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十二洲,驚起一片白鷺。
淮南水軍得到南宮正命令,已經開始出發。
浩浩蕩蕩戰船掛上戰旗,如洪水猛獸一般,直徑北上而來,卻殊不知南宮正此時已經病入膏肓,兒子隕落,女兒出賣色相入北涼王營帳。
就在北涼王狼衛欣賞營帳姿色時,此時帝都皇宮內...
“陛下,涼王已經主動出擊,將南宮正逼入絕境,南宮一族水軍開始一路北上,暢通無阻,各大城池皆是被攻破。”
禦書房內,死寂一片。
“陛下?”劉總管見無人回答,抬頭小心翼翼多看了一眼。
“吱呀!”
房門打開,劉總管一愣。
“劉總管,辛苦了。”
一名氣宇軒昂的男子,年齡莫約二十六左右,給人浩然正氣的帝王氣息。
“太...太子,您怎麼在這裡,您不是外出遊學了嗎?”
此人便是當今武王帝國太子,寧缺的表哥。
太子淡漠,“近些日子,我學成回歸,聽聞朝內動蕩,這才打算回來儘我一片心意。”
劉總管滿臉擔憂之色。
當朝太子確實有才能,但他並不認為太子能夠解決南宮正帶領諸侯造反。
太子好勝,急功近利,前些年因為盲目自信,導致跟隋國第一年的戰役丟掉了最重要的陣地。
武王陛下得知此事,一怒之下讓這不爭氣的兒子滾到外麵去,好好磨煉心性。
他一走,軍中不少人都鬆了口氣。
礙於太子身份,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
他確實有才乾,但絕對無法做一個優秀的領袖。
“你好好歇息吧,我會親自去一趟北涼府,順便...”
太子眸子閃過一絲寒意,“順便看看父皇選擇的北涼王到底是何人物。”
......
帝國生死存亡之際...
原本三天的路程,太子足足用了兩倍的時間慢吞吞抵達北涼。
寧缺得到這個消息,頓時眉頭一皺。
“真的是那太子?”
衛青喘著粗氣,“千真萬確。”。
“太子實在過於招風,竟然敲鑼打鼓而來。”
“這若是中途遇到了埋伏,可怎麼辦?”
誰也不敢保證,在外麵到底還有沒有南宮正的殘黨伏兵。
要是太子遭遇襲擊,那北涼府可承受不起這大罪。
寧缺頭疼。
他對這個表哥印象一直不太好。
小時候他跟隨父母去過帝都,這太子性格自負,從未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出了名的叛逆。
甚至趁著四下無人,連個幾個奴才將他胖揍了一頓。
奈何寧缺有前世記憶,可終究是個幾歲孩子,也不想讓父母難做,將這件事情吞咽到了肚子。
相比曦月,寧缺不知道,同樣是仁慈皇後所生,為何兄妹性格差距如此之大?
不敢耽擱,寧缺親自帶著裴悲烈等幾名老將離開陣地。
三十裡,披風山。
山丘誇張豎立著十幾個黑金武王旗,隨風搖曳,威風八方。
裴悲烈策馬而下,來到寧缺身邊,冷道,“這太子實在是愚蠢至極,敢如此囂張,能活到現在也算是他運氣好。”
寧缺歎氣,“裴爺爺,小心禍從口出,到時候不管這太子作何反應,您就當他放屁吧。”
“我儘量吧,”裴悲烈深呼吸。
武王帝國,地位跟裴悲烈一樣的老戰神不過六位,去年還病故了一個,也就剩下了一個手掌的人數了。
五位老戰神,那都是武王陛下白手起家的忠臣名將。
但毫無疑問,無一人看得起這太子,並不認為他能夠擔任未來帝王之位。
“你就是北涼府的涼王?”太子走來,身邊竟是還帶著兩名花容月貌的貼身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