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下合作的方式之後,謝邀月才突然問道:“不知公子在天成酒業有何關係?”
“咱們之間定下的合作方式是否有效?”
不怪謝邀月大意,而是能夠跟天成搭上關係太過重要了,以至於讓她忽略了這個最重要的問題。
李素哈哈大笑,端起酒杯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輕聲道:“天成酒業就是本公子的產業!”
說罷,也不顧謝邀月美眸中的震驚,一口吸乾酒液轉而拉起了玲瓏白皙細嫩的小手。
“什麼……!”
謝邀月小嘴微張,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有些難以置信。原本她也隻是抱著接觸一下的態度,可現在親口聽到這個答案,謝邀月便下定了決心要將李素跟邀月閣綁在一起了。因為天成的酒實在是太好賣了。邀月閣自從推出瓊漿玉液之後,每天的收入就漲了一倍還要多,這還僅僅是仿製品。
哪些人不知道邀月閣的瓊漿玉液是假的麼?
嗜酒之人怎麼能不知道?
他們也沒辦法,邊關太過遙遠,而江州又沒有天成指定的經銷商,邀月閣仿製的雖然美中不足,可也能夠一解相思之苦啊。
就連被李素調戲的玲瓏也忘記了反抗,目光呆滯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俊秀臉龐。
她雖然是邀月閣的舞姬,一直被局限於方寸之間,可是每天接觸的人天南海北,邀月閣內也有仿製的瓊漿玉液,而且她本身也對天成所出品的美酒異常癡迷,所以她對於這天成的名字早就如雷貫耳了。
也知道天成的美酒就是出自天成老板之手。
可誰能想到釀造出這等美酒的人竟然是一個年輕小子,而非她們所臆想的七老八十的耋耄老人。
如果他真的是天成的幕後老板,委身於他……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一時間,兩人心思各異。
但相同的是,兩人都想討好李素。
“……是不是本公子太玉樹臨風了?”
看到兩人震驚的麵孔,李素鬆開玲瓏的小手,正襟危坐。
“公子之姿…卻為江州罕有~”謝邀月抿了抿嘴,嫣然一笑,仿若一朵綻放的玫瑰,動人心魄。
一旁剛剛回過神來的玲瓏則是懊惱不已,沒有抓住這個吹捧乃至拉近距離的機會。
李素哈哈大笑,雖然謝邀月吹捧的有些低級,可讓人聽了不免還是有些心曠神怡,他攬著謝邀月的小蠻腰,兩人腦袋貼在一起,卿卿我我,好不快活。
玲瓏也不甘示弱,思來想去,恭聲道:“奴家為公子舞劍!”
說著玲瓏長身而起,飄忽間飛入人群,那些停下的舞姬們再次動了起來,她們時聚時散,與玲瓏配合親密無間。
這一次的劍舞更為淩冽,劍幕紛紛,散發著沛然殺機,而玲瓏額頭見汗,看得出也是使出了真功夫了,再不似此前那般敷衍。
“好活,當賞!”
李素撫掌大笑。
謝邀月伏在他的肩膀上,好像一隻乖巧的兔子,她眯著眼看著玲瓏的身姿,輕聲細語的說道:“要不要奴家幫公子徹底收服玲瓏的心?”
李素讚歎的看著劍舞,輕聲說道:“雖然玲瓏姑娘頗合我心意,但……一切隨緣!”
……
京都,寅時。
霧靄中,馬車轔轔,馬蹄聲在空蕩蕩的街道上尤為清脆,馬夫輕輕揮動著馬鞭,嘴裡不斷的吆喝著,督促老馬加快腳步。馬車內,以往昏沉沉的宋遠芳此刻精神異常。他透過車窗看著街道上的景物,神情略顯頹唐。寬大的朝服下,手裡捏著勿板,和一張皺巴巴的奏折,手指不停的揉搓著。
過了許久,馬車停在了永安門外。
馬夫高聲喊道:“老爺,到了。”
宋遠芳這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他慢慢挪動著身體,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永安門外一如既往的站著許多朝中大臣,看起來雖然都很疲憊,但卻難掩其精神上的振奮,圍著一個人議論紛紛。
看到宋遠芳走了下來,大部分人停止了交談,神色有些閃爍,悄悄挪動著步子,遠離了這位當朝左相,生怕沾染上什麼不祥之氣。
宋遠芳冷冷的看著這些人,自顧自的走到最靠近永安門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