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妙現在腦子也很亂,還不到兩天時間,她接收了太多信息。
擰了擰眉,清脆的聲音染著幾分倦意,“明天再說吧,我今天太困了,你回去吧。”
她說明天,這已經是給蕭銜機會了。
隔壁還有房間,她不打算讓他住,秋天林家有沒有房間,或是他要不要去住,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謝謝”,蕭銜見好就好,也不把她逼得太緊。
“你休息,我先走了”,說著,他的手習慣性想幫她拉被子。
手伸出去驚覺失態,又悻悻收了回來。
李妙妙瞧見他這個動作,微微抿唇,&bp;直到他走出房間,再從堂屋出去。
她立即掀開被子,下床穿鞋,大步走到狗屋麵前,眯起眼往裡麵一瞧,哪還有李霸天的身影。
聽到噠噠噠的腳步聲,她眯著眼睛往門口看去。
李霸天搖著尾巴頗有些得意的走進來,一看到它,李妙妙咬著內唇,蹲下身一把揪住它的狗耳朵。
“彆的狗是防賊,你是往家裡送賊。”
耳朵也揪住,李霸天也不汪汪叫,它反張嘴吐舌頭,不停舔李妙妙的手。
這討好的樣子像在說,彆氣彆氣。
“咦”,她嫌棄的把手拿開,同時鬆開了李霸天的耳朵。
點燃油燈,舉著油燈往外邊走,她習慣性晚上從水井邊打一桶水放在那裡,需要水的時候直接拿葫蘆瓢舀就好了。
用手遮擋住油燈,避免風將它吹熄滅。
剛下台階,就聽到馬棚那邊有乾草動的聲音,她斂眸思忖了一下。
提步走過去,竹製的圍牆有空隙,這幾年間李妙妙陸陸續續種了一些爬滕,這還沒開春,滕隻有經脈沒有葉子。
所以能從縫隙裡麵看到馬棚那邊的情況。
舉著油燈那往邊一照,再加上有月光,她看見蕭銜躺在給馬準備的那堆乾草上麵。
雙手枕在腦後,一雙大長腿一隻伸著,另一隻屈起。
或許是他斂去冷冽的原因,這樣的他看著有些柔和,還有些...溫柔。
在她駐足的時候,蕭銜也睜開眼看了過去,眼神溫潤。
四目相對,一道圍欄相隔,夜空下的銀輝灑在二人身上,似乎又將他們聯係了起來。
李妙妙微微斂眸,眼睫遮住了她眼中的複雜。
涼風拂過,帶起些許發絲,她將散發撩於耳後,半晌後,不輕不重地問:“那塊玉佩...”
問出四個字,她頓住沒有問出後麵的字。
“一年前,我讓工匠修好了”,那時他剛重新在都城站穩腳步。
男人清冷的嗓音溢出溫柔的字眼,在寂靜的夜晚,聽著格外悅耳。
李妙妙快速眨了眨眼,輕聲回道:“你睡吧。”
說完轉身走到水桶旁,舀水洗了手,便走進房間躺下了。
蓋上被子,她翻來覆去睡不著,放空腦袋什麼也不想,但就是睡不著。
同樣睡不著的,還有跟馬搶位置的蕭銜。
翌日,她睡到日曬三竿才起。
醒來打了一個哈欠,忽然聞到空氣中有股飯菜的香味。
她擰了擰眉,穿上鞋大步走出去。
就看見桌子擺著一副碗筷和兩個菜一湯。
剛睡醒,她眼角還掛著眼屎,兩隻手揉了揉眼角,再仔細瞧了瞧,發現沒有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