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老了好,老了就看不到了_水滸開局在陽穀縣當都頭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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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老了好,老了就看不到了(1 / 2)

有了李成這檔子事,蘇武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來,也是類似的事。

比如,花榮的妹妹與武二郎。

武二雖然是個直男,但不代表他不會疼人,花榮也說自家妹子讀過書,知書達理的……

當然,也隻是暫時想一想,花榮其人,還當過段時間再說。

而今這些事,梁山之事,在蘇武心中,其實從未真正過於在意,這隻是個開胃菜,也隻是蘇武的一個階梯而已。

未來,麵對遼金,那才是家國大義之戰,那才是真正需要拋頭顱灑熱血的地方,許多人要死在那裡……

乃至……蘇武也想過,興許自己也會死在那裡吧?

想到遼金之事,眼前這梁山,又算得什麼事呢?

高太尉在來的路上了,各處河道湖泊收攏船隻。

梁山上正在加緊操練人手,興許蘇武真幫了他們一下,幫他們精簡了不少人員。

東平府裡也熱鬨,李成娶妻,孟玉樓辦事真快,便是一接手這件事,就迅速開始操辦。

購置了一座小宅,酒宴就在孟娘正店,把李成在山裡的父母與嫂嫂侄兒侄女都接來……

冬歡出嫁之處,就是孟玉樓的家,那些嫁衣嫁妝,孟玉樓也一一操持。

如今李成也是指揮使之職,待得樞密院正式的公文來了,李成便有齊州兵馬副總管的職位,也有校尉的散官,更也會有一個紐扣大的官印掛在身上。

這般身份,孟玉樓自然要大操大辦,為的不是其他,為的是蘇武的人心。

正店裡一場大宴,便是連差充京東兩路安撫招討製置使的程相公也備了一份禮來,雖然他人並不到場。

其他大小官吏,更不用說。

結婚,李成自己是懵的,隻管媒人怎麼指揮安排,他便怎麼做。

那花榮的妹妹也在幫襯做事,倒是蘇武與李成父母一起,上了高堂席座,接受了兩個新人的跪拜。

婚禮結束,第二天,蘇武自是還要受個跪拜之禮。

李成似也想把父母嫂嫂侄兒侄女都接到城裡來,奈何父母不來,嫂嫂與侄子侄女來同住了,如今李成也能掙錢,有了小宅,也算有了家業。

所以,侄兒侄女讀個書,也不在話下,這事倒是蘇武做的主,侄兒要讀書,侄女也要讀書。

冬歡便也有了姓氏,蘇,而今稱呼起來,便是李蘇氏,總歸正式了些。

結婚之後,自還是在孟玉樓身邊隨著走動,便也慢慢開始學著管事了,就好比淩振買火藥原料之事,便是她來經手,淩振來做,買賣的商行,是孟玉樓去聯係。

隻待忙完這一趟子事來,高俅大軍,已然就到。

蘇武打馬來到城外十裡處相迎,連程萬裡也一同而來,換句話說,是程萬裡帶著蘇武來的。

等候期間,兩人閒談。

蘇武近來得了個新消息:“相公,聽得那梁山上的首領晁蓋,在曾頭市受了重傷……”

程萬裡眉頭一皺:“這還真不是一個好消息啊……”

為何?高俅來了,賊人的老大卻重傷了,這能是好消息嗎?這不老天幫著高俅嗎?

程萬裡又問:“死了活了?”

蘇武便說:“死倒是沒死,安然回了山……”

“沒死就好……”程萬裡生怕此時此刻,梁山上起什麼亂子,比如人心散亂,軍心散亂之類的事。

蘇武卻是又說:“怕是不久就要死。”

程萬裡看了一眼蘇武,沒好氣一語:“你能不能把話一次說完?高太尉大軍將至,梁山上死了賊首?唉……”

程萬裡有點焦頭爛額,明麵上一看,高俅便是重大利好。

蘇武卻笑著來說:“相公莫憂,俗話說哀兵必勝,如今梁山若死了首領,豈不就是哀兵?”

