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有人在敲門。
真的是她,她來找我了!
我躊躕再三,終於說服自己打開了門。
“是你!”我說,喉嚨有些發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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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她說。
“晚上我去找過你,你不在。”我退後幾步,說。
“我出去辦點事情了!回來時發現你來過。”她說。
“是嗎?”
“你乾嘛老是打我手機?”她說。
“我……我怕你出事。”我說。
她笑了笑,說“今晚我住在你這裡好不好?”
我想讓她走,可又說不出口,我們認識這麼久,她可從沒讓我碰過她的身體。我心想也許真的是我多疑了,她的相貌與那女孩毫無相似之處,又怎麼會有關係呢?
“我先去衝個澡!”她說著就朝浴室走去。
“好吧!”我讓到一旁。
我坐在客廳裡,聽見裡麵衝水的聲音,心裡忐忑不安,但總是勸說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怪事,也許隻是巧合罷了。
她穿著睡衣走了出來,坐在我對麵的沙發上。
我們相對無言。
“我來幫你按摩吧。”
她笑著走到我背後,拿捏我的肩部。
“你說,解剖刀劃過時,屍體會不會覺得疼?”她突然問。
我一下子從沙發上跳起來,喊道“你,你到底是誰?”
但頸部一痛,像被重物擊中,就已失去了知覺。
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發現自己的手腳被綁在了床上。
我看到她站在床前,憤怒地看著我,那眼神!我想起來了,那眼神跟那具女屍一模一樣!
“你……你是……”我不可抑製地恐懼起來,可掙紮毫無用處。
我發覺她的臉部正在變,緩慢地變化,眼睛、鼻子、嘴巴,都在移位,一會兒,令人恐怖的一張臉出現在我的麵前,是她!!那個一年前的女屍!
“你說,解剖刀劃過時,屍體會不會覺得疼?”她再一次厲聲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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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也許會吧!”我顫抖著說。
她慢慢地解開睡衣,我從來沒有感到過如此惡心,她的身體從頸窩至下,隻是一個空殼,早已沒有了內臟,露出紅琳的體腔。
“你說,我疼不疼?”她憤憤地說。
“可你是自願的啊!”我喊道。
“我後悔為那個男人自殺,可正當我準備遠離這個肮臟的世界時,你又喚醒了我!我要你永遠陪著我!”她說。
“你,你想乾什麼?”我驚恐地說。
她僵硬地笑了起來,從睡衣袋裡取出了一把明晃晃的解剖刀,在我麵前晃動,然後抵住我的頸窩。
“我要讓你知道,被解剖的痛苦!”她陰森森地說。
“不要!不要!你是死人,我是活人啊!”我喊道。
喉嚨一陣刺痛,我仿佛被人活剝了一般疼痛,慘叫著坐起身來。
我發現我的全身像在水中浸過般大汗淋漓,月光透過窗戶照在我身上,她並沒有在房間裡,難道晚上一直在做夢?
我覺得不可思議,但很高興,有一種死裡逃生的快感。
第二天,我起床的時候,發現了一件東西,這個東西將會讓我永無寧日,在床下,掉著一把解剖刀,鋒利的閃著寒光的解剖刀。
這天下午,我又去了她的房間,可門緊閉著,鄰居的老太告訴我,自從那個女人自殺後,這個房間就一直沒有人租過。
從此後,我不敢再接觸任何屍體,甚至不敢再在醫學院呆下去,近些年醫美行業崛起,我也就改行做了整容醫師。
可那晚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實發生過?
直到今天,我仍然沒有找到答案!
信件到這裡結束。
徐添不理解讓他查看這封信的用意在哪裡。
但把這些內容全記住準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