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外祖父你是不知道呀,他當年損我,我就特意買了一棵杏樹種到牆邊上去,枝葉都長出牆外了。”
“不過沒在風沙縣,種在我老家的院子裡。”
簡翎把剝好的蒜放到小碗裡,他一下就想起了今天看到的那棵杏樹。
他當時還在想,這丫頭挺迷糊的,杏樹種牆邊。
現在聽她這麼一說,這哪是迷糊,小姑娘心眼也不少啊。
他笑:“這麼巧,我以前也乾過這種事,不過種的不是杏樹,種了一顆酸橘。”
“您為何種酸橘啊?”,李妙妙把切好的雞肉倒進小燉鍋裡麵煮。
“因為他外祖母喜歡吃。”
沒有事做的馮伯,自覺去燒鍋,聽到簡翎帶笑的話,他無語的搖頭。
老爺又開始胡說八道了。
成親後,夫人也要每日去跟兄弟們一起練武,他酸了,又不想表現的很明顯,就故意弄了一顆酸橘子樹回來。
等結果以後,讓夫人每天出去的時候摘一顆吃。
他喜歡吃橘子,偏偏橘子又是酸的,裡麵的含義可不要太明顯。
聽到李妙妙跟簡翎聊的很投機,馮伯沒拆穿的事,讓蕭銜給拆穿了。
外祖母去世之後,外祖父很想念她,心裡的思念又無人可說,就經常在母親耳邊念叨。
母親又念叨給他和大哥聽。
聽蕭銜說完,李妙妙癟著嘴,音量稍微抬高並無責怪:“這叫情趣,你真是一點情趣都沒有。”
蕭銜把炒好的回鍋肉盛到盤子裡,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李妙妙。
情趣...
簡翎忍住笑意,跟李妙妙一起霍霍蕭銜,“他不懂,這小子完全不懂風情。”
李妙妙把蘑菇倒進去,回頭衝老人家點了點頭,十分認同他的話。
“您說的可太對了。”
一個下午,簡翎對這位會做木工的外孫媳婦可太喜歡了。
說話好聽,做事也麻利。
看著迷迷糊糊,實則比誰都有譜。
他才明白為何馮伯回來,會經常在他耳邊說蕭銜錯過李妙妙,是他一輩子的遺憾。
那時他沒見過本人,沒什麼概念。
之所以勸蕭銜厚臉皮去追,是看到那小子經常望著北方的天空發呆,自己也不是非要門當戶對的人。
想著能讓他牽腸掛肚的人,必定是個不錯的姑娘。
今日一見,何止是不錯呀。
感情方麵她能把蕭銜拿捏的死死的,事業方麵她也能讓蕭銜展開拳腳。
此生,有這樣一位夫人,便足矣。
傍晚,蕭銜送他們回將軍府,祖孫二人坐在馬車裡。
“你晚上住將軍府?”,簡翎問他。
“不住那裡。”
蕭銜知道外祖父能猜到,他不太想說。
簡翎想到方才離開之時,妙妙天真的笑容,看樣子蕭銜也不住她那裡。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看蕭銜的眼神像在看一個變態。
“你不會跟你爹一樣,守在房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