“那萬一群龍無首呢?”程萬裡又問。

“相公,那晁蓋不過是名義上的賊首,這梁山之所以陡然如此大勢,隻因為那宋江一呼百應,晁蓋一死,其實利好宋江,如此,宋江豈不是名正言順掌管了權柄?那晁蓋不過是個村中保正,沒什麼見識之人,宋江不同,此人出身公門,算是讀書人,他若掌權,豈是晁蓋可比?”

蘇武解釋著。

程萬裡點著頭:“這麼說,那晁蓋一死,反而賊人更強?”

“是也。”蘇武點頭。

程萬裡又起擔憂:“賊人強了……那往後可怎麼辦?”

弱了也不行,強了也不行,這就是程萬裡心中的糾結。

蘇武隻管說:“相公放心,區區一個押司,算不得什麼,如今咱們控製得極好,他們在錢糧之上,撐不得太久,高太尉這一戰後,梁山上下必陷入艱難境地。”

程萬裡恍然大悟,看著蘇武,一臉欣慰:“不錯不錯……你不錯啊,賊事,你想得長遠。”

正說著呢,就看頭前高太尉大纛淩空,遠遠在來。

程萬裡連忙整理衣冠,渾身上下都整理了個遍,再把腰間的環佩一個一個理順,還問蘇武:“如何?可有失禮之處?”

蘇武認真一瞧,說道:“挺好,無甚不妥。”

程萬裡聞言,還低頭左右去看。蘇武也看出來了,程萬裡有些緊張。

高俅,太尉,殿前司指揮使,正二品的高官大員,這般地位,幾乎就是文官升到頂了,就是中央朝廷裡最核心的人物之一。

一品,那隻是傳說,那是榮譽頭銜。

程萬裡是在見國家領導人之一了,他一個東京“破落戶”,豈能不緊張?以往他哪裡有資格見這般人物?

便是他的座師童貫,程萬裡以往也多是見不到的,不是程萬裡在東平府乾出一點成績來了,彆說見童貫的麵,便是給童貫寫信,都要三思而後行,生怕惹童貫煩悶。

如今自是不同了,程萬裡也算是終於走進了童貫的視線裡,寫信也不用三思了,見麵隻管上門就是,人有了成績有了本事,一切就是變得這麼快。

至於其他高官人物,那更不談,說句真實話語,程萬裡這輩子,都沒有在垂拱殿裡列過班,他從沒上過朝,除了中進士的那一刻,他從未見過天子第二麵。

蘇武其實能理解程萬裡的這種緊張,是從東京皇權中心帶出來的這種緊張。

“來了來了……”程萬裡踮腳起來看,說的便是心中的緊張與焦急。

來了,頭前打馬的軍漢過去,大纛過去,那車架,雕龍畫鳳,著實奢華,車架也大,想來裡麵是與家中房間一般的陳設。

程萬裡帶著蘇武,躬身拱手在路邊,程萬裡開口:“下官程萬裡,拜見高太尉!”

車架慢慢停下,停在程萬裡身旁,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車架掀起了車窗簾。

裡麵露出一個人來,一身紫金袍服,頭上一個黑紗襆頭,臉麵圓潤,白裡透著紅,臉上溝壑不多,卻起幾分威武之勢。

那人頭並不湊出來,隻是斜斜瞥一眼,漫不經心來問:“你就是程萬裡啊?”

程萬裡頭也不抬,連忙來答:“回太尉話語,下官正是程萬裡。”

“你啊,不錯。”就這幾個字傳出來,窗簾一放,車架繼續走。

此時,程萬裡才抬頭,躬身拱手一直等著車架走過去,稍稍走遠了好幾步,他才直起腰來。

稍稍歎了一口氣,歎去緊張,便問蘇武:“長個什麼樣?”

程萬裡是真沒看到長個什麼樣。

蘇武倒是餘光瞟了一眼,便答:“珠圓玉潤的模樣。”

其實蘇武也意外,真是東京養人,一個街邊潑皮,養久了,也珠圓玉潤了。

程萬裡還認真點了頭:“哦……”

就看後麵車架也來,車架也是奢華寬大,車簾掀起,隻看去,鶯鶯燕燕一大群,皆是美貌女子。

程萬裡看著皺眉,蘇武看著搖頭。

隻待車架過去,程萬裡歎氣說:“這般哪裡是來打仗的……”

蘇武卻笑:“豈不也是勞軍?”

