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不假思索地點頭,“是啊,我帶他走過一兩次吧。”
“什麼時候?”溫念問道。
“有人來查崗,還有次是被家裡的長輩……”說到一半,保鏢突然反應過來,滿臉緊張地看向溫念,“溫小姐,我不該說這麼多的,你能不能當做沒聽見?”
他也不過是個打工人,溫念自然不會拿他撒氣,故而點了點頭。
保鏢重重鬆口氣,充滿感激地看向溫念,“溫小姐,你是我見過最好說話,也是人最好的保護對象了。”
溫念扯了扯嘴角,“的確,他是挺難說話,人也很差。”
聲音很小,保鏢並沒有聽清,“溫小姐你說什麼?”
“沒什麼,走吧,送我回家。”溫念已經收起了所有表情。
靠在副駕駛的車窗上,溫念給陸逾白發了條消息,說自己先走了,請他幫忙照顧一下同事。
陸逾白回複得很快,但隻有一個好字。
甚至,沒有關心溫念為什麼提前走了,需不需要他送之類的。
實在是反常,不像是她認識的那個陸逾白。
但溫念實在是太累了,靠在玻璃上閉上眼,便直接睡著了。
等醒過來,車已經到了公寓樓下。
溫念道謝後,緩緩抬步上了電梯。
而保鏢則一直目送,直至她居住的那套房子亮起燈,這才放心地回到車裡,打電話向霍北煜複命。
“霍少,溫小姐已經準備休息了。”
“嗯。”霍北煜頷首,捏著眉心掛斷了電話。
但保鏢的工作還沒有結束,半個小時後,他又將今天觀察到溫念的行動軌跡整理成ppt,發到了霍北煜的郵箱裡。
霍北煜隻是掃了眼,臉色便陰沉下來,扭頭看向一旁的花洲,“你從哪兒找到這種保鏢的,還做ppt彙報工作?”
花洲得意地晃了下手中的高腳杯,“去年我不是被老頭送去棒子國學習了嗎,正好遇到這個倒黴蛋,剛到地方就被人偷了錢包和護照,好心給了他一筆錢,哪知道轉頭就在學校遇到了,這人居然是我的同班同學。”
大概是出於感謝吧,這人便經常給他帶飯什麼的。
但花洲對於這種東西並不感興趣,是後來那人發現花洲在外頭招惹了一個女孩子,那女孩子總是跟蹤他,想告訴花洲又怕花洲不信,乾脆搜集了證據,做成了資料發給花洲。
“你說,這樣的人才我能錯過嗎,所以回國的時候,便拉著他一起回來了,高薪聘用,這段時間可是幫了我不少忙呢。”花洲說道。
霍北煜頷首,“出去接受改造也能挖個保鏢,像是你的風格。”
頓了頓又道,“所以,你在棒子國還招惹了女人,那喬以眉呢?”
喬以眉……
花洲方才還瀲灩著春色的眼睛忽然就定住了,好幾秒之後才想起來重新轉動。
“喬以眉是個好姑娘,但你也知道我身處什麼位置,所以啊,也差不多該放手了。”
“你舍得?”霍北煜追問。
花洲笑了,“不舍得又能怎麼樣,總不能把她推進火坑裡,再說了,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我好歹是擁有過了,而你呢,還沒擁有就已經要失去了。”
他倆聊感情,那就是五十步笑百步。
當然,他是一百步,而霍北煜是五十步。
聽聞這話,霍北煜不自覺攥緊了拳頭,麵色陰沉地糾正他,“溫念已經懷上我的孩子了。”
“可她不想要,不是嗎?”花洲一句話,將霍北煜打回了原形。
是啊,溫念並不想要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