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女隨意的開槍,她看上去根本沒有準頭隻是在胡亂射擊,那些子彈本應該擊不中任何人,但讓所有人意外的一幕出現了。
明明沒有子彈射中他們,可他們的身上卻傳來了劇痛,各種各樣的傷口在他們身上撕裂而開,鮮血就像開了閘的洪水般噴湧而出。
隻一瞬間,言靈紛紛被打斷,所有人都失去了戰鬥力,躺在地上扭動哀嚎。
可是沒有用,無論他們怎麼掙紮都沒有用,死亡的命令隨著那些子彈被下達在了他們每一個人的身上,於是生命隨著鮮血一起瘋狂流逝,毫無回旋的餘地。
源稚女邁動腳步,閒庭漫步般一步一步走向那躺在地上不斷哀嚎的年輕人。
他那身昂貴的手工西裝此時已經被他自己的血給浸染成了血紅色,他捂著不斷出血的腹部在地上痛苦的掙紮,就像一隻被扔進了熱鍋的大蝦。
源稚女居高臨下的欣賞著他扭曲的表情:“將要死亡的感覺怎麼樣?”
佩裡掙紮的抬起頭,滿是血絲的通紅眼睛裡出現了哀求的神色:“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
源稚女手槍微抬,毫不猶豫的對著男人的四肢關節各開一槍,聽著他嘴裡發出痛苦到變形的慘叫,微微一笑。
“你不是知道錯了。”她輕聲開口:“你是知道要死了。”
“看著你這張臉,還真是倒胃口啊。”
她說著就抬起了腳,小腿發力肌肉隆起,隱約有蒼白色的鱗片一閃而過,接著她重重一踩。
隻接觸的那一瞬間,慘叫哀嚎的腦袋就像是西瓜一樣直接爆開了,紅的白的濺了一地。
隨意的甩了甩鞋子上沾染上的汙漬,源稚女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定時炸彈,摁了幾下後就丟到了空空蕩蕩的會議桌上。
“晚安先生們。”她朝著滿地的屍體微笑:“做個好夢。”
在離開前,她將門口的行李箱也丟了進去,然後隨手關上了門。
……
上杉越電話打來的時候,源稚女剛從在隱蔽的據點中走出,手上提著沉重的箱子,抬眼望去四周滿是荒蕪。
隨手點擊接聽,老人略帶緊張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出事了稚女,有個神秘的混血種出現在了日本境內,我們的人抓不住他。”
“怎麼,那些來日本的人不是死光了嗎?這一個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源稚女有些意外。
“不知道,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不是正常渠道進來的,所有港口機場都沒有這家夥的入境痕跡,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這怎麼可能,難道他是從海裡遊過來的?還是從天上飛來的?”
源稚女的語氣裡帶著譏諷:“家族那些廢物真是越來越沒用了,遲早有一天我要都殺了。”
上杉越苦笑一聲:“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家夥似乎目標極為明確,第一次出現就直奔極樂館,他的血統大概極為優秀,我們的人還沒靠近他就會被發覺。”
“等等,你說他直奔哪兒?”源稚女一愣:“極樂館?那不是已經給諾頓當他的寢宮了嗎。”
“對……”
“哦,那不用管了。”源稚女平靜的開口:“讓我們的人都撤出來吧,我們的諾頓大人自己會處理的。”
上杉越的聲音有些遲疑:“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源稚女一臉的無所謂:“堂堂龍王大人這點小事難道還處理不好嗎?那我養他乾什麼?還給他那麼大的宮殿,我不如養條狗。”
上杉越滿頭冷汗:“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看上去很想再說點什麼,但他的聲音卻被源稚女這邊巨大的爆炸聲打斷了。
恐怖的火浪瞬間將整個基地毀於一旦,可源稚女甚至懶得回頭看一眼。
電話那頭的上杉越顯然嚇了一跳,不停的追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稚女你沒事吧?”
源稚女隨口敷衍道:“沒事,我炸了個垃圾堆。”
遠在日本的上杉越想起了女孩隨手把抓獲的人質塞進了行李箱裡,然後滿臉平淡的跟他說要去丟個垃圾的場景,瞬間冷汗就下來了。
他簡直不敢想這個垃圾堆代表著什麼,可又不敢多說什麼,隻能苦口婆心的勸:“稚女啊,這段時間你已經太出風頭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你,要不還是低調點吧!”
源稚女聽到這話卻十分疑惑:“我不是在卡塞爾學院上學嗎?”
上杉越一愣。
“有人在世界各地為非作歹和我風間琉璃有什麼關係啊?我一直在學院好好上學,所有同學都可以作證。”
“好了不說了,老爹你把那些潛入日本的組織所有已知的基地都發給我,我去一個個上門拜訪。”
“中國不是有句老話麼,正所謂,禮尚往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