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起眼瞧了又瞧,封麵上的字跟鬼畫符一樣。
“這啥字呀?怎麼感覺比醫生寫的藥方還潦草?”
她一個人的時候,會喜歡說一些現代的詞語,是習慣也是提醒自己。
晚上她隻穿了單薄的裡衣,鼻腔有點鼻涕,她吸了吸鼻子,又揉了兩下,拿起油燈往床邊走。
把油燈放到床頭櫃,再把書放到床上。
她剛準備上去,又覺得少了點什麼,眨了眨眼思忖了片刻。
喃喃自語道:“我說少了什麼,看小說怎麼能沒有零食呢。”
她又舉著油燈去了一趟廚房,從櫃子裡取了一些蜜棗,為不讓自己的手粘到糖,她特意拿了一把木叉子,這是她自己做的。
一切準備妥當,她斜靠在床頭,一手拿著書,另一隻手上拿著木叉子,上麵是一顆被她咬了一半的蜜棗。
第二頁是一張白紙。
翻到第三頁,看到上麵的小人畫,李妙妙忍不住擰眉。
“何鳶姐是不是給錯了?”
不是小說嗎?怎麼成了少兒不宜的畫?
她吃掉剩下半顆蜜棗,把叉子放回碗裡,半個身子往油燈處靠近。
借著明亮的油燈,紙上的畫更加清晰了起來。
她粗略翻了一下全本,房間隻有她一個人,她倒也不至於說害羞。
隻是想不明白,何鳶把這東西給自己乾啥?
她疑惑的抓了抓頭發,表情有幾分崩裂,“這東西是我能看的?”
說著直接把書合上,扔到了桌子上麵。
剛扯過被子準備睡覺,她又把目光投向了那本書。
自從來了這裡,她幾乎沒看過話本子,更沒看過這種。
咬著內唇,微微垂眸,一雙清澈的杏眸左右來回晃動,又下床把書拿了回來。
這種書一般都不好意思看。
現在不看以後可沒什麼機會了,就當給自己長見識了。
然後她秉承著學習的目的,開始看起了書。
她一邊看一邊驚歎,“原來還能這麼玩,高,實在是高啊。”
她看的認真,零食也不忘吃。
她房間有蚊帳隔著,蕭銜也沒有掀開瓦片看,他隻能聽到李妙妙格外認真的讚賞聲。
“妙呀。”
他腦海裡想著傍晚外祖父說的話,一刻鐘以後,他找準時機,準確無誤地從房頂摔進了女子的房間。
劈裡啪啦一陣響聲,李妙妙以為是家裡進了賊。
她蹭的一下坐直了身體,連忙丟下書,連鞋都來不穿,抓起放在床尾的一把佩劍。
拔出來就要地上灰頭土臉的男人身上刺。
蕭銜站起來,他完全不在意自己狼狽的模樣,兩指夾住劍刃,略顯委屈的說:“妙妙,是我。”
他摔下來這一下,過重的風把油燈給撲滅了。
房頂露出一個巨大的窟窿,月光照進來讓房間顯得明亮。
李妙妙眯了眯眼,直接跪在床上往前進了幾步,等蕭銜轉過來的時候,她正準備開口問話。
就聽到蕭銜寵溺的問:“你怎麼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