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天島。
生命禁區之一,在很久遠的過去就已經存在於世,來源比神話時代更久遠,不可追溯。
據傳,葬下過仙。
它漂浮於宇宙虛空中,前端像九條仙龍,在拉著一尊棺槨似的巨型島嶼,遊蕩在孤寂蒼宇,宛若要飛仙而去。
其源頭實際上是上古泰山的主體,被留在地球上的,隻是一些剩下的邊角,被遺棄了。
它在古時代被荒截斷,埋入了九龍拉棺,將自己葬下,滕入葬天島,送入了宇宙中,遠去。
荒,從古至今被流傳的唯一成仙者,它曾在這裡親自葬下了自己。
而今,九龍拉棺已遠去,神秘的漂流,留下的葬天島,徒有其型,乃是九條浩瀚的龍脈,連著一座棺狀的島嶼。
張桓立在了龍脈之上,雙目丈量天地,而後進入島嶼,它說是島,但實則較之任何大陸還要大。
日月星辰與之相比,都顯得渺小,它本就是古來第一山的主體,哪怕懸在宇宙中,看起來也浩大無比,不然不會有另一個名字,上蒼了。
一口九龍拉棺地勢,封住了生機,島嶼壯麗而奇異,裡麵有五位至尊,被法則與神鏈層層籠罩,在深層次的沉睡,寂寥無聲。
突然,數座帝陣並起,整個上蒼在發光,皇道法則交織,震動人間界,將張桓籠罩,欲禁錮住他。
“轟!”
張桓垂了垂眉頭,一隻手掌彈出,貫穿數層帝陣,將其中的法則符號碾為齏粉。
帝陣露出了個窟窿,張桓左右視之,又瞬息停下了攻伐,任由它補全,佯裝沒有脫困,在帝陣中側目。
再觀望,無聲冷寂的上蒼大變樣,熱鬨非凡,十餘位至尊在各個角落走出,臉色各異。
他們有的持刀槍斧戟,有的持斧鉞鉤叉,顯然做好了準備,光是展露出的帝陣就四五層,各個眉宇軒昂,散發恐怖的氣息。
“哈哈,還好有吾提議的互通有無法門,得以及時應對,當世之皇入甕,這下簡單多了,就是可惜太虛天那四個替罪羊,沒這個福分了”
一位古皇興奮大聲道,很猖狂,已經覺得吃定了張桓。
不少至尊也同樣是這麼認為的,在冷酷又嚴肅中投射眸光,多少有些得意。
“哼,真以為我們各大禁區會蠢到不做任何防備嗎,早就針對這一點有了布局。”
瞬息間,張桓想通了前後緣由與應對之法。
“中了埋伏禁區之間有留下互相確認安危的手段。
太虛天覆滅,其餘禁區有所察覺,故作出反應,將計就計,打算在這裡埋伏我”
也是,至尊再怎麼不堪,也是曾經的成道者,這種關頭,豈會不提前做預防準備,萬一讓他逐個擊滅呢。
事實上,他們的預防也起作用了,張桓隻滅了一個禁區,其餘禁區就望風而動,紛紛聯合了起來。
而今的葬天島,成為了最鼎盛的禁區,二十位左右的至尊降臨,這裡自古而來都沒有這麼多至尊過。
一位至尊周身環繞輪回海,與天地相合,淡視已經陷入包圍的張桓,很強勢,口中勸降,吐出的真言壓蓋天穹。
“當世之皇,能逼的幾乎所有禁區都聯合起來鏟除你,二十餘位至尊同出,你還是第一人,足夠自傲了。”
輪回之主眸子森然無比,盯著張桓。
“你已無處可逃,我等設下的天羅地網,就是帝尊來了也活不了,交出不死天皇和長生法,束手就擒尚有生機,不然就英年隕落吧!”
大鵬古皇眯著眼睛,仔細打量,侵略性十足,他久違的舔起舌尖,似在想象皇血的味道。
葬天島內幾位裝睡的至尊與他同出,矗立在張桓麵前,補上了最後一絲縫隙。
四方上下皆是至尊,手持皇器與帝陣,法則飛舞,秩序神鏈無數,儼然將張桓包圍的水泄不通,隻等一個號令,就會一擁而上。
這劇烈的動靜動蕩萬千星域,就是在邊荒虛空,也令宇宙另一端的人惶恐,宇宙嘩然,各地一片大亂。
禁區至尊齊出,竟是要在當世弑皇了。
這太恐怖,就是成名多年的老古董一想及這裡也心中瑟瑟發抖,談之色變,害怕它真的出現,變為現實。
宇內各域有無數人沉默不安,他們也知曉,禁區中的主宰是何等存在。
也是昔日的天尊與古皇,哪個不是鎮壓一世的人物,而今竟協同了起來,不可想象。
光是一位就能翻天覆地,譜寫偉業,何況二十餘位,這股力量誰能擋,不死不行,帝尊不行,仙來了也不行!
這令他們絕望,甚至說,不僅僅隻是二十餘位至尊,他們還有其他手段,處於主場
沒有人看好當世古皇,形勢所迫,就算他鎮壓了不死,麵對這等陣容,多半也得飲恨。
很多人歎惋,這種故事的結局令人惋惜,當世之皇本應走向萬世輝煌,可卻要在半路淒涼落幕了,除非奇跡發生。
麵對驚天動地,含著殺意而來的至尊們,張桓輕語,即便陷入了至尊圍殺絕境當中,也很冷靜。
“你們算盤打的倒好”
“可惜,誰輸誰贏,終究是要靠實力決定的,而非小道爾”
大鵬古皇嗤笑,搖了搖頭,黃金發絲輕舞,麵上多帶了幾分同情。
“死到臨頭還嘴硬年輕人不要太氣盛,該服軟就服軟,不然今日你絕不可能活下去。”
一點嗔聲,一個老嫗摸了摸她那衰到極致的老臉,故作少女含羞,滿意的看向張桓,拋著媚眼。
她手握一件玉如意,臉上溝壑交錯,像肉在擠壓,就這麼展露真容,滿口無牙,但不影響說話。
“當世的皇,不得不承認,你很驚豔,實力與性格無可挑剔,外表也喜人,很受女孩子喜歡。”
“姥姥我都看上你了呢,要再早個幾十萬年,姥姥血氣未枯,一定要養你做帝後。
為了你,姥姥可以放棄後宮所有麵首哦,隻寵你一人,要還覺得不行,也可以男尊呢,姥姥主動加入你的後宮”
張桓麵無表情,冷冽的掃過去,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無法發作,一時間快憋出內傷了,這還是他自來到這裡首次被傷到。
仙姥,乃是太古女皇,其風華絕代不必贅述,年輕時必然是傾國傾城的絕世天女。
但老了以後,不想將氣血浪費在麵容上,就變得沒法看了,容顏都衰成什麼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