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裡啪啦,吵得她沮喪極了,好在盒子裡的東西隻濕了邊角,她取了出來,耐心擦乾。
“不等了。”
她垂下眼,“不想見便不見吧,秋茗你說得對,明日總能見。”
秋茗喜道“王妃你想通啦。”
“嗯。”殷皎皎將收拾好的盒子交給她,“把這個送給王爺,就說……山長水遠,我祝他萬事順意,一路平安。”
侍衛送盒子進來時,蕭元馳的畫還未完工,蘇正清捧著盒子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猶豫了片刻,他還是道“王爺,這是王妃送您的。”
“擱下吧。”
蘇正清隻得擱在一邊,他不由起了好奇,這幅畫該有多重要,重要到蕭元馳頭也不肯抬,非要畫完不可。
可細看畫的內容,又不像有多重要。
不過就是些鬱鬱蔥蔥的竹子,一根又一根,每一根都決絕的拔地而起,充滿氣勢,挺不錯的,但如果不畫的那麼滿就更不錯了,蘇正清雖不懂畫,但跟著蕭元馳也見了不少好畫,心知好畫要留白。
但顯然,蕭元馳這幅竹子圖不留白,他畫的急畫的用力,竟隱隱有種迫切感,是以,所有的竹子都爭先恐後一般衝撞在一起。
直畫到蘇正清快要打盹,蕭元馳才罷手。
他望著竹子圖,麵色並不很好。
“盒子拿來。”
蘇正清忙捧了盒子上前,雕著和合二仙的紫檀木盒子裡赫然躺著一本經書,封麵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法華經》
模仿的用心,至少這三個字,有蕭元馳半分神韻了。
“原來是抄經相送,王妃竟是真的起了佛心誒。”
蘇正清讚歎道。
翻開經書,裡頭洋洋灑灑許多字,字字都仿的有水準,好似他十年前寫就的那本,想來,母本正是那一本,她自己的字和他的字差彆很大,模仿起來比一般人辛苦,隻能下死功夫,是以,連他寫錯的兩筆都被她一比一還原下來。
蕭元馳輕哧“有夠呆板。”
過了一會兒,更嫌棄了“耐心不足,越到後頭越著急。”
蘇正清聽不明白,伸長了脖子打量,蕭元馳卻一轉身,將那經合上了。
他望向那扇海棠如意窗,突然道“她走了?”
“走了,王妃把這盒子交給侍衛後就走了。”
蕭元馳默了片刻,道“除了這個,她沒有彆的話說?”
“什麼也沒說……”蘇正清想了想,“哦,說了,王妃說,山長水遠,她祝您萬事順意,一路平安。”
同時間,水寒能感覺的到有一股強勁精神力,心靈之力,從不遠處的人叢中直流過來,連接在桃麗絲等那幾個比狗的人身上,然後在這同時,本已頭腦失控,墜入術中的桃麗絲等人,就又開始清醒了。
鹿知仔細地觀察,隻見她愣了一下,愕然而難以置信地將那張紙又看一遍,接著哭笑不得地看第三遍。“寫了什麼?”他問。
“砰”的一聲,配藥室的門重重的和牆壁撞在一起。朱七七一手扶著門,一手撐著腰,在那裡喘著粗氣。她睜著大大的眼睛在配藥室裡飛速掃視。
不,這對她來說實在她不公平了,所以在我的心中還有一個可能不切實際的計劃,如果有一天她們能夠重回大明的話,我楊菲兒一定要將崇禎的心回到圓圓身邊。可能這是我唯一能夠補償圓圓的吧。
不過,要是她們看到林一凡年輕時的樣貌,估計也會發瘋地喜歡上林一凡吧。
其實,楊菲兒所說的這件事情隻不過是她以前在報紙上看到的一則新聞。
賣還是不賣呢?她無力思考。隻聽突突聲忽然頓住,又折返回來。
她的話說得莫名其妙,硯君來不及回應,她就挺著沉重的腹部,慢慢地走了。
“你乾什麼把你高興成這樣,天兒那邊怎麼樣了。”鴻鈞現在對這個無天現在是無比的重視,在如來徹底的廢掉,自己遲遲突破不了那層桎梏的情況下,無天就成為了他唯一的希望。
自己還是坐山觀虎鬥好了,反正這三個家夥,自己每個都看著不爽,如果他們能夠三敗俱傷,那是自己非常喜聞樂見的事情,因為以自己現在的水準,是完全敵不過這三人中的任何一位的。
待他顫抖的手寫完了後一個字時,銳健營都統福全已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福全一身戎裝穿著正白旗的鎧甲,熊腰虎背,很是盛氣淩人。
時間很晚了。劉老爸三人分彆回到劉曉宇為他們準備好的客房裡休息了。而劉曉宇則是繼續坐在大院中望著滿天的繁星在那裡沉思著。
雷斯帶著司麗兒來到半位麵之後,也放下了一大半的心,至少司麗兒的安全是沒有了問題,將司麗兒交給塔靈來教育後,雷斯開始忙碌起來。
土崩軍營防禦牆上,圍觀的士兵全都震驚的看著軍營外麵空曠的土地上。
這片潭水是梧桐山有名的寒水潭,普通人跳進去堅持不了幾秒鐘就會凍僵。
而且,超級神獸的成長,還是很迅速的。當然,這個迅速,說起來時間也是非常長的,但相比之下已經好上不是一點半點的了。
這麼多天下來,他們也算是摸清楚淩峰的脾氣了。平日裡這位宗主可以說是毫無威嚴,被人善意地嘲諷幾句也隻是摸摸鼻子便離開,絲毫不會動氣。
一夜無夢,清晨又一次被外麵的雞鳴狗叫之聲給喚醒的劉曉定,並沒有急著起床,隻是躺在床上睜著大大的雙眼有些呆滯地看著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