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銜把棋子分彆放入各自的棋盒,隨後他腰背微微挺直,他左手先放了一顆白棋。
右手再握住李妙妙的手,五指交疊相貼。
彼此的溫度互相感染著對方,當他的手帶著自己的手從黑子盒裡拿了一顆黑子出來,冰涼的溫度和炙熱的手感貼在一起時。
一股如電般的感覺從李妙妙的食指處,沒有征兆的往尾椎骨襲去。
她雙眼眨了眨,心跳越來越快,身體都僵硬住了。
她都害怕下一刻因為心跳過快,嘎過去。
一瞬間,蕭銜就發現她手臂像一根蓮藕般僵硬,他微微垂眸便能看見女子染著紅暈的臉。
他的視線往她的雙耳各瞧了一眼,看到她緋紅的耳朵。
他喉間溢出繾綣的低啞聲:“妙妙,你在害羞?”
聞言,李妙妙有種上學偷看小說被班主任抓到的後怕感,她蹭的一下坐直了。
抿了抿嘴,又咬了咬唇,往左看是他的左臂,往右看是他握住自己的手,她乾脆盯著棋盤。
清了清嗓子,理直氣壯地說:“少胡說,我在跟你學下棋,我害什麼羞。”
她是尷尬。
以前跟他再親密的事都做過,她有什麼可害羞的。
就是覺得蕭銜認真教學她棋,他一個舉動都能讓她聯想到脖子以下要打馬賽克的事,她覺得對不起蕭銜的教導。
完全沒想過,蕭綠茶是在勾引她。
對於她的狡辯,蕭銜薄唇微勾,漫不經心地說:“是麼?”
李妙妙能感覺到耳朵和臉很燙,隻要她死不承認,他就拿她沒辦法。
因她坐直了身體,上半身與蕭銜的胸膛貼的更加密切,她狡辯道:“當然咯,你以前情蠱發作讓我親你,我睜著眼睛直接上嘴。”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很真,她用左手拍了拍胸腹。
“那時我都沒有害羞,現在你就握著我的手下個棋,我有什麼可害羞的。”
雖是握著李妙妙的手在下棋,蕭銜更像是在自我博弈,前者的關注點已經完全不在棋上。
“你雙耳紅到快滴血,臉頰也染著紅暈,我以為你害羞了。”
男人的聲音很輕鬆,像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
他說的輕鬆,李妙妙腦子裡又冒出了書裡的畫麵,裡麵有一幕是畫中男從身後抱住女主,親密的湊到女主耳邊廝磨。
一想到這個畫麵,她感覺與此時跟蕭銜的狀態太像了。
偏偏這時,男人緩緩低頭,薄唇離她耳邊隻有一寸左右,隨著他的鼻息灑出,她耳廓點點酥麻。
像突如其來的涼風襲來,她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在她大腦空白的前一瞬間,她聽到蕭銜清冷如風的聲音說:“妙妙,看來今天又學不會下棋了。”
他還歎了口氣,帶著幾分溫柔的寵溺。
隨著他的聲音,那本書裡的畫麵就跟電影回放似的,完全不管李妙妙願不願意,一股腦的在她腦子裡循環播放。
見她雙眼出神,身體僵硬。
始作俑者眼底藏著看不透的深意,繼續握著她的手下棋。
直到棋盤布滿黑白子,隨著二人的右手落下一顆黑子,這局棋勝負已分。
瞧她還在發呆,蕭銜雙手抱著她的腰,讓她麵對自己坐著。
他自己則是一隻長腿伸著,另一隻曲起,手肘擱在曲起那條腿的膝蓋上,五指慵懶成拳,支著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