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群臣避而遠之,江川心裡十分平靜。
群臣如果不怕他的詛咒之體,親近他,他會感激感動。
群臣害怕他,他也不會怪他們。
大家非親非故,憑什麼要求彆人冒著被厄運纏身的危險親近他,那不是強人所難嘛。
江川的心胸向來豁達,所以看得開。
離開皇宮,江川先去紙紮鋪買了些紙錢香火,準備回去祭奠先人,然後直奔文德廣場,想看看那三個國家派出怎樣修為的人守擂。
……
“朕準備和他們三家開戰!”
禦書房裡。
陳十一開門見山的對留下來的人講道。
“臣請陛下三思。”
仲茂才開口道,“這些年咱們確實被他們欺淩慘了,胸腔裡憋著一口怒氣不吐不快,可是當下絕不是開戰的好時機,咱們的百姓才剛從戰亂中緩過勁來,正是蓬勃發展的好時機。
再忍十年,屆時國力可勝過現在三倍,兵強馬壯,糧草充足,可與賊人決一死戰!”
戶部尚書出聲道:“微臣讚同首輔大人的觀點。”
其他大臣也紛紛出言表達自己的意見。
陳十一同他們商討了半個多時辰,最後並未著急下結論,讓他們回去再想想。
如果戰,當如何戰?
如果和,該如何談判?
“吳愛卿,六公主已經是及笄之年,朕要把她許配給江川,你幫朕挑選個良辰吉日,越快越好,讓他二人成親。”陳十一看向禮部尚書說道。
不是征求他們的意見,而是直接下達命令。
“啊?”
禮部尚書驚愕。
其他幾位大臣也都愣了一下。
陳十一看向仲茂才,道:“勞煩閣老幫朕擬一道賜婚的旨意。”
仲茂才眉頭微皺,對陳十一的決定不太讚同,可是從陳十一的語氣裡聽出其主意已定,便隻能領旨:“老臣領旨。”
陳十一擺擺手:“爾等退下吧。”
陳興國留下沒走,等幾位大臣離去後,他微皺著眉頭看向陳十一說道:“父皇,把六妹許配給江川,是不是不太合適?”
陳十一看了陳興國一眼:“怎麼,你是覺得江川是不祥之人,不配嗎?”
陳興國忙道:“兒臣不是這個意思。
六妹的性格向來桀驁,整日嚷嚷自己的郎君必須有蓋世之才,若是遇不到,那就一輩子不嫁。
江川雖然是忠勇將軍之孫,可是先前在大殿上兒臣發現,他的丹田一片虛無,氣息也隻才是武夫二境,和六妹的要求相差甚遠,六妹肯定不會答應。”
陳十一語氣不容反駁道:“朕已經答應把六公主許配給江川,君無戲言,此事無需多言。另外,看人不要隻看表相,江川非尋常之人,你多和他親近親近。”
陳興國見陳十一主意已定,不好再說什麼,便施禮告退。
陳十一去到皇宮寶庫,把雷屬性的妖丹都找了出來,五級以下的有三十四顆,準備隨賜婚的聖旨一起給江川送去。
五級以上的隻有六顆,留著自己用。
江川詛咒之體的消息從大秦帝國傳了過來,而且還是大秦帝國的國師親自傳訊,這讓他嗅到了一股來自大秦帝國的卑鄙味道,他要儘快提升戰力,以防秦無雙找過來。
……
砰!
文德廣場。
直徑百丈的巨大擂台上,一個武王朝的少年被東炎國守擂的紅裙女子一拳轟下了擂台。
她已經連敗十三個挑戰者。
“廢物!”
“你們武王朝年輕一代都是這種不入流的貨色嗎?”
紅裙女子目光戲謔地掃視擂台下方觀戰的人群。
台下群情激奮。
可是一時間卻無人上台挑戰,隻在擂台下方叫罵不休,這些人不是不敢上擂台,而是對方限製了年齡,必須是二十歲之下的。
對方有測試骨齡的器物,無法蒙混過去。
“太囂張了!”
“本姑娘上去會會她!”
人群外圍,一位身材修長,容貌姣好的女子怒容滿麵道。
這女子一襲月白勁裝,腰間束帶懸劍,眉眼間透著幾分淩厲之氣,舉手投足間儘顯颯爽英姿,給人一種不讓須眉的感覺。
前來觀望的江川,恰好站在女子身邊,聽聞其言,連忙出聲阻止道:“姑娘彆去,台上之人是修士五境圓滿的修為,精通大地之力,不好對付。”
女子聞言,柳眉猛地一皺,冷冷掃過來一眼,沉聲道:“就算在擂台上戰死,也好過在下麵當縮頭烏龜。”
女子身旁的婢女頓時和自家主子同仇敵愾,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地瞪向江川,嗤笑道:“被人家指著鼻子罵廢物,你竟然忍得了,還是不是個男人了?”
江川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然後轉身離開。
婢女望著江川離去的背影不解道:“小姐,他什麼意思?”
女子黑著臉道:“他說你沒有腦子。”
婢女一聽頓時火冒三丈,衝江川跳腳叫罵起來。
女子從江川身上收回目光,轉過身重新望向擂台上囂張之極的紅衣女子,左手緊握著腰間的寶劍,臉上露出了掙紮之色,考慮要不要上台挑戰。
對方是五境圓滿,自己才是三境圓滿。
這麼衝上去,確實是沒腦子的行為。
驀然,女子的目光堅定起來,心道:“在國家大義麵前,個人生死又算得了什麼,若能用我的犧牲喚醒咱們大武年輕一代的血性,也值了!”
念頭及此,就要登台。
“小姐,大事不好了!”
突然從遠處跑來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跑到女子跟前,踮起腳尖在其耳邊急聲說道:“小姐,陛下把你許配給了一個叫江川的家夥,您快回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