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銜看了他一眼,選擇默不作聲。
一看他這個樣子,簡翎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頗為無語地說:“好的不學,全從你父親那裡學些沒用的。”
“有用。”
蕭銜語氣淡然地回了一句,立馬得到簡翎的反問:“有什麼用?坐房頂當門神?”
“你的情況跟你父親當年不一樣”,說起男女之間的事,簡翎無師自通。
“他當年是我不同意,故意待在你母親房頂守著她,做給我看的”,見蕭銜垂眸若有所思,他隻覺得這孩子學的還不夠。
“妙妙家人都去世了,你待房間就得讓她知道,否則你待那上麵還沒門口貼的門神像有用。”
聽到他二人的對話,馮伯掀開簾子,把頭探進來。
讚同的點點頭:“少爺&bp;,聽老爺的沒錯,他心眼多。”
簡翎瞥向他,習慣性的理衣袖,“你以為他心眼少啊,你以前什麼時候見過他炒菜?現在為了追媳婦,你看看他多得心應手。”
馮伯覺得這沒有什麼,“沒什麼奇怪的,我還見過少爺燒鍋,更順手。”
聽到馮伯這麼說,簡翎看著蕭銜笑了一聲。
“我以為你是木頭,結果你心眼比我跟你爹都多。”
蕭銜坐的端正,雙手放在膝蓋上,麵對老人家的揶揄,他食指輕輕點了下膝蓋。
神色平常道:“是您和父親教的好。”
這話把老人聽好奇了,“什麼時候學去的?”
“看一遍就記下了”,否則他也不會學父親那樣坐房頂,直接守在門口讓妙妙發現,不是更方便。
馮伯忍不住搖頭,“少爺,你不應該當將軍,你應該去朝堂當文官,就你這個心眼,和老爺來個聯手,不得把那群老東西治理的服服帖帖啊。”
他說的老東西,是在蕭家滿門問斬時,向已逝老皇帝諫言連同尚書府一起抄辦的和老臣們。
現在基本都死了,換成抄他們的家了。
簡翎不想在外麵談朝中的事,他轉移話題,問蕭銜,“聖旨已經到你手上,準備什麼時候向妙妙宣旨?”
蕭銜偏頭看向旁邊長匣子,輕描淡寫道:“不給她看,給那些覬覦她的男人們看。”
他話一出,簡翎就明白了。
“你這是把人家的桃花,暗中給掐死,我來的路上還擔心你走錯路,現在看來,純屬是我考慮太多。”
也是,蕭家的人腦子怎麼會不靈活。
就是他大哥腦子也很好使,隻是那孩子天性多情。
他若生在尋常人家中,倒也是個好孩子,但他生在帝王家,多情便是要命的毒藥。
害了他自己不說,也害了整個蕭家。
這是簡翎這輩子第二件永遠無法撫平傷口的事,他和蕭銜一樣過不去這個坎。
送外祖父他們回將軍府住下,他自己又去了李妙妙家。
神不知鬼不覺地上了房頂。
今天心情好,李妙妙正躺在床上哼歌,外麵天雖然黑了,換算成現代時間,也不過八點左右。
她睡不著。
忽然想起前幾日,何鳶送了她一個話本子,還專門提醒她晚上看。
她那時忙著給劉有行雕刻成親禮物,便收在書桌的抽屜裡一直沒看。
反正現在睡不著,她決定打開看看。
看一下是什麼類型的故事。
下床穿拖鞋,走到書桌前拉開抽屜,靠到小桌子前的油燈照了一下封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