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一晃兩年過去,李妙妙和劉有行的生意也漸漸冒了頭,李木匠的名聲也在北地人口傳了起來。
這兩年她跟秋天林夫婦也成為了好鄰居。
她跟劉有行出去做生意的時候,李霸天就寄宿在他們家。
每次她要出門,這對夫婦表情都很微妙,一副想跟上又找不到借口的糾結模樣。
等她們想好理由的時候,李妙妙已經出發了。
這兩年生意穩定下來以後,他們二人開了一個定製家具的鋪子,定位在中上層,專門做那些貴府夫人千金小姐的生意。
還招了一些有能力的木匠加入,生意倒也紅火。
回去的路上,李妙妙躺在馬車上,接二連三的歎氣。
“再也不想出門了,我這腰快廢了。”
這兩年二人相處的時間不少,兩人都把私下另一副麵孔展現給了對方。
劉有行無奈了笑道:“等今年過完年,明年最多一年讓你出一趟門,行不行?”
相比李妙妙私下的童趣,劉有行穩重得多,他也確確實實把李妙妙當成好朋友對待。
“你的一趟門,不會是從咱們這裡去江南吧?”,李妙妙努了努嘴。
劉有行沒有否認,那邊有錢人多,女子也近都喜歡秀雅,要把生意鋪開,江南這趟必須得走。
“又被你看出來了。”
“去一趟得幾個月,等我想想吧。”
年後二人還是去了江南,等他們到江南的時候,才說聽說都城朝廷發生了大變化。
這消息傳到北地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月後的事情了。
他們在客棧吃飯,便聽到鄰座的客人在討論。
“三皇子宅心仁厚,咱們安平國必定會更好。”
“誰說不是呀,不過不能叫三皇子了,得叫皇上了,而且有蕭將軍為皇上保駕護航,咱們老百姓的日子更好過哦。”
“說起來蕭將軍也是苦到甘來,蕭家滿門忠烈結果被前東宮給利用,致使隻剩下他一個人,幸好他堅持過來了。”
聽到後麵的話,李妙妙手一頓,筷子險些丟掉。
她低頭盯著桌上的好菜,眼睫顫了顫。
他還活著?
同一時間,都城牢房,一個玉樹蘭芝身著玄青色衣裳的男人,緩步靠近其中一間牢房。
聽到腳步聲,雙手雙腳扣著鐵鏈,全身儘顯狼狽的女人,迫不及待地轉頭。
看到男人那一刻,她那雙曾讓無數男人傾心的眼睛,一下子亮如從前。
她爬到牢門前,抓住木欄緩緩站起來。
她激動的喊道:“蕭銜,你來救我的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不會真的視而不見。”
蕭銜雙手背在身上,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手背。
一張清雋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變化,溫潤的眼眸裡沒有絲毫情緒起伏。
清冷的聲音猶如深淵般幽寒,他冷笑道:“救你?我憑什麼救你。”
聽到這句話,範思瀾臉色大變,近日她在牢房遭受了各種酷刑,整個人跟從前的都城貴女完全不沾邊。
她僵硬地偏了偏頭,不敢相信地盯著蕭銜。
“你答應過你哥的...”
蕭銜的食指停下,臉上沒有一絲動容,聲音又冷又帶著譏諷:“因為我哥害了我們一個家,你覺得我會把他的話放到眼裡?”
“你和他死一百次,都給整個蕭家死去的人贖不了罪。”
全程他的聲音都壓得很低,字字落在範思瀾耳中,就跟斷頭台的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