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妙最近把家裡全部都重新收拾了一遍,她給自己定了工作計劃,三個單子每天做多少。
剩餘的時間除了種點菜喂喂雞,便是做了一把躺椅。
她進城買了很多吃的,又買了一個小鐵爐子和茶壺,閒來沒事就躺在椅子上,曬著秋日的暖陽,嗑著瓜子。
日子好生悠閒。
接連一個月沒有出門,她不僅養胖了點,皮膚也養白了些許。
她做了條牽引繩,走哪都把李霸天帶著,李大蘭認出來李霸天了,她不敢向李妙妙討要。
怕這個瘋婆娘在男人死了以後,稍微說句話就發瘋。
再加上有村長的囑咐,她現在是完全不敢去惹李妙妙。
李妙妙想著不缺錢,她準備去藥鋪開幾副調養身體的藥,虧待誰也不能虧待自己。
她把自個儘量往好的捯飭。
當然穿得還是普通的料子,畢竟財不漏富才能活得長久。
這天她背著包出門去趕集,剛走到村口就遇到了鐵柱,“妙妙你進城呀?”
鐵柱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臉上所有的擔憂都消失不見,他老早就來了村口,就是想試試能不能遇到李妙妙,然後跟她一起進城。
聞言,李妙妙不動聲色地擰了擰眉。
之前用乾草蓋房頂那一次,李妙妙就看出了鐵柱的心思。
她斂去眉宇間的煩躁,溫聲回道:“嗯,你也進城?”
鐵柱連連點頭,“是呀,我們倆正好一起順路。”
“好”,正好把話跟他說明白。
感情分先來後到,不管有沒有蕭銜,她也不會考慮鐵柱。
拋開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不說。
最重要的一點,她不想遇到第二個白蓮。
等二人沿著路進城的時候,一個乾瘦乾瘦的老婦跑到村口,她望著空無一人的路上,刻薄的罵道:“鐵柱啊鐵柱,你糊塗啊,寡婦門前是非多,你要誰不好,非得要那個瘋婆娘。”
路上,鐵柱又不是問李妙妙渴不渴,又是問她累不累。
後者深深地沉口了氣,偏頭對他說:“鐵柱,彆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我和你沒有可能的。”
聽到這句話,鐵柱心頭一顫,臉色也變得尷尬起來。
他頓在原地,想了半天,略微不甘心地問道:“是因為蕭銜嗎?可他已經死了呀,你沒必要為他守寡呀。”
李妙妙看了眼天,語氣平靜:“邊走邊說。”
這帶主導性的話,讓鐵柱心裡有點不舒服,他一個男人怎麼能被女人牽著話走?
不舒服歸不舒服,他還是跟上了李妙妙的腳步。
“鐵柱,我和你之間沒可能,跟蕭銜無關。”
“既然跟他沒關係,為什麼你不能考慮我?我不會嫌棄你是一個寡婦,我會對你好的”,鐵柱的聲音有些著急。
李妙妙問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因為我們的觀念不一樣。”
“觀念?”
鐵柱雙眼瞪大,眼裡是不明白。
李妙妙很冷靜,她點了點頭,問他:“你說說,在你眼裡,女人的一生應該是怎麼樣的?”
這個問題對鐵柱來說,不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