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古蘭的臉紅的和小孩似的,市民心中一動。
既然問到她怎麼不大願意出院了,古蘭也沒等他心中再動。
接下來,古蘭就把怎麼不願意出院的原因告訴給了他。
“哦,想不到你還有這麼多苦衷啊。”市民聽完了心中還是一動。
“你也想不到吧。可是我這些情況也沒法和彆人說呀。”古蘭真是無可奈何。
“你女兒知道這些情況嗎?”市民繼續了解情況。
“我沒有和她說過這些事情。我覺得和她說了無益於事,徒增她的煩惱罷了。但是我在這裡住院,老家來過人,我覺得她可能從彆人嘴裡多多少少聽到一點。”古蘭並不確定。
“這麼說你如果不願意回老家,你女兒可能會理解是吧?”市民好像很是關心這個事情。
“肯定能理解。就是沒有這些情況,我女兒也會尊重我的意見的。她從小孝順我。”這一點古蘭很安慰。
“那就好。”市民聽說覺得如此甚好。
古蘭卻更是滿腹惆悵:“怎麼那就好了?我總得有個著落呀?連副院長都了解我不願意出院了,我還好意思住著不走麼?”
“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市民說的雲淡風輕的。
“你倒是說的輕巧,真是不在其內,不知其罪啊。連你都這麼說,還有誰能知道我的苦楚啊。”古蘭有苦沒處訴的模樣。
“車到山前必有路嗎,沒有過不去的坎。”市民依舊輕描淡寫的。其實他心裡已經有了一個想法。
“那你說怎麼辦好,你現在是我唯一能靠的上的了。”古蘭真沒法子了。
“你是說我就是那根稻草唄。”市民毫不在意的自己打著比方。
“嗯,你自己說的。管你是啥,能救命就行。”古蘭認了就抓著不放了。
“啊,你說我是那根救命的稻草啊。”
“不然呢,你還能是什麼?”
“我以為我是那根壓死駱駝的稻草呢。”
“嗯,壓死就壓死吧。你啥時候學的這麼有意思了。”古蘭想說他‘壞’來,話到嘴邊拐了彎了。
“嗬嗬,想說我壞是吧。我不是學壞了,而是學乖了。”市民話中有話了。
“此話怎講。”古蘭不解其意。
“我以前不夠壞麼。”市民話裡透著委屈。
“啥意思?怎麼叫不夠壞啊。”古蘭越聽越不懂。
“要不人家都不愛麼。”市民繼續委屈。
“你還真是hua了呀。”古蘭終於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不過還是沒好意思把那個字說出來,而是用了拚音。
“我看你不是學乖了,而是學鬼了。”古蘭話裡帶著笑。
“嗯,學鬼也沒學到家,到了也做不成個風流鬼。”市民則在假委屈裡憋著笑。
古蘭也被他那裝模作樣逗笑了,同時也從那愁腸百結中解脫了出來。
又說笑了幾句,古蘭耐不住還是問道:“言歸正傳,你說怎麼辦。”
“你打算怎麼辦?”
“沒彆的辦法,看起來這裡是容不下我了,實在不行我就到女兒那裡先湊付湊付。”古蘭說出了心裡話,也算是給這麼關心她的前市長交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