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坐下後,就用手去捏他那隻不得勁的腳的腳腕,看來是那腳踝出了問題。
他也可能認為小孩讓座是理所應當的,所以也就坐的理所應當了。
他可絲毫也沒注意到,那已經把小女孩攬在懷裡的女人,臉上已經越來越不好看了。
所有人也都覺得那小女孩很好,而且做了一件很好的好事。但是也是應該做的。
剛才既是誇讚的小女孩,也是誇讚那女人的。所以也沒在意那女人的臉色。
那女人就在這所有人的忽略中爆發了。
“你這個老不要臉的,多大年紀了,倒是蠻有經驗的,哄騙一個小孩的座位。”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咆哮,在車上就像是一聲驚雷,毫無征兆的爆響,把所有人都驚呆了。
老者也呆在當場,手捏著腳踝如泥塑的一般。
如果是個年輕人,古蘭就看他呆若木雞了。
看那老者呆愣的傻了一樣,那女子想是收到了滿意的效果,臉上的表情生動起來。
隨後又追加上一句:“你為老不尊,白活了這麼一把年紀.........”
到這時候老者才反應過來,開始反駁:“我怎麼為老不尊了?”
“你和一個孩子爭座位就是為老不尊,而且還是老不要臉.......”那女人一看老者反駁她,更加氣勢洶洶。
“我怎麼和孩子爭座位了?我說的是和她一起坐。”老者隻能為自己開脫。
“這麼一個座位,兩個人坐的開嗎?你這不是明擺著哄騙小孩嗎?老不要臉的,沒點好心眼子.......”那女人強詞奪理的不讓人了。這爭吵正是她要的節奏,老者自然不是她的對手。
“坐不開我可以攬著她呀,我.....我......又不是攬不動她。”老者這時也動氣了,而且氣的有點說不成話了。
看把老者氣成這樣,那女人就像終於出了一口‘惡氣’一樣,更加飛揚跋扈了。
但她這口‘惡氣’還沒有出完,還要‘窮追猛打’。
“我呸,你還要攬著她。我看你是黃鼠狼子給雞拜年,沒安什麼好心吧。”
“你是要趁機沾孩子的便宜吧.......”
“把一個小女孩放在你的腿上,你那手能老實了?你那腿能老實了?......你這是要猥褻女童吧.........”
“你這麼一大把子年紀,連一個小女孩都不放過,你還算人嗎,去死去吧你.........”
在這連珠炮般的惡意攻擊麵前,老者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車上有人看不下去了,就替老者抵擋了一句:“老人家沒有什麼不對,小孩是不能占座位的。”
這一句話馬上就受到了女人火藥味十足的攻擊。
“放你娘的屁。你家沒有小孩嗎?你家孩子不坐座位嗎?你家不照顧小孩,還和小孩搶東西嗎?國家還照顧婦女兒童呢。你算個什麼東西,哪個不要臉的東西褲襠沒紮緊,露出你來了。”
這就是不講理了。
那替老人說話的人,大概也沒想到,這世上竟然有這麼胡攪蠻纏又毫無道德底線的女人,不嗤一鼻的轉頭看向了窗外。
古蘭看著那女人,隻找出了兩個字配她,‘潑婦,典型的潑婦。潑皮無賴之婦啊。’
她就想,這樣的女人是怎麼培養鍛煉出來的呢?
她從小就這樣嗎?在家裡也這樣嗎?誰家娶了這樣的媳婦,可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古蘭看看車廂裡的一乾人眾,這時已經在那女人的淫威之下紛紛裝聾作啞了。
古蘭又看了看那司機,那司機隻是端端正正的開他的車,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職業姿態。
怎麼能這樣呢?
眼看著一個無辜的老人,被欺負的尊嚴掃地,體無完膚的像被扒光了一樣,就能看得下去嗎?就能容忍這樣的醜態惡行胡作非為,橫行車裡嗎。
古蘭覺得一車人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惹不起隻得躲得起,素不相識沒必要惹火燒身還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司機作為這一車之長,一車人的身家性命都寄托在你身上,也這麼聽之任之,就說不過去了。
你就不怕把老人家氣死嗎。若是把他氣死了,你也同樣脫不了乾係的。
由對司機的不作為的不理解,古蘭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那囂張的女人和孩子,是和那一群人一起上車的。
那麼很可能他們是一夥的。人多勢眾,要不,那女人怎麼能目空一切,囂張至極呢。
司機可能也是顧忌到這一點才熟視無睹,充耳不聞的。
古蘭實在看不下去了,就想怎麼幫幫那孤立無助的老者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