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兒育女,相夫教子,孝敬父母,吃苦耐勞。”
李妙妙微微鼓腮,沒有否認這個說法,對於這個時代絕大部分女子來說,這就是她們的歸宿。
但這不是李妙妙的歸宿。
有時候細想為何蕭銜能在她心裡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其中一個原因,是他尊重她的事業,希望她能實現自己的抱負,或許這有教育差距的問題。
可放眼那些府上的老爺夫人,也有絕大部分對自己女兒的歸宿。
最歸也是嫁人,不管是門當戶對還是利益交換。
總歸是一個交換品。
或者有一天她自己也會被這個時代給同化,但她想儘可能保留自己作為現代女性的獨立,而不是附庸於男人。
讓同化來的更慢一些。
收起思緒,她清脆的聲音冷靜又理智。
“鐵柱,你說的那些,不是我想要的。”
短短一句話,讓鐵柱摸不著頭腦,他的聲音更急了,“妙妙那你想要什麼?隻要你說的,我就是砸鍋賣鐵也給你弄來。”
女人望著天空的白雲,看著它們緩慢的移動。
聲音如同山間寺廟的一口老鐘般沉穩有力:“我想在北地留下名聲,大家聽到李木匠三個字,其中一個人物會是我李妙妙。”
“我想活的開心,過得自在。”
走遍大江南北就沒必要了,路難走,她不想遭那罪。
“如何能遇到一個合適的人,便跟對方成親,如果沒有,那便一個人過著。”
“天空下雨,頭頂的傘不是由哪個男人撐給我,是我自己撐給我自己的。”
說到這裡,她嘴角掛著微笑,偏頭看向鐵柱,“這一切,你給不了,任何一個男人都給不了。”
聽到這些話,鐵柱心中大為震撼,他驚愕地盯著李妙妙的笑顏。
失落的低下了頭。
妙妙的心很大,可以裝得下天地,唯獨裝不了他。
良久,他低聲問:“妙妙,那我們還能是朋友嗎?”
李妙妙笑眯了眼,“當然是。”
她本來還想說,等他成親的時候,他提拱樹免費給他們打造一套家具,轉眼一想,萬一以後人家兩口子吵架,她做的那套家具不就埋下隱患了嘛。
“妙妙,雖然你的直白讓我短時間難受,還要是謝謝你,讓我斷了自己的念頭。”
說完這句話,鐵柱轉身朝上李家村跑了回去。
聽著逐漸遠去的腳步聲,她斂了斂眸,沒有回頭。
進城到藥鋪開了三副調理身體的藥,準備出城的時候遇到了劉有行。
“李姑娘,我正準備去你家找你呢,正巧遇上了,咱們聊聊。”
二人是合作夥伴,李妙妙點頭。
劉有行請她到茶樓一邊喝一邊聊,李小柔在城裡過的很舒服,她現在就等著林大郎升職,讓快活日子更快活一些。
今日她在街上閒逛,看到李妙妙和劉府的二少爺進了茶樓。
她麵上柔弱,心裡罵道:真賤,男人才死了多久就在外麵勾三搭四。
這話要放到李妙妙麵前說,今日她的臉就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