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子卿,稍安稍安!_水滸開局在陽穀縣當都頭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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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子卿,稍安稍安!(2 / 2)

還有那轒轀車,便是人在車內,四周皆有包裹,一車十幾人在其中,隻管在裡麵推著車往前走就是,也是免受敵人箭矢檑木滾石攻擊。

轒轀車上,還可以放著長梯,隻到城下,長梯卸下來往那城牆上一勾一掛,便可上人。

也還可以帶上彆的東西,比如長長的木板,木板做什麼?杭州護城河並不寬,隻管多來長木板,橫過去便是通道。

顯然,戰爭,就是工程!

此時,小試牛刀,也是演練,更是學習。

開始了。

蘇武並不在將台,他打馬貼近來看,因為大軍太多,將台太遠,看不到細節之真切,他也並不是真正的主帥,童貫才是。

所以,容得他貼近來看!

箭矢石塊,源源不斷在去。

軍漢們是推是拉是扛,都是在奔。

城頭上煮著的油脂,正在冒著黑煙,便也是有應對,那雲梯車若是靠上來,推是推不倒的,那就隻能用煮沸的油脂點火去燒。

誰在最前,五十歲的王稟帶著兒子在最前。

厚木板橫在護城河上,更也有人直接跳入水裡,這護城河,早已是一條臭水溝,幾百年不戰的杭州,又有誰真正在乎這條臭水溝是不是護城河?

入城近兩個月的方臘賊,吃香的喝辣的睡美的,金銀之物,銅錢之物,搶到手發軟,甚至也想著今日在杭州,明日當換個城池再來一遍。

什麼常州,什麼江寧,什麼汴京,都不在話下。

誰又會在冬日鑽進冰冷刺骨的水中來把這臭水溝拓寬挖深?

跳入水中的軍漢,用木樁插進泥裡,頂住橫在水中的木板,甚至肩膀也扛在木板之上。

讓轒轀車過去,讓雲梯車也過去……

王稟就站在水邊,呼喊不止,不斷指揮……

王荀推著雲梯車,拚命也喊:“推,快推!”

嘎吱嘎子的大木輪,慢慢通過了木板橋,王荀把身子側出來,抬頭去看那城頭,不遠裡!

城頭之上,也在呼喊不止:“不要躲了,宋賊近前來,箭矢,檑木滾石,快!”

有人依舊在躲,有人卻也冒著箭矢如雨,探出頭來看了一眼,更也有人開始箭矢還擊,射不到什麼人,卻是把那拉雲梯車的馬當場射中。

那馬吃疼,卻要狂奔,隻是身上的羈籠把它限製得死死,隻管邁腿去奔,雲梯車反而更走幾步。

哢嗒一聲響,轒轀車已然撞到了城牆,轒轀車裡立馬鑽出來十幾個人,便是要架長梯了。

城頭之上,隻管檑木滾石就來,卻是城下之人也機靈,閃身隻管去躲,也有箭矢貼近去射。

便是轒轀車頂,被砸得噹噹作響。

又是一聲大響,雲梯車終於也靠上來了,推車的軍漢,立馬魚貫而上,王荀一身鐵甲,更是身先士卒,踩在木階梯上的腳步如飛一般。

隻上得一半,再一抬頭,雲梯車的出口之處,已然是一片熊熊烈火。

王荀腳步微微一止,牙關一咬,立馬再蹬,噔噔噔幾下,朝著火口,鑽入火中,閉眼一躍而去,睜眼一看,城頭之上無數人,皆是目瞪口呆。

瞬間落地,王荀已然穩穩踩在了城頭地麵之上,他雙手兩個骨朵,便是左右去砸,卻看他臉上,眉毛也無,短須也焦,滿臉更是通紅。

那雲梯車內,竟是有人學著王荀也從火口躍出,當真悍勇得不可置信。

更還有後麵之人,竟是提著木桶而上,桶內有水,隻管往那雲梯車出口去澆,一澆便是一片水霧,便有人也躍了出去,卻是火勢又起,又有人再澆……

蘇武近處看著,豈能不動容?隻念,難怪曆史上,也是王稟第一個打進杭州城。

蘇武甚至帶著親衛百十人,催馬再往前去。

將台之上,童貫也是驚呼一語:“婺州兵,當真好!”

他身旁站著程浩,已然是麵色發白,雙腿在抖,他自不用上陣,卻是看著這般情景,雙腿止不住就在抖。

但他還記得要接樞相話語:“隻道江南兵不堪用,不想竟是這般驍勇!”

