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劈裡啪啦的打著算盤,認同的點了點頭:“是極是極,讀書人就是讀書人,說起來頭頭是道的。”
“不過老朽讚成!”
李素撫額,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陳青蓮,義正言辭的說道:“死囚營為邊軍做了不少貢獻,他們強大了,日後邊軍就能少死一些………更何況,革新的過程是痛苦的,但是收獲的時候卻是美好的,我以一顆紅心相待,我不信他們會以黑心來回應我!”
說罷,李素正色,嚴肅的道:“我才是天成的老板,我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快拿錢來,再拿一萬兩!”
老陳歎了口氣,搖搖頭,無奈的從櫃上拿出了一張銀票,道:“櫃上還有三萬兩銀票,拿走一萬兩,便隻剩下兩萬兩了。”
不管李素說的有沒有道理,但是他第一次拿出老板的名頭,老陳不得不給他這個麵子。而且李素說的也沒錯,終歸他才是這個鋪子的老板。
得了銀票,李素謹慎的將其揣在懷裡,然後朝老陳拱了拱手,拍馬屁道:“陳叔~鋪子有您,小子不勝感激!”
老陳頭都沒抬。
陳青蓮在一旁猛撇嘴。
李素說罷,徑直走出了鋪子。
……
“廢物,這麼多人都拿不下一個少年郎,你們是乾什麼吃的?”
“還把宋濤也折了進去!”
“你可知道,我宋家多少年了,才在邊軍安插進去一個人,可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任務,竟然讓我宋家多年布局毀於一旦!”
“老夫的心…痛哇!”
宋遠芳怒斥李乘風,發出慘烈的哀嚎。
李乘風唯唯諾諾的,他看著老泰山,羞愧難當,“泰山大人,小婿…小婿也苦啊,那宋濤不聽我的命令,不願以身涉險,以致最後的失敗。幾千裡路,小婿差點將命丟了啊!”
他一度哽咽,淚眼汪汪的看著老泰山。
可是宋遠芳卻根本不聽他的辯駁之詞,喘息一會嗬斥道:“滾!”
“快給我滾,以後老夫再無你這個女婿!!!”
說罷,狠狠地蔣茶盞擲在地上,滾燙的茶水濺在李乘風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可是相比於這些,他心裡才是最疼的。
宋遠芳一句話,他帶人遠赴邊關。任務失敗,他又險而又險的逃了回來,一路的風餐露宿暫且不提,可是竟沒得到一絲安慰的話語,儘是羞辱之詞,這怎能讓他心安?
“泰山,小婿知錯了,能否寬容一二?”
李乘風淚眼汪汪的說道。
“滾!老夫這輩子最後悔的便是找了你這麼個女婿,害的我女兒慘死,又將家族數十年布局毀於一旦,成事不足,敗事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