殿上對江川的熱情全都消失不見,像躲瘟疫一樣刻意和他保持著距離。
有幾個想親近江川的武將,也都敗給了心中的恐懼,沒敢靠近江川。
這些人都是人精。
在大殿上陳十一的話已經說的非常明顯,要力保江川,再加上陳興國的表態,他們自然不會蠢到自討沒趣。
但是,對江川的詛咒之體,他們心裡始終恐懼。
武王朝的國運都被江川乾衰竭了。
他們可不認為自己的命比武王朝的國運還硬,不怕被江川的厄運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