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聽聞江書臣說,林聽還想再見他一麵時,態度決絕而冷漠。
“你轉告她,讓她彆出現在我麵前。”
此時此刻,穿著白色工裝服的江遇,正行走在醫藥實驗室的走廊處。
林江醫藥集團,研究著一批能夠治療特定癌症的藥物。
從上一代交到他們這一代的手裡,已經努力了近二十年了。
眼見著就要有結果了。
他邊走邊翻看著手中的報告。
江書臣把他攔下來,“你就再見見小聽吧。”
“書臣,你也是當丈夫的。”江遇從手中的報告抬起頭來。
看著江書臣時,他又道:
“你應該清楚一個男人應有的分寸感和責任感。”
“我現在是薇薇的未婚夫,我不適合去跟彆的女人單獨見麵,尤其是心機不純的前女友。”
他眼裡許多克製的痛意,全被都江書臣儘收眼底,“那你自己告訴小聽,讓她以後彆出現在你麵前。”
江遇:“沒那必要。”
五年前,這話他已經說過了。
合上手中的報告後,他推開實驗室的門,大步走了進去。
身後的江書臣大聲喊了一句,“我把你的電話給小聽了啊……”
裡麵的江遇,停下了腳步。
思索了幾秒鐘後,再次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本就是醫學碩士畢業的江遇,學的是醫藥研發。
正好和林江醫藥集團,專業對口。
他在醫藥實驗室一呆,就是十幾個小時。
連午飯和晚飯都是吃的快餐。
以至於林聽從江書臣那裡拿到他的電話後,給他打了許多個電話,發了許多條短信,他都沒有看到。
晚上八點多。
林聽頂著夜風,站在鵬城醫科大學的校門口,等著江遇。
昨晚小柚子睡著過後,她思前想後,還是沒有彆的辦法。
無親無故無朋友的她,隻能把小柚子托付給江遇。
她真的已經走到絕境了。
明明她根本不願再見到江遇。
但為了小柚子她隻能厚著臉皮,再試一次。
學校的保安打來電話:
“瑾一媽媽,你什麼時候來接孩子,我已經下班一個多小時了。”
“叔,麻煩你再等我一會兒,最多一個小時。我多給你補貼三百塊錢,好嗎?”
“瑾一媽媽,不是錢的問題,我家人等我回家。”
“叔,拜托你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拜托,拜托!”
“唉,你儘量早點來接孩子。”
“謝謝叔!萬分感謝!”
掛了電話,看了看時間。
八點三十六分。
從早到等到現在。
已經十幾個小時了。
江遇應該不會來了吧?
她怕柚子在幼兒園保安室等太久,一直沒見媽媽去接她,她會著急不安。
九點的時候,她不得不背著包包,垂頭喪氣又沮喪不堪地離開。
江遇已經回到家了,最終還是又開著車子去了鵬城醫科大學。
學校的大門口並沒有林聽的身影。
江遇又開著車子轉了一圈。
終於在對麵的公交站台,看到了背著個大大的背包,身影單薄消瘦的林聽。
車子停在林聽麵前。
整個陰沉的夜色將她驚訝的臉蛋,映得更加楚楚可憐。
加上吹了冷風,她的臉上毫無血色,一片慘白,頭發也被吹得淩亂。
這樣狼狽的她,並沒有讓江遇的心裡有多好受。
可他的眼裡,全是恨意。
他對著車窗外的她,冷冷地喊了一句,“上車。”
林聽去開副駕駛室的車門。
江遇冷聲提醒,“那是薇薇的位置,你坐後麵。”
“哦!”林聽淡淡地應了一聲,便坐到了車後排去。
以前江遇的副駕座位也是她的專屬座位,他也不允許彆人坐在那裡。
今時今日她沒有因為這個而難過,隻是那些記憶還是留在腦海裡。
既已物是人非,她便開門見山。
隨即從大大的包背裡,拿出一副裱了框架的人物素描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