“如此勞軍,莫不是要軍心渙散?”程萬裡又說。

蘇武還是笑:“高太尉自有高太尉的妙計。”

程萬裡看出了蘇武笑容裡的意思,卻還是歎氣:“你啊,我是急這朽木為官……你卻還笑得出來?”

“知相公是憂國憂民,這般朽木,長久不得……”蘇武答著。

“走吧,跟著去招待好才是。”程萬裡往一邊去,倒是沒有車架等他,他如今也騎馬了。

蘇武打馬跟著,馬匹並不超過高俅的車駕。

待得到了東平府,卻是高俅又不入城了,似不必程萬裡接待什麼,隻在城外安營。

蘇武隨著程萬裡也入軍營,那中軍大帳倒是大,非常大,裡麵坐滿了人,歌舞也起,樂音也來,酒宴就擺。

程萬裡稍稍往頭前去坐,蘇武自然坐在末尾。

也打量著帳中的這些人,有高俅心腹之輩,比如牛幫喜,有高俅從東京帶出來的軍將,黨世英黨世雄兄弟二人,

也有從南方建康府一路遠來的水軍統製劉夢龍,高俅此番帶來的水軍極多,不僅有建康府的水軍,還有一路搜集而來的大小船隻。

接下來便是十員戰將,合稱十節度,分彆是王煥、荊忠、項元鎮、韓存保、王文德、張開、徐京、楊溫、李從吉、梅展。

高俅此番,倒也不全是胡來,他有心思,便是也信不過京畿禁軍,所以招來這十節度,節度使在宋,其實就是個榮譽頭銜,並不真是有實際權柄。

這十個人,昔日,其實都是綠林草寇出身,不外乎受了招安,都成了官軍,這都是宋江的榜樣人物。

高俅自己帶了一萬五千的京畿禁軍,招來這十節度,便也是以賊製賊之法,既然賊人難打,那就招賊人來打賊人。

這個思路,顯然是沒什麼大問題。

再加上建康的水軍,還有其他州府調撥來的兵馬,此番出征,高俅一共帶了禁軍、廂軍、招安兵、輔兵、水軍,共十三萬之數。

便是前隊已然在東平府城外宴請歌舞了,後隊還在東平府的地界外慢慢來走,還有很大一部分直接往濟州去了,水軍其實也還沒有到位,也還在河道裡。

高俅如此大的陣仗,便是無論如何,也要一戰而定,如此才好回京去。

當然,這個架勢,彆說打梁山了,打遼國都算多了。

也是權柄好用,高俅的權柄太好用,不論是人員還是物資,他真是怎麼調就怎麼調,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便看這個架勢,不知此番靡費多少,蘇武甚至也想,把這麼一趟花的錢給他蘇武,當真十個梁山也平下來了。

也可見高俅高太尉的麵子何其重要。

程萬裡頭前,便是連連去敬酒,躬身站在高俅身邊,那著實是姿態低微非常。

幾杯酒下去,高俅也說:“東平府備的糧草都可備好了?”

程萬裡隻管來答:“都一一備好。”

高俅拿著酒杯,不喝,又說:“嗯,此番啊,剿賊事大,攏共出得十三萬大軍,頭前讓你備的糧草怕是不夠,你當再多備一些,送到濟州,此番大軍以濟州為本寨,後山去邀戰猛攻,水軍從濟州等處全部進發,到時候,十三萬大軍同出,那梁山賊寇,便是覆滅在即。”

倒也不知高俅是不是故意要在程萬裡麵前耀武揚威,程萬裡隻管點頭:“太尉隻管說個數來,東平府能備得下的,一定按時送到濟州去。”

無他,儘量不粘鍋,彆到時候敗了,便說是東平府糧草不濟,導致大敗,這鍋可太大了。

卻聽高俅又道:“倒也不是要為難與你,頭前備的,本帥既然來了,便一應帶去,你再備個兩萬石送到濟州就是。”

程萬裡頭都大了,卻還是咬牙來答:“謹遵太尉之命。”

這個數目可真不小,還得往大名府去買才湊得夠,好在,這糧食送到了軍中了,便可在轉運司衙門裡抵扣,就是少交朝廷賦稅。

但這高俅花起朝廷的賦稅來,那也是沒個數目,想怎麼花就怎麼花,這裡多了,朝廷不久少了嗎?

