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張桓難忍的是,她明明都是個幾萬歲的老嫗了,還和青春靚麗的少女一樣擺弄憐人表情,勾引張桓,是故意的嗎。
感覺臟了眼睛,張桓隻想立地拍死這個老嫗。
獸神道“說那麼多作甚,快打殺了算了,比起一個男人,仙姥恢複青春美貌才是更重要的事吧,何況,我等出世一刻,就要多耗費氣血”
他明顯不滿,都甕中之鱉了,怎麼還不趕緊殺了分贓,逞一時之快有什麼用。
“那就上吧,由你打頭陣,若能僥幸活下來,我等多分你一些皇血。”
一位至尊輕佻笑道,豪邁承諾,看向其他至尊,也是看好戲的樣子,默認了他的話。
當他們不願意立刻就打完嗎,誰敢上去當第一個替死鬼,都正愁無人敢去呢,不然他們杵著乾什麼,裝逼嗎。
聞及此言,獸神吃了個啞巴虧,啞語後冷哼側目,不再言語。
開玩笑,他憑什麼第一個上,有點腦子都知道,第一個衝進去的至尊有什麼下場,他憑什麼要打頭陣拚命,因為那麼點虛空的承諾嗎。
“都是萬年的狐狸,一個比一個精明,我呸。”
獸神暗中啐了一口,為他們感到不恥,原來大家都不敢上是這層原因。
群狼可弑虎,卻也需要齊心協力,但眼下,他們這一群人像極了散沙,各懷鬼胎,完全沒有集體精神。
畢竟命才是第一位的,硬要說他也一樣,不可能為彆人做嫁衣,他寧願繼續等下去。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浮現,虛空泛起漣漪,來者正是不死道人。
“不必再等了,我已想出個方法。”
道人嗬嗬笑道,在手裡托起了一件禁器。
“此器可抵一尊皇道人物,就讓它來代替我等應劫吧。”
“如此甚好,道友可是下血本了。”
獸神附和,感受到了禁器上的可怖力量,心中不免對這位神秘古尊泛起欽佩之意,同樣還有忌憚。
它就像是一尊皇道人物,是一件活著的器,有它來應劫,足以抵一瞬時間,這已經夠他們先後出手了。
“為了讓它發揮極致的力量,還需布置一方祭天皇陣,老道已經準備好了。”
說著,他將皇陣展開,漫天規則之力籠罩一片邊荒,令人心裡發毛,但沒人阻止。
這還沒完,他眸中泛起寒光,繼續說道。
“一尊器就是再厲害,恐怕還不太夠,畢竟這個人太凶了。”
眾至尊側目。
“老道提議,再找幾個人陪它上路,多一份力就多一分保險,聖靈非我等皇道人物,卻也勉強能看。
何不將他們祭了,令我們出手時再多一些保障,屆時也能多分一些戰利品,何樂而不為。”
此言一出,聖靈祖地的幾隻大圓滿聖靈怒斥,他們還真怕發展成這樣,大圓滿聖靈沒至尊權嗎,憑什麼給他們開除至尊籍。
看到周圍冷冰冰的眼神,有的人甚至開始覬覦,幾隻聖靈真擔憂了,不由分說開始抱團,與其他人對立。
“合該如此,聖靈爾,豈能與我等至尊平起平坐,活該拿來血祭,成為我等的墊腳石吧。”
大鵬古皇凶意暴漲,率先動手,化為遮天大鵬,一口啄下,一隻養生老人模樣的聖靈就被叼走。
其餘至尊或冰冷或戲謔,在十餘位至尊的壓迫下,幾隻聖靈被逼成為了祭品。
“咕,我是不會屈服的,嗯啊~”
一隻火係女聖靈堅毅硬撐,但沒扛過幾秒,被侵入了識海,一聲嬌嗔後,雙目無神,死魚般倒下。
“好,這群至尊眼裡果然隻有私利,這就是分化至尊們的第一步,讓他們內鬥,直至將數量控製到我能控場的地步”
道人心裡冷笑,一夥自私自利的至尊,就是一界最強者又如何,還不是被他操弄。
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救出來天皇了,待天皇脫困,配合他先前做好的布置
禁區至尊通通會成為嫁衣,天皇永存,萬劫不朽!
待一切做好,他手中的禁器哀鳴一聲,被操控,朝著數重帝陣困住的張桓飛去。
另一邊,幾隻圓滿聖靈也被控製著,燃燒本命精髓,自爆一樣,被扔向了張桓。
“或許不死,帝尊這樣的生靈與你同世,也會被你的光輝掩蓋
我們自身不及你,但有諸位同道加持,未嘗不能殺了你,要怪,就怪你太驚豔,若有下一世,平凡的活著吧!”
有古皇妒忌的說道,大吼著,掐訣引爆了聖靈,配合著禁器爆炸,幾道血光飛射,法則碎片淹沒了此地,造成的衝擊就是他們也要慎重對待。
身前泛起一層屏障,他們目不轉睛,看向帝陣內部,各自催動皇器,朝裡麵衝去,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施展自家絕學,共同展開一場絕殺。
“轟!”
攻勢猶如狂風暴雨,在疊加的皇道偉力殺伐下,數層大陣都解體了,殺機無量,混沌氣宛若重開宇宙。
殺意可怕到了極點,他們未曾留手,一招出完還在施展禁忌秘術,這等人物,萬分之一個刹那就可以交錯千百招,手段遠遠不是尋常人可以想象的。
刀氣入海,劍意彌漫,玉如意宛若宇宙壓下,紫金錘砸爛虛空,彆天輪震出無數光束,大道書垂落化道氣息。
皇道殺伐鋪天蓋地,連上蒼都受損了,綿長龍脈碎裂,棺島崩解於空,從此再也不現上蒼之震撼了。
法則劇烈碰撞,光芒突破三十三重天,符文億萬,璀璨閃爍,交錯而混亂,將大道都磨滅了。
這等攻擊,換做任何人都必死無疑,絕不可能接下,混沌都能打穿。
一刹那間,天機紊亂,萬法不存,十餘位至尊氣息或多或少有些萎靡,他們全力出手了,打出的全是巔峰時期的道與法,有的人為之損了氣血。
但沒人為此而抱怨什麼,反倒是眸中帶著嗜血的光,心思迫切,由內而外的激動,從始至終死盯被法則淹沒的中央之地。
“不,他為什麼還活著,安然無恙,這不可能!”
突然,一位至尊猛地驚呼,抬指指向那裡似有似無的一道虛影,慌亂而不可置信,魂不守舍,手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