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紅發小魔女的認錯態度還算誠懇,見源稚女半天沒說話,她紅著臉大聲道:“好了好了我錯了嘛!”
“你報廢了我一台法拉利我還沒找你要賠償呢,我們就算扯平了啊!”
她說著,直接挽住了源稚女的手臂,用的力道還不小,就像是害怕自己會被拒絕一樣。
源稚女下意識收起刀。
這鋒利的武器雖然藏在刀鞘裡,但靠得近了還是能聞到那藏不住的血腥味,繪梨衣五感比較敏銳,她每一次出現的時候源稚女都會把刀藏起來,怕嚇到她。
而這個和繪梨衣長得很像的女孩總是讓源稚女有種看見繪梨衣的即視感,也生不起來氣。
諾諾發現自己沒被推開頓時高興了起來,她小心的捧起源稚女的手,有些費解的問:“你為什麼要用手打刀啊?”
“愷撒的狄克推多比楚子航的村雨還要堅硬,伱用手跟鋼鐵硬碰硬是笨蛋嗎?就沒見過你這麼瘋的。”
隻見源稚女纖細的手指關節處全都破了皮,隱約還有血在滲出,可源稚女卻毫不在意,仿佛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事實是源稚女確實感覺不到疼痛,她擁有痛覺屏蔽這個天賦之後就很少在意受傷了,隻要不是必死的傷她都無所謂,甚至就算是必死之傷有八岐在,隻要沒有當場斷氣都能迅速恢複。
反正她感覺不到疼痛而且恢複能力強,以傷換傷在她看來是很劃算的做法,畢竟彆人可沒有她這個天賦。
不過諾諾並不知道這些,這位紅發小魔女很是不高興的從懷裡拿出手帕,潦草的給源稚女將手指包了起來,最後還打了個蝴蝶結。
“怎麼樣,我包紮的手藝是不是很好?”諾諾一臉自豪的問。
源稚女看著手上醜醜的蝴蝶結,昧著良心回答:“挺好的。”
“那你就不許再生我氣了啊!”諾諾眨著眼睛,滿臉奸計得逞的囂張:“吃人嘴軟拿人手軟,你被我賄賂了,就不能和我計較了。”
源稚女有些哭笑不得,她不知道該怎麼跟這位小巫女說自己並沒有生過她的氣,不過見她那麼高興,乾脆點頭,什麼也不說了。
諾諾頓時鬆了一口氣:“好嘛,終於可以回宿舍了,你都不知道我這幾天怎麼過的,嚇死人了。”
“怎麼,你還怕我報複你?”
“那倒沒有,但是你砍車軸的時候,我就感覺是想砍我,我總覺得你砍起人來應該比砍車更順手,有點恐怖。”
“怎麼會呢,我哪有那麼可怕,那些都是你的錯覺,我很少傷人的,話說法拉利多少錢?我賠給你。”
“哇,大款唉,求包養!”
女孩們手挽著手離開,交談的聲音漸漸遠離,而她們的身後卻逐漸熱鬨了起來。
原本屍橫遍野的戰場現在亂的像一鍋粥,醫生護士們挨個給中槍的人注射針劑,然後被那些摔倒的時候扭傷關節的“死人”們按摩肩背,順便記錄他們的學號。
死人一個個摘掉頭上的麵罩之後,都是十八九歲的年輕人,這些人醒來後的第一時間就是交頭接耳,想知道勝負,嘈雜的聲音不絕於耳。
他們兩隊的領袖,楚子航正揉著自己的肩膀,臉色有些發白,不過卻是站著的,而愷撒卻倒在地上,有醫生護士正圍著他救治。
比起這些隻是中了麻醉彈的人,愷撒的情況顯然更加糟糕,他的臉上有一塊巨大的青痕,嘴角還有血跡,模樣看上去十分淒慘。
源稚女最後肘擊的那一下力道過於恐怖,要換個普通人可能當場就得斃命,不過以混血種的強悍體質,隻是一些輕微的腦震蕩。
嘴角的血也隻是撞擊的瞬間他的牙齒碰到了臉頰上的軟肉導致磨破了點皮。
愷撒其實意誌已經清醒了,隻是腦袋還暈暈的,所以爬不起來,隻能被醫生護士圍著檢查。
這場戰鬥的勝負顯而易見,學生會的人個個低頭喪氣,獅心會的人卻顯得無比揚眉吐氣。
自從愷撒入學之後,老牌社團獅心會始終被學生會壓製,但現在他們終於找回場子了,在楚子航這位一年級新生的帶領下。
此時他們剛剛蘇醒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隻以為是楚子航打敗了愷撒,獅心會的老會長激動的上前擁抱這個沉默的男孩,當場決定傳位於他。
可楚子航看上去並不高興,他隻是看著一個方向發呆,那是源稚女離開的方向。
但總歸有沒參加自由一日而是一直在觀戰的人,於是當天晚上,校內新聞網便爆了,標題相當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