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墟的四個至尊全部落入了他的手裡。
在記憶中,他又得了兩種九秘,代表戰力極致的鬥字秘,修元神的前字秘。
將他們四個的元神封印在了一起,留待他用。
張桓側目,兩個圓滿聖靈瑟瑟發抖。
他們親眼看見了麵前的人是如何幾刀砍爆的升華至尊。
殘暴之程度平生僅見,震撼之情難以言喻,升不起絲毫敵意。
“一個火係聖靈,一個木係聖靈,圓滿無缺,足以媲美古皇血。”
張桓對著它們和藹地微笑。
不久後,神墟拔地而起,塵土飛揚,驚動東荒,它化為一道流光遁走,飛向宇宙深處。
沙朔漫天,煙塵四溢沆瀣。
灰土霧靄之間,隱約可見仙光,荒塔現世,孤獨地身處億萬裡碎石礫土中央。
霎時間吸引了無數目光,人群如潮水般蜂擁而至,見到荒塔紅了眼,都想將這件至寶占為己有。
雖然不知道禁區神墟離開時為什麼獨獨留下了這件仙器,但不妨礙他們占有。
若是有了荒塔,未來連古之大帝都或許能碰上一碰,這可是一樁大機緣。
某些至尊也出手掠奪,帝氣縱橫三萬裡山河宏圖,化作擎天巨掌,就要將它奪過來。
荒塔見狀閃爍仙光,起伏不止,對著巨掌就放出仙紋,連著將出手的禁區一部分也打成齏粉。
它綻放璀璨的光芒,耀眼的讓人睜不開眼,下一刻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仙器有靈,不知去了哪裡,會便宜哪個人。
修士們無一不扼腕歎息,痛失東荒至寶,誰能接受得了。
“神墟避世,留下了荒塔。”
“荒塔啊,鎮死過仙的至寶,就這麼消失了。”
北鬥的修士都想把大地鋤一遍,荒塔的誘惑太大。
星空中,魔庭本部。
沒了荒塔,張桓放心地將神墟安置在了這裡中。
天宮之上是為南天門,神墟在茫茫雲霧間,不時顯露真跡,輝煌宏大,密集的道紋漫天。
沒有了至尊蟄伏,這處寶地遲早要被侵占瓜分,不若他自己先收走,免得給了其他至尊可乘之機。
兩個聖靈與古路的那隻一同被熬練為了仙液。
張桓視察天宮中留守的一眾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坐在南天門之上仰望諸界。
“我餘下三千多載壽命,長也不長,需做些安排了。”
張桓低語,他準備趁著還有些時間早做打算。
心中還有些想法,想付諸實踐。
若是到了暮年,就不太好在外麵繼續浪了,有絕世大黑手盯著他。
屆時餘下千百載壽元,氣血真的就乾枯了,戰力大不如巔峰。
不說有些至尊會盯上他,就是不死那個老六,也足夠讓他小心的了。
他可不想一直跟不死耗著,自己又打不死他,找不找的出來還兩說。
對峙下去就是白白浪費時間,論耗命,誰耗的過仙凰。
到了那個時候,他要安心苟著,以防節外生枝,直至此世終結。
重新掩蓋魔庭的天機,張桓落至一片邊荒,放出冥寶。
它這些年本分地履行承諾,未有過越雷池之舉。
“放你回地府,未來我若是重歸,喚你之時再度與我征伐。”
他算得上冥寶半個主人,禁製在手,某些事上由不得它,不從也得從。
冥寶脫手,沉默間轉瞬湧現仙光,飛向至暗星海中。
“仙器裡,我已鑽研過了成仙鼎,冥寶,荒塔,仙殿。”
“還餘下昆侖遺族的仙鐘,可惜不能一觀玄妙。”
仙鐘,出世的次數很少。
距離此世最近的一次現身是太古神戰,鎮壓熒惑魔海之眼。
至少也有上百萬年了,蹤跡不可尋,不知去了何處。
張桓假借天命推演,試圖洞察仙鐘所在。
時光回溯,一幕幕景劃過,來到了神話時代,仙鐘還在昆侖的時期。
有傳聞記載,它是昆侖孕育出的仙寶,與昆侖的一群強大生靈相關。
真偽難以辨彆,也有人稱它是恰好落在了昆侖。
張桓沒有看到真相,天機紊亂,那一段歲月被遮掩了。
他再順著時光長河向下,見證了昆侖的興衰。
神話末年帝尊欲舉教飛仙,看上了這裡,想借昆侖寶地鑄就一尊成仙鼎。
數位至尊級的生靈攜仙鐘同出,與帝尊櫻鋒。結果被斬殺了個乾淨,仙鐘自行飛走,不知所蹤。
能與仙鐘一同並肩作戰,證明它們之間關係匪淺。
若是能將這群人找出,說不定有聯通仙鐘的辦法。
可惜,自從被帝尊打的自雲巔跌落至凡塵,這群生靈就再也沒了心氣,遺部流放至了各處。
後來不死持它偷襲了帝尊,昆侖遺部大仇得報,說是沒點與仙鐘聯係的方法是站不住腳的。
“唉,人力終有儘時,未窺得仙鐘下落,留待後世吧。”
張桓輕歎一聲,此世大概是與仙鐘無緣了。
天機朦朧,大事件皆被遮掩,難以尋出訊息,那段古老的歲月早已被葬入了恒沙之中。
或許需要真正與它相關的人站在這裡推演,憑借自身的因果才能順著尋見一二蹤跡。
“不過供我研究仙道符號的器也夠了,倒也沒什麼大不了。”
對於仙鐘張桓並不患得患失,大可等以後接觸甚至收服。
他並非隻有這一世的時光可以用來鑽研仙道。
“氣運一道也該提上日程了,不必創為帝經,直接熔煉在術法當中。”
“另外,九秘已得五,我自身也創出了穢兵之秘。”
“其餘的幾秘,可昭告天宇尋找,施以重利。”
他有現成的不死藥與仙金,也能拿手上的九秘來換。
更吸引人的是自身的法,比之古皇還強大莫測的帝,所擁有的法,想必有不少天才妖孽與道統會感興趣。
隻要價值足夠,連法也可傳下去。
不過是閹割般,去除了遭天妒的部分,不再能夠以己身代天命,截取天地本源。
但就是如此也比之其他帝經絲毫不差,闡述的玄妙之理直指無窮大道,可令大多古皇一輩子鑽研。
“如今我沒了行宮,地點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