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還想從堂屋出來在他腳邊蹲著。
忽然感受到一股冷意,它縮縮狗頭又進狗窩躺下。
李妙妙背著滿滿一背簍的竹筍回來,推開門笑嗬嗬地衝裡麵喊了一句。
“我回來了。”
聽到聲音,狗子立馬要跑出來迎接,到了堂屋門口,它仰頭看了看坐在階檻上麵無表情地男人。
咽嗚兩聲不敢出來,隻能瘋狂搖晃尾巴,表示迎接主人的到來。
李妙妙以為蕭銜會在堂屋抄書。
見他神情冷然地坐在小板凳上,一手拿著帕子,另隻手上拿著一個口徑約莫十厘米的壇子。
走到台階處,說道:“你從哪找出的壇子啊?”
同時蹲下把背簍放在階檻上。
蕭銜一直盯著她,看她笑的滿麵春光,耳邊回蕩著婦人路過家門口說的話,眉宇間劃過一抹陰戾。
林大郎今日本就是來找李妙妙談生意。
後者都走了,他也沒必要留在這裡,扛著鋤頭往回走。
路過蕭家門口,他伸長個脖子往裡瞧。
好巧不巧,李妙妙去放鋤頭,正好往外看,二人的視線就這麼撞上了。
蕭銜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食指輕點在壇子上,發出淺弱的清脆響聲,在林大郎露出討好的笑容時,一股殺意飄上他心尖。
李妙妙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林大郎,真是晦氣,大清早遇到這狗東西。
林大郎莫名感覺脖子有點涼,他以為是李妙妙瞪他導致的,不自在的摸了摸脖子,逃似的離開。
放好鋤頭,李妙妙嘀咕了一句,“晦氣玩意。”
回頭正想問蕭銜還有沒有多有壇子,卻見他放下壇子,起身撐著拐杖進了房間。
大步跑上來,打算進房間問。
前腳剛踏進堂屋,耳邊傳來呲得一聲。
歪頭一看,蕭銜擦乾淨的壇子碎了...碎成了一堆粉末。
她眨了眨眼,心裡疑惑。
好好的,怎麼碎成這樣?
走進去對躺在床上的男人說:“蕭銜,你擦得那個壇子碎了,你在哪找的還有沒有啊?我去弄一個拿來泡筍。”
冷然的眼神掃了她一眼,闔上眼睛,閉目養神。
沉漠地說了二個字:“沒有。”
他的聲音冷若冰霜,隱隱還帶著幾分凶意。
落在耳中,李妙妙不禁蹙眉。
誰又惹他生氣了?
也不樂意地嘀咕回去:“沒有就沒有,凶什麼凶。”
現在除了動真格,她是越來越不怕蕭銜了。
去廚房拿上菜刀,搬了個凳子坐在背簍旁邊,把一顆顆筍當成蕭銜去削。
下刀比一次一次重。
削竹筍比較無聊,為了打發時間,她唱起了歌。
“在山的那邊村的尾邊有一個生氣包,他的名字叫蕭銜,每天最愛乾的事情就是生氣啊。”
“你根本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啊?”
“啊~愛生氣的蕭銜。”
“啊~愛生氣的蕭銜...”
等村裡的人都從竹林走了,狗子跑出來她在腿邊蹦來蹦去。
李妙妙笑嗬嗬接著唱:“就連狗子都害怕。”
後麵一句調沒找準跑調了。
房間裡,蕭銜赫然睜開眼,指尖重重點在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