童貫轉頭來看程浩一眼,問:“初次上陣,如何?”

“下官不怕!”程浩答得認真。

“當真?”童貫還能有笑容。

“嗯……下官是怕,但下官也不怕,隻管有這般悍勇之軍在前,下官在這裡,安全非常,若是如此還站不住,那下官豈還有臉麵隨在樞相身旁?”

程浩如此來言,說得有幾分激動。

童貫點點頭:“此番算不得什麼,隻待當真兩軍對壘,你還如此站得住,那就著實不差了。”

“下官定然站得住!”程浩如此一言,便是拚命去控製雙腿不要再抖動。

一想自家老父,二想自家妹婿,再看那先登之悍勇,怎麼也當站得住,深呼吸,鎮定站住。

城頭之上,王荀雖然登了上去,卻並不是大殺四方的場景。

就看城樓那邊,一人帶著眾多鐵甲來,那人左手披風刀,右手流星錘,直朝先登王荀而來。

那流星錘遠遠就甩,王荀一個閃身避過,那披風刀就已砍來,王荀骨朵去擋,金鐵一擊,便是身形一頓。

好生大力!

南離大將軍石寶是也,先登又如何?活著才是先登!

王荀另外一手骨朵反擊而去,兩人已然戰作一團,石寶身邊之鐵甲與王荀麾下之鐵甲,也已然互相打砸在一處。

那雲梯車火口在小,一時半刻燒不穿這雲梯左右木牆,跳上來的鐵甲漢越來越多,卻是也有人跳不下來了,著實是城頭之上無處下腳。

需要王荀帶著城頭之上的軍漢,打出一片空地來,才好再躍,否則跳過去,就要砸到自己人。

卻是這王荀一時之間,打不出一片空地來,那石寶實在凶狠!

卻看左右,還雲梯車好幾架,也在起火,也有人在跳,遠處官軍的箭矢已然停了許多,近處的賊人,許多鐵甲也在奮勇。

那掛鉤長梯,也是蟻附在爬……

方天定麾下軍將,石寶麾下軍將,蘇汀、茅笛、湯逢士,張道源、冷恭、崔彧……

眾戰將皆在奮戰,一時間,城頭上打作一團!

上了城頭的官軍,顯然落入了下風!

蘇武,麵色鐵青,毫無表情,左右來回在巡,慈不掌兵,他此時心中再如何不忍,也強迫自己不要去在意,不要去想軍漢死傷之事。

上去得太少,許多人掛在梯上,上不去。

蘇武還來大喊催促:“快,衝上去!”

城牆之下,也開始有那猶豫之色了。

蘇武馬匹左右來巡,長槍也在驅趕:“上,快上!”

隻待幾番巡來,蘇武忽然轉頭去看,看誰?

“韓世忠,你來!”蘇武打馬去,大手一揮!

“得令!”韓世忠就在二陣第一個,肩膀上扛著長梯,便是快步在奔,左右麾下,腳步自就相隨。

又有一架新的長梯鉤掛在垛口之上,韓世忠身先士卒而上,隨後延州軍漢,蟻附在爬,下麵,還有那西北漢子拉開了強弓硬弩對著城頭。

隻看一個賊軍把那石塊高高舉起,正來砸!

一杆箭矢飛了上去,那石塊砸了下來,那箭矢飛了上去,那砸石之人應聲而倒。

那石塊落下,落在韓世忠頭頂著的大盾之上,韓世忠身形一顫,腳步依舊在上。

隻待垛口一到,韓世忠把那大木盾高高一拋,直接扔往城頭之上,翻身兩步,人就在城頭之上,他口中咬著木柄取下,就是一個圓頭錘。

當麵一砸,腦漿迸裂,低頭再撿一柄刀來,低頭瞬間,身上甲胄被打得劈啪作響,抬起身來,刀在掃,錘在砸。

隻管往那腦門去,一砸一個賊人倒地,便是哪管得眼前多少人,他好似瘋魔了一般,是錘在砸,是刀在抽,亦或者提腿去踢,身軀去撞。

卻是蘇武還不知,韓世忠,還能挽得一手強弓,射術極好,隻是此時用不上。

蘇武在城下來喊:“韓世忠,往右去!”

城頭上,韓世忠聽得到,轉頭一看,直往右去,右邊不遠,是王荀。

王荀已然在苦苦支撐,著實打不開局麵,韓世忠隻管帶著麾下十幾人,往那王荀方向去打。

攻城,實難也!