那天子當真這麼好打發?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蘇武在末尾看著,程萬裡也活得難啊……

再看高俅,擺擺手:“好了,且到你這裡來走一趟,便是專程來看看你,這戰事啊,隻能勝不能敗,若是戰事敗了,你程萬裡也逃不出乾係去,本帥若是有得萬一,先讓你程萬裡罪責難逃!”

程萬裡自是誠惶誠恐,戰戰兢兢,躬身大禮:“太尉必然凱旋!”

蘇武也看明白了,高俅來這一趟東平府,來要糧食倒是其一,真正目的,是來親自敲打程萬裡的。

高俅似乎也能猜到許多事去,他豈能不知程萬裡乃是童貫門生?便是專程來警告程萬裡,萬萬不要做那些拖後腿的事。

就看高俅把手中的酒抿了一口,擺擺手:“好了,你自下去吧……”

程萬裡又是一禮,趕緊下去一邊落座。

隻待軍中酒宴散了,蘇武跟著程萬裡回城。

路上,程萬裡也是咬牙切齒來說:“這廝……”

卻是沒說出口,沒喝醉,不敢亂罵人。

蘇武來說:“相公受苦了……”

蘇武心中還真為程萬裡來氣,乃至有怒,隻是不表現出來。

程萬裡歎息一語:“人家是太尉,是殿前司指揮使,是天子身邊走動的親信臣子,我穿紅袍,那製置使都是差充,如何能比?罷了,算不得受苦……”

蘇武點頭:“相公能屈能伸,大丈夫也。”

程萬裡馬背上擺著手:“說起來,我還真擔憂,十三萬大軍,那是個什麼場麵?那梁山多不過三四萬人,還都是烏合之眾,怕是……”

“相公放心,這高俅仗著十三萬大軍,好似已然勝券在握,軍中大帳,竟也歌舞宴飲,絲毫沒有那臨陣的緊迫之意,如此,驕兵必敗也。那梁山後山,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高俅似也想著倚仗水軍之利,那梁山許多人,世世代代就生活在這水泊之邊,水戰又豈是易於之輩?乃至也未作長久打算,怕是要求個速勝,便是真以為大軍一到,所向披靡,那慘重後果等著他呢……”

蘇武倒也不是全在安慰程萬裡,還真作了認真分析。

高俅準備上,那還是足夠的,心態上,卻逃脫不得那以往的潑皮心思,戰爭已經開始了,他卻絲毫不緊張,沒有那領兵大帥的運籌帷幄,也沒有那臨陣之前的謹小慎微。

程萬裡聽得蘇武這一番話語,也是點頭:“是啊,獅子搏兔,尚用全力,他高俅如此……哼哼!”

蘇武陡然覺得程萬裡真是越發長進了,也好似經曆了一種曆練,怎麼曆練的?

就看彆人怎麼犯錯,便知道什麼事不能做,怎麼是對的,怎麼是錯的。

這不免也是一種極好的學習方式。

卻是程萬裡又苦澀一語:“唉……還要兩萬石,子卿啊……”

蘇武點頭:“我自派人去大名府買就是,我親自給他送去。”

“也好也好……”程萬裡點著頭,也說:“也是為難辛苦了你。”

“不辛苦,他高俅怎麼吃進去,怕是也要怎麼吐出來。”蘇武答道,卻也想起一個人來,問道:“相公,那濟州知府張叔夜,相公可熟悉?”

程萬裡搖搖頭:“倒是不太熟悉……怎麼你忽然說起此人了?”

蘇武隻答:“無甚,此番送糧去濟州,想來會見到,所以問問。”

為何要問?

因為張叔夜也不是尋常人等,這人在曆史上,也有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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