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在家等你。”
在她說出此話的同時,蕭銜就接了下一句話。
這話聽著有幾分怪異,李妙妙走到門口往秋天林家看了看,見他家堂屋門關著。
轉頭對他說:“那你就在家待著吧。”
“好。”
蕭銜幫她把小推車推出大門,然後像個望妻石一樣盯著她。
清冷的聲音有種說不出寵溺:“早點回來,我....”,他頓了一下,又道:“我和霸天在家等你。”
“嗯,你把門關上,彆讓從這裡上後山的村民發現你。”
說完,她推著小推車往村那邊走去。
蕭銜站在門口,雙眸緊緊凝視著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裡,他還站著。
李霸天跑到前麵然後又跑到他麵前,像提醒他:彆看了,影子都沒了。
見他還站著,它突然汪了一聲。
這一聲拉回了蕭銜的思緒,他垂眸看著李霸天,深邃的雙眸微狹,他也不管李霸天能不能聽得懂。
溫聲說道:“謝謝你。”
這要放在村裡其他人家中,見家人跟狗說謝謝,估計早笑得前仰馬翻了。
在蕭銜這裡一點都不奇怪。
畜生也好,人也好,都是感情動物。
秋天林在信裡寫過,妙妙這三年每次從外地回來,在家的日子無論去哪都把李霸天帶著,進城趕集也如此。
李霸天對於她而言,已相當於是親人。
李霸天像聽懂了似的,尾巴搖的歡快,狗頭一個勁的往他褲腿上蹭。
此時,秋天林在自家閣樓的小窗戶前。
他從窗戶看到李家大門口的男人和狗,回頭衝閣樓下麵,坐在板凳上繡手帕的何鳶問道:“媳婦,妙妙也走了,可以開大門了吧?我還想跟將軍多嘮嗑嘮嗑。”
“可以開了,等會妙妙回來,你就說我倆上山乾完農活才回來。”
他們夫妻二人來此沒有地種莊稼,是李妙妙把後山的地分了一大半借給他們種。
因為她經常不在家,再有就是家兩邊的荒地,她開墾出了一個小園子,對於她一個人來說,不需要種那麼多菜。
秋天林一邊從閣樓的梯子上下來,一邊忍不住說道:“將軍的心思真重,來我們家住也沒什麼,又不是沒房間。”
何鳶換了條顏色的線,對於蕭銜叫他們今天不要開大門的事情,她一點也不意外。
“他身處在那樣一個家族,若心思不深,恐怕都活不過十歲。”
秋天林點了點頭:“也是,普通大家族裡麵都充滿了勾心鬥角,何況將軍家裡與皇家還有關係。”
“所以他能試著去改變自己,相對於很多站在他那個位置上的男子而言,他顯得更難能可貴”,何鳶見過不少世家公子,玩得一個比一個花。
約束從來也隻針對女子,許多公子表麵謙謙君子,實則府上除了正妻,還不知道與多少小廝和丫鬟有染。
聽到這句話,秋天林剛下台階,他腳步一頓,回頭看了眼何鳶。
當天她也差點被強行搶去當了小妾,當時若不是將軍出麵,他們此生恐怕無緣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