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先生問她:“這裡,並沒有你的同齡人,你不覺得乏味?”
陸挽月認真的回答:“學生是來求學的,並不是來交友的。”
前世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整個安遠侯府身上,隻學什麼做一個貴女。
琴棋書畫都學了個遍,就沒有用心讀書。
如今機會擺到了自己麵前,她怎麼又舍得放棄。
南山先生說,陸挽月怕不是自己的最後一個徒弟。
他以後不想再出現像謝依然那樣的情況了。
即使剩下的時間還有8個月,他還是把畢生所學都傾儘教於陸挽月。
陸挽月沒有辜負他的希望,沒有喊過苦。
沈府在謝依然等人回京後一個月這才想起來她還沒有回來,於是便送信過來。
信中寫著因為沈竹漪知曉何念念與謝依然發生的事後便一病不起,他們這才一時忘記了她,如今沈竹漪的病好轉了些這才得空給她送信。
隨後又關心了她幾句,這才問道她是否想回來。
但下一句卻寫的是沈竹漪病還未好,如若見到與謝依然相處過的人,恐怕會觸景生情,所以如果陸挽月要回京,要先在外麵待上一些時日,待沈竹漪病好時他們再把她接回來。
許是知曉此時他們並不占理,於是在信中夾著一對手鐲。
雖然當時陸挽月並沒有被認祖歸宗,但安遠侯當時的好友便知曉了這件事。
於是當初有個好友送了安遠侯一對手鐲當做給陸挽月的見麵禮。
但隻可惜安遠侯下一秒剛給了陸挽月,下一秒沈懷川便氣勢洶洶的把那手鐲帶走了。
當時他還說是因為她回來了,沈竹漪一直悶悶不樂,如今她不配擁有這副手鐲。
於是當天那對手鐲便出現在了沈竹漪的手上。
當時的陸挽月立馬就暴怒了,立馬讓陸挽月脫了下來。
安遠侯自然是明白這其中彎彎繞繞,但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沈夫人則是罵陸挽月不懂事,什麼都要搶陸挽月的。
可明明這一切都是陸挽月的。
隨後,陸挽月便不再過問這手鐲。
原本就是因為它是安遠侯第一次送她的禮物,她珍惜無比。
但送禮之人不在意,她也不在意了。
如今,他們把這對手鐲又還給了她,安的什麼心不言而喻。
陸挽月並沒有矯情的把手鐲送回去,而是寫了信說自己不願回去。
收到信的沈夫人見她隻回這幾個字,原本氣的要死,但看見躺在榻上的沈竹漪時,又憋了回去。
罷了,她不回來也是好的。
但後麵侯府便沒有再給過陸挽月送信,更彆說陸挽月主動寫信了。
…
一晃離下山的日子不過短短半月了。
陸挽月這一年來,再也沒有同外界有過聯係。
但–
“痛痛痛!沈昭殺人了!沈昭殺人了!”
陸挽月麵不改色的拿銀針繼續往那人身上紮。
旁邊的人也竊竊私語。
“我說李老頭,人家沈姑娘可是南山先生親傳弟子,又被清風先生教導過,她的醫術,你還怕嗎?”
李老頭麵紅耳赤,想反抗,渾身卻動彈不得。
“你們都被她騙了!她根本就是一個惡毒的女人!”
“嘖嘖嘖,我看這李老頭怕不是神誌不清了。”
“是啊,山上誰人不知沈姑娘菩薩心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