這高牆,從來都是天塹,再如何奮勇上得人去,也是敵眾我寡,苦苦支撐。

也可見,那些真正得先登之功的人,該是何等的悍勇無當。

以往,都說蘇武有過先登,那清風山之戰,與這裡比起來,算得什麼先登?

蘇武心中硬如鐵石,卻也是假,他著急不已,打馬到處去看,他怕韓世忠王荀等人上去了,下不來……

他知道,今日,攻不下這座城池!

那長梯雲梯,蟻附在爬,自是悍勇,但人力有窮時,不是真的一爬就能爬上去。

今日,也不曾真想過一戰破城。

眼前局勢,已然不差,賊軍已經知道了,官軍當真敢爬,當真悍勇能爬,也能爬得上去,如此已然極好……

以大局勢而言,還不到生死一搏的時候,蘇武也不願王稟麾下與韓世忠麾下,那些真正敢死之精銳,都在這城牆裡消耗殆儘。

這是極其得不償失的事情,這些悍勇,即便真要消耗殆儘,也當與遼人金人去耗,不是在這裡。

蘇武已然在想鳴金之事,卻也要做鳴金的準備。

隻管大喊與還在城下的王稟:“快把那雲梯車的火滅了!”

老將王稟,自是點頭,帶著人往護城河裡打水去。

隻當戰爭都是衝衝殺殺,其實也不然,哪怕城牆之下,也是這些繁瑣之事。

這一架雲梯車,如何也要暫時保住,這是韓世忠王荀等人的退路。

蘇武已然打馬往後再奔,他要回中軍了,好幾百步之外。

一邊打馬,蘇武一邊回頭去看。

那韓世忠已然殺到王荀身邊,隻待韓世忠圓錘一來,王荀骨朵連連也砸,那石寶如何抵擋得住,已然連連在退。

此時此刻,石寶心中,也是驚駭不已,他向來以武藝絕強自得,他便也是真的武藝絕強,且也悍勇。

今日,一員小將當麵,他久久拿不下來,此時又來一員軍將,更是打得他隻有招架之力,若不是腳步退得快,腦門早已碎裂。

何以這天下之江湖,他以往從來不知世間還有這麼多武藝絕強之人?

便是韓世忠與王荀雙方一彙合,陡然間,眼前空地就有了,那雲梯車裡,源源不斷往下跳。

石寶更是大喊:“隨我上,壓上去,萬萬不可讓官軍打出缺口來!”

隻管是人多勢眾再往前壓,石寶仗著人多勢眾,自也再來。

雙方又是一番苦戰。

此時此刻,隻聽得身後鳴金之聲大作。

王荀立馬一聲呼喊:“退,快退,我來殿後,韓兄弟,你走!”

韓世忠哪裡會走,也道:“眾兄弟先走,我與小王總管為你們殿後!”

這才是韓世忠,那雲梯車還在身後,火勢早已不多,眾多軍漢返身從垛口在上。

韓世忠與王荀兩人頂在頭前,攏共還有二十來人,一邊打一邊撤。

殺得多少人也不知,傷得多少人也不知,己方死傷多少,還是不知。

隻管眾人邊打邊退,韓世忠與王荀兩人已然就退到了垛口之處,麵對眾多來敵,他二人一時之間還不好轉身退去了。

王荀咬牙一語:“韓兄弟,你先退,你身軀龐大,你退去,再拉我!”

韓世忠也不猶豫,手中的刀大力橫掃一下,不知打偏了多少兵刃,身軀猛然往前一撞,甲胄哢哢作響,眼前一片東倒西歪。

再看韓世忠,轉頭就往垛口而上,再往雲梯車上一躍就上,站定,來喊:“小王總管,往後躍來就是。”

已是千鈞一發之際,那東倒西歪的人群,早已再往前來,王荀隻看眼前兵刃,格擋幾番,頭都不回,卻是身軀已然先往後躍去。

再轉視線,是韓世忠的手臂,當真淩空把他接住。

蘇武自是看不到這些,他焦急、焦慮,腳步在將台上左右踱來踱去。

“子卿,稍安稍安!”童貫之語。

蘇武站定,點著頭。

“戰陣之事,交給戰陣,生死之事,交給個人,主帥站上將台的那一刻,不要去想那小小局部,當一心隻念大局勝負!”

童貫慢慢來說。

“受教!”蘇武點頭,卻是視線依舊隻看遠方,心中甚至在想,不要死,安然回來!

(兄弟們,八千五,又少了一點點,時間來不及了,先更新再說……時逢春節,兄弟們應該是可以原諒的……這個月,也更新了三十萬字,本書已然馬上百萬字了,新的一個月到了,還是求票,拜謝兄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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