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銜眸光微斂,有些意外村長和外祖父認識。
村長一家人也是很是驚訝。
等敬完酒離開,蕭銜才問簡翎是怎麼回事。
後者歎了口氣,時隔多年他的記憶有些模糊了,“當年他和一個年輕人到都城參加科考,遇人不淑,我順手幫了他們一把,僅此而已。”
年輕人?
蕭銜想到了李老頭,不過他沒問,往事就讓它過去吧。
向秋天林夫妻敬酒時,他很真誠的道了謝。
等蕭銜回到新房時,李妙妙已經吃飽了。
忽然外麵一道響亮的將軍來了,她趕緊拍了拍手,坐到婚床邊上放下紅蓋頭。
門推開發出吱呀一聲,帶進來一股風,將桌上那對紅燭吹得搖曳不已。
隨著蕭銜把房門關上,它們才恢複生機。
房間在燭光的照耀下,有一種朦朧的美,蕭銜走到桌前倒了兩杯酒,再慢步向李妙妙走去。
他想走得再慢一些。
便能將這一幕在腦海裡映得更深。
腳步聲停止,他站在女子麵前,一隻手拿著兩杯酒,另隻手落在紅蓋頭下方,單指挑起。
蓋頭揭下,四目相對,李妙妙眉眼彎彎的望著他。
男人漆黑的眼眸染著無儘的深情,看到她笑,他也笑了,“夫人,久等了。”
簡單五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格外的好聽。
就像指尖落在古箏的弦上,尾音拉長帶著淺淺的回響,誘到人的心尖上。
氣氛變得微妙。
李妙妙嘴巴微張,順口就想說沒事,你不來我還能再吃會。
話到嘴邊,感覺很破壞氣氛,改口道:“那咱們能改天嗎?”
蕭銜知道她這句話在指什麼,他輕輕捏著李妙妙的下巴,拇指曖昧的摩挲著。
笑著回道:“不能。”
一聽到這句話,李妙妙眼睫顫了顫,把視線投到蕭銜拿酒的手上,隻要喝下這杯酒...
她不怕彆的,就怕疼。
算了,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
挺直腰背,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來吧,喝了它。”
見她一副跟你拚了的神情,蕭銜斂起笑容,聲音裡帶著幾分歎息:“夫人這般模樣,好像是我強迫你一般,既然夫人不願意,為夫可以等的。”
都是老對手了,李妙妙一眼就能看出他在裝可憐博同情。
她癟了下嘴,從他手上拿走一杯酒,主動挽上他的手臂與他交換。
“今天咱倆成親,就彆裝了,天天都想勾引我,這時候說願意等,我頭發絲都不信你哦。”
聞言,蕭銜勾唇,頗為無奈的說:“夫人這般懂我,真讓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瞧他若有所思,李妙妙趕緊提議:“那你一會輕點,我怕疼。”
這話一出,蕭銜有些哭笑不得,他似笑非笑地凝著她,“夫人是覺得我不行?”
“啊?”
李妙妙正打算喝酒,被他這句話打斷了,清澈的雙眸望著他,懵懵的回了句:“我沒說你不行啊。”
“夫人那句話,相當於是在說為夫不行。”
“我沒說,是你自己說的”,李妙妙覺得他在玩文字遊戲。
“那夫人覺得為夫行不行?”
“你行不行我也不知道啊。”
“夫人試試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