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略陽城要突圍之前,張弛就已經料到了,這次縱使趙潛能夠成功吸引胡人大軍調度,可自己在突圍的時候,也難免會遇到胡人的追擊。
所以他早就命這些兵士連夜熬出了不少的巴豆水,哪怕是在突圍之時,這支張弛親自組建的對付騎兵的部隊,也沒有將巴豆水扔掉。
所以張弛就連忙命令這些兵士,用竹筒做成的噴霧器,將濃縮的巴豆水噴灑在了附近水草豐茂的地方。
而另一方麵,張弛則傳令前軍杜希名、秦搏,在前方五裡處開始布陣。
孫如柏返回後軍的時候,此時含香正率隊與胡人殺在了一處。
含香雖然勇猛,可畢竟胡人兵多將廣,而此時,含香已經被大軍圍在了陣中,若不是姚碩德見含香美貌,而下令生擒的話,恐怕此時就算再多幾個含香也早已經一命嗚呼了。
孫如柏趕來的正事時候,帶著新調集來的大軍衝入胡人陣中,這才使含香免於被胡人生擒活捉。
孫如柏本部就有一萬人馬,都是當初平武的兵士,當初平武被胡人所圍,多虧張弛解圍,否則這一萬人馬恐怕當初就都餓死在了平武,因此也是人人效命,寧死不退,竟然真的讓他們堅持了將近一個時辰。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孫如柏這才下令全軍且戰且退,與前方的張弛大軍會和。
胡人兵馬一路尾隨追殺,而一直到了張弛布好的陣勢麵前,胡人的衝勢才因為被阻而嘎然而止。
姚碩德見含香貌美,本想生擒,可不了卻生生讓她逃回了張弛陣中,他自然不甘心,剛想下令三軍衝陣,可忽然想到了當初自己三十萬大軍卻被張弛大敗而回,又有些猶豫了。
所以想來想去,他最終還是沒有下令衝鋒。
“下令前軍撤後數裡,依山勢駐紮,時刻盯住晉人大軍動向,他們若退,我軍就隨後掩殺,他們若是不退,我軍就原地待命。”
果然和張弛丁逸之所料的絲毫不差,姚碩德吩咐完畢之後,又下令快馬通報略陽城北的兵力向此地調集。
胡人都是騎兵,平常征戰,這些戰馬當然沒有空閒吃草料,此時天色已經黎明,一夜奔襲,馬兒此時也都餓了,幸好此地依著山勢,草長遍野,倒也方便這些戰馬就地取食。
可是姚碩德怎麼能夠想得到,這些早就在張弛的算計之中,而且附近的草木茂盛之處,早已經被張弛派兵遍地噴灑了高濃縮的巴豆水!
巴豆,是一種神奇的東西,醫術上說,巴豆乃是斬關奪門之將,不可輕用。
那麼馬兒吃了噴灑過巴豆水的草,會是什麼情況?
日出之後,張弛大軍開始有了動向,紛紛繼續朝南方撤去。大軍調度,當然逃不過胡軍中的探馬的偵查,連忙回報姚碩德,姚碩德也分毫都不耽誤,連忙下令下令牽過戰馬,翻身上馬後,親自帶著三軍隨後掩殺。
可誰料剛追出不過七八裡,姚碩德的戰馬就轟然而倒,姚碩德從塵土中爬起來高聲叫道:“換馬!換馬!”
可就在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大軍中的戰馬竟然紛紛而倒。
騎兵怕的是什麼?
騎兵速度快,衝力打,打得過彆人就跑不了,而打不過,彆人又追不上,可是騎兵怕就怕列陣衝殺的時候,前麵的戰馬轟然倒地,一匹戰馬倒地不要緊,可如果是前方戰馬胡人倒地,那麼後麵的戰馬停不住陣勢,必然也被前麵的戰馬所絆倒。
絆馬索又何嘗不是這個原理,隻要絆倒了列陣衝來前麵的戰馬,那麼騎兵大軍就會和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倒一片。
馬兒吃了巴豆,又強行奔跑了數裡,此時早已經跑到了虛脫,累的倒地不起也就可以理解了。
張弛當然對這一切早有預測,胡人戰馬轟然而倒的同時,張弛大軍中殿後的含香和孫如柏,各自率領著麾下的兵士,回身殺了回來!
若說人數,那當然是姚碩德手下的兵馬更多,可是此時忽然間戰馬倒地,早就亂作了一團,哪還能有什麼抵禦能力,立時間,被殺得丟盔棄甲,四散奔逃,又是一場以少勝多!
在親兵的護衛下,姚碩德拚死逃脫,一身沙塵,連匹馬也沒有,徒步而逃。或許,這在姚碩德為將帶兵這麼多年來,還是最狼狽的一次。
而與此同時,張弛的主力大軍卻沒有做絲毫的停留,一路向南行軍,終於衝出了胡人的包圍圈,在當天日落之前,抵達到了梁州關城關之下。
整&bp;&bp;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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