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伊利諾伊州,卡塞爾學院本部。
深夜,圖書館二層中央控製室,燈火通明。
施耐德站在巨型3D投影前,5米高的虛擬地球懸浮在他麵前,隨著他輕輕揮手,地球會迅速地轉到他要看的位置。
那種感覺就像是神在擺弄自己的造物,令人有縱橫揮斥的快感、權力在握的喜悅。
可施耐德卻麵無表情,因為他早已習慣了這些,而他的身旁,坐著昏昏欲睡的古德裡安,以及正在奮筆疾書的曼斯坦因。
通常值班教授都是三人一組,為了方便應付各種突發情況。
隻不過今晚格外的太平,裝備部的瘋子難得沒有到處炸樓,資金也不短缺沒有出現虧空,風平浪靜到古德裡安打起了瞌睡,曼斯坦因寫起了學術論文,施耐德也有些不習慣。
作為執行部的會長,管理著滿是瘋子變態的執行部,施耐德擅長應對的場麵就是各種混亂,正常來說執行部也沒有哪一天不混亂的,唯獨今天是個例外。
施耐德甚至在考慮自己要不要也搞一篇論文來寫寫了,雖然他是個隻會舞刀弄槍的粗人,但是也一直很想多弄幾篇論文,在學術上不落於其他教授之後。
尤其是自從有了兩個得意學生之後,彆的教授比不過他,就隻能在論文這方麵擠兌他後。
說起來,新學期他的好學生風間琉璃沒來倒是很讓人意外,據說是不小心傷了腿,放假在家不小心摔斷腿的s級學生說實話施耐德還沒見過,十分好奇。
所以他最近在考慮要不要去日本探望探望,他甚至詢問了校長,不過校長給出的答複是要思考一下,施耐德隻能等消息。
“不好了,監測格陵蘭冰海的執行部專員檢測到異常,似乎水下發生了特級地震,可能會威脅到專員們的安全,他們請求撤離。”女秘書踩著高跟鞋“噔噔噔”地跑到施耐德麵前遞上一份申請。
這動靜不小,曼斯坦因和古德裡安都被驚動了,茫然的抬起頭。
而施耐德在聽到格陵蘭冰海這五個字時,詭異的陷入了沉默。
“隻是地震這種小事的話,要撤退就給他們撤退好了。”曼斯坦因說,顯然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但就在他準備接過申請表批複的時候,中央控製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先生們,晚上好啊。”頭發花白的老人紳士的走進,朝著眾人微微一笑。
哪怕深更半夜這家夥也穿著考究的西裝,讓人不由得懷疑,他是不是對西裝有什麼獨特的愛好。
古德裡安看到這人的瞬間,瞌睡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瞬間肅然起敬:“校長,您怎麼來了。”
昂熱風度翩翩的走進,對著曼斯坦因和古德裡安微笑:“兩位先生,可否讓我和施耐德教授單獨聊聊?”
古德裡安和曼斯坦因對視一眼,雖然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隨著曼斯坦因一招手,控製室裡的其他專員有秩序的離開,很快整個控製室裡就隻剩下了他們二人。
“諾瑪,離開這間屋子,請讓我們單獨聊聊。”昂熱說。
“明白,從現在開始的15分鐘內,中央控製室將在我的監控範圍之外。”諾瑪說完,中央控製室內所有設備都停止了運轉,攝像頭和錄音設備鎖死,燈光逐一熄滅。
諾瑪離開,監控解除,此時中央控製室獨立於校園之外,樹影在高窗上搖曳,這裡看起來就像是古老教堂的深處。
施耐德緩緩抬起那張戴著麵具的臉,聲音沙啞的開口:“格陵蘭冰海又出現異常了是嗎?”
“是。”昂熱直接承認了,他毫不避諱的直視著施耐德的眼睛:“你比我更清楚那裡可能藏著什麼。”
“可是已經10年了,不是毫無動靜嗎?”
自從十年前,卡塞爾學院在格陵蘭冰海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後,就一直有派人監視那片海域,可是始終沒有任何發現。
直到今天。
施耐德低下了頭,似乎不願回想,也不願麵對:“除了水下地震,還有彆的確切消息嗎?”
“沒有。”
“那也許隻是普通的水下地震。”
“可是芬格爾不見了。”昂熱忽然說。
施耐德下意識的抬起頭,眼睛裡滿是不可思議。
“他給他的導師請假說最近身體有點不舒服,想要休息休息,然後在數日前離開了學院。”
“我沒有查到他的任何航班信息,他就這樣憑空消失了。”昂熱說到這裡頓了頓:“緊接著格陵蘭就出現異常,這一切不會太巧合了麼。”
“您的意思是……芬格爾獨自前往了格陵蘭?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誰知道呢。”英俊的老人看向漆黑的窗外:“我可能要去一趟格陵蘭。”
施耐德明顯十分吃驚:“您親自前去嗎?也許隻是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