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亮,薄霧蒙影…
宮遙徵梳洗打扮很是耗費時間,弟弟讓她打扮的好看些,她便自然要好好的挑件衣服。
宮遙徵的衣櫃裡衣服很多,但她平日裡愛穿的也就那幾件罷了!
如今…
挑花了眼…
最終,宮遙徵挑了一件靛青色的襖裙,襖裙的領口處是雪白的狐狸絨,貼著脖頸很是舒服。
外麵搭了一件同色係的織花紋錦貂絨大氅,主打一個溫暖!
讓婢女梳了一個簡單的垂髻,插上幾朵珠花點綴。眼神不由看向了梳妝台上那根白梅纏枝玉簪。
“這個玉簪怎麼沒見過?”宮遙徵拿起玉簪。
“奴婢不知,許是二小姐忘了。”
“幫我戴上吧!”
“是!”
白梅落入發間,烏發之間一朵潔白,好看的緊。
宮遙徵推開房門的一瞬間就被寒氣逼退回了房間!
今年的冬日真的格外的冷!
最終,在手爐的加持之下,宮遙徵這才堪堪的出了房間。
“阿遙妹妹!”剛出房間,就見宮紫商在徵宮門口跟自己打招呼,守衛見到二小姐出來,便也不攔著了。
宮紫商興高采烈的過來:“阿遙,上元節要不要一起出去?”
“如今宮門戒嚴,執刃同意你們出去了?”宮遙徵有些好奇。
“沒有,但是山人自有妙計,你就說去不去吧!”宮紫商小聲的貼近宮遙徵說道。
宮遙徵有些為難:“恐怕不行,我答應了執刃,今年的上元節在角宮過!”
宮紫商一臉揶揄,表情很是誇張:“嘖嘖嘖,阿遙啊阿遙,你見色忘友~終究是錯付了~~早該知道的~”
“但我可以同執刃說,讓你們光明正大的出去。”宮遙徵見宮紫商這個樣子,緩緩開口說道。
“那不是還是不……等等,你說什麼?”宮紫商反應過來,一臉驚喜加八卦。
“你讓執刃放我們出去,執刃就願意,阿遙啊阿遙,你不對勁~”宮紫商想起那日在商宮的一幕。
宮尚角那眼神分明有鬼,自己看金繁都沒有那麼炙熱……
“執刃素來聽我的,好了,不要我說拉倒,我倒是省事!”宮遙徵轉身就要走。
“要要要!”宮紫商連忙拉住宮遙徵。
“對了,紫商姐姐彆隻顧著金繁,忘了正事!”宮遙徵轉身提醒道。
宮紫商收回了嬉皮笑臉的表情,正色道:“自然,我辦事你放心!金繁正事兩不誤~”
宮遙徵輕笑出聲:“紫商姐姐要不要一起用午膳?”
“不用了,我去羽宮,好不容易宮子羽那廝請一頓飯,我可不能錯過了,先走了!”宮紫商翩然離去,不帶走一片雲彩。
宮遙徵看著她的背影遠去,這才繼續往膳廳走,到了膳廳卻不見遠徵弟弟,眉頭微蹙:“徵公子人呢?”
“回二小姐,徵公子今日一早就去角宮了!”
宮遙徵:……
昨天誰答應她寸步不離的?
宮遙徵吃著飯,有些食不下咽,最後還是放下碗筷。
往角宮去了…
宮遙徵到角宮時,角宮的午膳剛剛擺好…
宮尚角見到宮遙徵過來,微微驚訝:“阿遙怎麼來了?”
“遠徵弟弟人呢?”宮遙徵氣勢洶洶,一副要捉奸的模樣。
“遠徵回徵宮了…你剛剛過來,沒碰見他?”宮尚角回想剛剛宮遠徵一排腦門,突然想起來什麼,連午膳都不吃了往徵宮跑的樣子,不由忍俊不禁。
宮遙徵:……
遠徵弟弟可能是直接走直線飛回去的…
“坐下用膳吧,遠徵輕功好,一會可能就回來了。”宮尚角嘴角帶笑,心情甚好的模樣。
宮遙徵隻好坐下,下人很有眼力見的多上了一副碗筷。
宮遙徵原本的氣也消了,遠徵弟弟定是忙著忘了,一想起來就立馬回徵宮了,她原諒他了!
等弟弟回來吃飯,等的無聊,宮遙徵便夾了一片藕,哢吱哢吱的嚼著,一抬眸就對上宮尚角的眸子:“怎麼了?”
“昨天,燕郊來找我了。”宮尚角開口道。
“燕郊那廝來宮門竟然先去找你,這麼多年的感情,終究是錯付了!”宮遙徵最近被宮紫商帶的,喜歡玩這個梗,隨口就來。
宮尚角聞言,眉頭微蹙:“你與燕郊…”
見宮尚角欲言又止的樣子,宮遙徵將嘴裡的藕嚼完,吞下:“你彆誤會,我對燕郊冥冥之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一種本能的信任,反正他不會害我們就對了。”
宮尚角手指微屈,眉頭皺的更緊了:“燕郊就那麼好?”
“確實挺好的,有錢有顏有智商,最重要的還是出手大方。”宮遙徵細數著。
“阿遙,我是什麼地方虧著你了嗎?”宮尚角幽幽開口。
“沒有啊!”宮遙徵眨了眨眼睛,搖了搖頭。
“那為何燕郊幾箱珠寶就讓你對他念念不忘?”宮尚角深知女孩要富養的道理,這些年他捫心自問給阿遙的都是最好的,就怕她被男人哄騙兩句就跟彆人跑了。
“那不是幾箱珠寶的事,是半個望溪樓!是同仇敵愾,對抗無鋒!再說了,我的東西最後不還是二哥的,二哥你在彆扭什麼?”宮遙徵覺得,她二哥現在很不理智。
果然戀愛腦要不得!
宮尚角也知道自己的話很沒道理,但是就是忍不住,那種不受控製的感覺,讓他都有些不像他了。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該這樣,但還是說出了那些話。
宮尚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是我狹隘了,阿遙說的對。”
宮遙徵被宮尚角退這一步搞的還有點不習慣,之前她們各執一詞,誰也沒讓著誰過,他這一退,著實把她噎住了。
“二哥,其實,你可以反駁我的!”宮遙徵小聲道。
宮尚角微微挑眉:“想吵架?”
“嗯!”宮遙徵點了點頭。
“可燕郊是男子,你不覺得你和他過於親近了嗎?”宮尚角的聲音冰冷,帶著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