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還試圖讓源稚女看看蘇茜,指著蘇茜說:“你看她,腰細腿長臉蛋靚,還洗衣做飯收拾房間樣樣精通,你最愛的賢妻良母啊!”
蘇茜有點想捂臉:“陳墨瞳你又胡說八道!”
源稚女麵無表情的推開諾諾湊過來的臉,語氣平靜:“最近想換換口味,我覺得蘿莉也不錯。”
諾諾如遭雷擊,一臉難以置信:“狗子你變了!”
源稚女十分淡定,同時問了個奇怪的問題:“你說,學院裡失蹤過學生嗎?”
“啊?這我哪知道,應該沒有吧。”諾諾撓頭:“沒在守夜人討論區看到過,這可是學校唉,失蹤能失蹤到哪兒去?”
“哦。”
看著源稚女那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諾諾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而擁有測寫的她預感一般很準,眯起眼睛問:“你想乾嘛?”
“我能乾嘛?我還能吃了她不成。”源稚女笑笑:“還有點事,我先回去了。”
看著源稚女離去的背影,諾諾偏頭問蘇茜:“她剛剛是不是說了‘她’?”
蘇茜眨了眨眼睛:“說了。”
“靠,不打自招啊。”諾諾一臉恨鐵不成鋼:“蘿莉有什麼好的!懂不懂禦姐的美啊!一點眼光都沒有!”
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蘇茜鎮壓了。
源稚女沒理會倆女的打打鬨鬨,她此時的心情不錯,畢竟還是第一次見送上門來的人頭。
零和酒德麻衣雖說實力也就那樣,但卻是小魔鬼的左膀右臂,之前跑的那麼快源稚女還遺憾沒乾掉呢,現在好了,直接送上門來了。
源稚女簡直難以想象她如果把零殺了路鳴澤的表情會有多精彩,還真是想想就讓人覺得美妙的感覺啊,她已經迫不及待了。
就是不知道這魔鬼發什麼瘋,好端端的把零送到她手上,這不就是把羊送入虎口?難道小魔鬼指望她還能手下留情不成?
算了,不管了,送到麵前的頭不能不要,拿下再說。
一念至此,源稚女回宿舍的心更加堅定,因為零說她已經搬過去了,可她推開宿舍的門看到的卻不是小蘿莉,而是……
“為什麼這個表情,看到我不高興嗎?”魔鬼微微歪頭,憑心而論,他長了一張很精致的臉,小小的一隻就像個正太。
但任誰蘿莉變正太都高興不起來吧,源稚女麵無表情的關上門,反手去拿刀。
“唉唉女孩子彆這麼暴力。”精致的男孩撓了撓頭,他坐在窗台上,晃悠著一雙腿,腳上穿著白色的方口小皮鞋,一身黑色的小西裝,戴著白色的絲綢領巾,一雙顏色淡淡的黃金瞳。
“你來乾什麼?”源稚女的語調很冷,大有一副一言不合就直接動手的架勢:“是你讓零搬過來的?”
“你馬上就要走了,我不確定你還會不會回宿舍,隻好讓可愛的姑娘去邀請你一下嘍,彆的地方見麵不太方便。”精致的男孩說:“彆那麼緊張,聊聊嘛。”
“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
“你說這話我可就傷心了,其實我很不理解你對路明非那麼好,為什麼對我這麼差?”路鳴澤歪頭:“那廢物也值得你上心?”
“比起他,你才是廢物吧。”源稚女笑了,笑容很冷,不達眼底:“劇本被撕毀的感覺怎麼樣?你現在還能高高在上的宣判我的命運嗎?”
“我一直都宣判不了你的命運啊,因為你的命是定好了的,彆說我了,尼德霍格都沒本事改。”
魔鬼歎了口氣:“但你也是真能折騰啊,誰都沒你能折騰,小姑娘家家的這麼鬨騰乾什麼,小心變成母恐龍!”
“如果你是來說這些廢話的那你可以滾了,我也不介意送你一程。”源稚女拔出了刀,萊瓦汀開始散發出危險的紅芒。
“真是的,一點耐心都沒有,我來是跟你告個彆的。”
“告彆?我們之間有必要告彆?”源稚女冷笑:“如果你哪天準備去死了可以告訴我,我比較喜歡永彆。”
“說不定真的是永彆哦。”
魔鬼朝著她歪頭,下午的陽光照在他身後,他長長的影子一直投射到源稚女的腳下,那張漂亮稚嫩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
源稚女皺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本來不想管你的,你是我計劃外的人,之前想殺你也是怕你會乾擾到我的計劃,但後來我發現,如果你真的死了,那這個世界上有趣的人就又要少一個了,會很可惜吧。”
“需要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嗎?”源稚女斜靠在牆壁上,紅色的瞳孔裡是淡淡的嘲諷:“殺不了我就直說。”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魔鬼是乾不掉她開始來攻心了,不過她向來油鹽不進,唯一的遺憾就是這魔鬼本體還在極地,現在這個是個虛影,沒辦法一刀劈了。
“我覺得你對我有很深的誤會。”路鳴澤微笑:“但不管你信不信,這次我來找你對於你來說都是好事。”
源稚女甚至懶得抬眼皮看他,這些話全當放屁,她可不信這家夥能帶來什麼好事。
“知道你不信我,但我還是要說。”路鳴澤眨了眨眼睛,聲音變得很輕:“你所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實的,在虛幻的世界裡,什麼都彆信,包括你自己。”
“你到底什麼意思?”源稚女有些不耐煩:“說一堆鬼話什麼目的?”
“我能有什麼目的呢,隻是不想事情變得更加棘手罷了。”路鳴澤歎了口氣:“雖然姑娘你脾氣不好還衝動易怒,但勉為其難還算得上是個好人。”
“你現在走的路如果繼續走下去,大概會變成我這樣的魔鬼吧,那樣可就一點都不好玩了,如果可以我肯定會選擇殺死你永絕後患,但很可惜像你所說的,我暫時拿你沒什麼辦法。”
“所以我隻好來提醒你嘍,免得最後大家都玩不下去了。”路鳴澤嘴角依舊掛著那淡淡的笑,笑意中透著一絲陰冷:“比起魔鬼,還是你順眼一些。”
“姑娘,最後提醒你一句,什麼都彆信,包括你自己。”男孩衝著源稚女緩緩的招手,輕聲道:“彆做傻事,害了自己又害所有人。”
源稚女剛想說話,可魔鬼的身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剛剛坐過的地方也隻剩下一些在陽光中漂浮的灰塵,就好像那裡從未出現過一個男孩。
宿舍依舊是她離開時的樣子,並沒有多出一個人的東西。
不過想來也是,在卡塞爾學院的認知裡夏彌隻是失蹤又沒死,這才幾天,怎麼會把她的房間給彆人?果然零的那些話隻是引她這個時候回來而已。
所以這麼大費周章,隻是為了讓小魔鬼跟她說這麼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說起來這話倒是和諾頓的話有些像,但這些謎語人就是不肯說明白,不過源稚女大致也能猜出一些,不就是怕她變成那位白色的君主麼。
隻是為什麼路鳴澤說她最後會變成魔鬼那樣的東西?難不成會像老唐一樣,變成龍王就會失去人性?
會是這麼簡單嗎?
源稚女隻覺得這事似乎愈發撲朔迷離了,前方似乎隔著一層濃濃的霧,看不清裡麵究竟是什麼,也看不到前路。
算了,源稚女想。
反正不管前麵是什麼,也總歸是要往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