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低了聲音:“野豬肉又柴又腥,你不會喜歡。”
忽略他戳臉的小動作,傲嬌的嘟囔道:“你吃過?”
蕭銜眸光微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道了一句:“獵戶家都會養一條犬,它會聞著味道帶著獵戶找過來。”
話以至此,李妙妙才明白他為何說吃不了。
“可我胳膊都差點斷了,貨還不是我的,不開心。”
說完,轉身往廚房走去,留下一個寫滿不高興的背影。
李妙妙沒注意,跟蕭銜接觸久了,她逐漸把她生活化的一麵慢慢在他麵前展現開來。
對於她像小孩似的幼稚,蕭銜心裡隻覺得無奈。
放在心裡,任由她去。
燒水洗完澡,蕭銜在堂屋磨後麵一段時間李妙妙手臂所需要換的藥,她則是坐在小板凳上,旁邊臥著狗子。
一人一狗盯著院子那條被蒼蠅圍繞的黑色野豬,眼裡充滿了不舍。
她也就是一個普通人,雖說野豬最後不是被她砍死的,好歹搏鬥了那麼久。
要拱手讓人,心裡還真是有點舍不得。
撐著下巴,撐了口氣,嘟囔道:“我割隻豬耳朵吧...”
緊接著,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不可以。”
“那尾巴行不行?就說野豬杵斷了。”
她翹著腿,手肘擱在上麵,回頭衝著蕭銜露出一個狡黠的笑。
對此,蕭銜唇角微勾,似笑非笑:“你去把一指寬的尾巴杵斷看看?”
話語雖淺,隱著幾分威脅。
言外之意,說什麼也不讓李妙妙動那頭野豬。
“這也不讓我動,那也不讓我動。”
眼不見為淨,雙手拍在大腿上,起身走進房間往床上一趟。
嘴裡冒出一句:“我打了一輩子仗,還不能享受享受。”
聽到這句話,蕭銜捏緊手中的石塊,回首盯著房間的門口,目光深邃幽暗。
她是知道什麼了?
在床上躺著,沒一會她就睡著了,再醒來是被一陣鬨聲朝吵醒的。
“沒錯,就是這一家,野豬就在他們院子裡。”
隨後劇烈的敲門聲響起,“咚咚咚。”
“裡麵的人開門!”
她打著哈欠,“誰呀這是?”
穿上鞋剛走到堂屋門口,就看到蕭銜拉開大門,隨後十來個壯漢一股腦的湧進院裡。
有人伸手去推蕭銜,他站在那裡紋絲不動。
李霸天衝推蕭銜的壯漢嗷嗷叫了兩嗓子,作勢要咬它,被蕭銜喊住了。
見狀,李妙妙眉心微擰,急忙跑過去擋在他麵前。
避免其他人撞到他。
這群人一進院裡,他們目光便緊鎖在地上那頭野豬身上。
一條獵犬上前聞了聞,隨即在一個光膀子漢子麵前使勁搖晃尾巴,漢子和另外幾人蹲下把野豬翻來覆去的檢查。
“沒錯,從傷口的痕跡上來看,這頭野豬確實是撞在我那樹樁陷阱上死的。”
話一落,另一個稍微瘦一些的漢子走到李妙妙麵前,粗聲粗氣地衝她喊:“你這婆娘膽子夠呀,敢偷我兄弟的獵物。”
李妙妙記得他,就是他一進門推了蕭銜。
聞言,李妙妙餘光瞥見蕭銜準備上前,她垂在身側的一隻手緊緊握住他的手腕。
看著這群虎視眈眈的壯漢,清脆的聲音不慌不忙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