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姐姐完全被這個歲錦迷了心智,宮遠徵到了宮門就下了馬車去執刃殿找宮尚角去了,進了宮門,守衛嚴密,就算是無鋒刺客也要考慮清楚才能動手。
宮遠徵和宮尚角說著歲錦的壞話,從執刃殿走到徵宮,便聽到兩個下人的碎嘴。
宮遠徵的臉色很不好,宮尚角的聲色不明,隻淡淡說了一句:“隨意議論主子,自己下去領罰!”
“謝執刃大人開恩!”兩個下人顫顫巍巍的離開了,她們陣怕徵公子拿她們做藥!
“哥,你就這麼放過他們了!”宮遠徵一臉不忿,想起那兩個下人的話,眼中滿是不自然,那個蠢貨,怎麼可能是姐姐給他找的新娘?
這兩個下人膽大包天,肆意揣度主人的心思,要他說,下去領罰真的太輕了。
宮尚角此刻心思不在這兩個下人身上,隻是目光幽幽的看向前方涼亭中打鬨的兩個少女。
這段時間,因為無鋒的事情,阿遙的笑容少了很多,眉頭時常皺著。
這是他這段時間第一次見到阿遙笑的那般開心,兩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將全世界隔絕在了外麵。
他能感覺到,此刻的阿遙是全然輕鬆的,那份輕鬆,讓他心底升起一股子莫名的酸澀。
但隨即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遠徵弟弟,去將慕容姑娘喊來,看起來,上官姑娘和慕容姑娘很能聊的來的樣子”
宮遠徵先是一怔,隨即會意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哥,我這就去。”
宮遙徵和歲錦說著自己這些年在宮門的安逸生活,還有對她差點就想不起來的想念,惹的歲錦一陣抱怨,讓宮遙徵不由掩唇偷笑。
“執刃大人!”下人行禮的聲音引起了宮遙徵的注意,不由往那邊望去。
隻看到宮尚角,沒有看到遠徵弟弟,不由眉頭微蹙。
待宮尚角到了涼亭中,宮遙徵開口問道:“遠徵弟弟人呢?他不是去找你了嗎?”
“他有些事情,一會過來。”宮尚角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這位是?”宮尚角適時的將目光落到歲錦身上,明知故問道。
“遠徵弟弟沒和你說?我以為他去找你告狀了呢!這是歲錦,當初救你的那個真正的上官淺。”宮遙徵也不算說謊,靈魂雖然不一樣了,但是這具身子確實是真正的上官淺。
宮尚角這才好似恍然大悟一般:“原來是上官姑娘,女大十八變,竟然是認不出了。”
而歲錦則是一臉疑惑,有些茫然的看向宮遙徵,這具身子曾經救過的少年,竟然是宮門的執刃?
宮遙徵知道她已經慢慢有了上官淺的記憶,對她點了點頭。
“叫我歲錦就好!”既然是宮門的執刃,那就等於是大學的校長的!歲錦秉承著校長不能惹的原則,揚起笑容,一臉乖巧道。
宮尚角微微挑眉,看向宮遙徵,哪有姑娘一上來就自報小字的?
“現在的上官淺取代了她的身份,她多可憐啊,以後她就叫歲錦了。”宮遙徵解釋道。
宮尚角遲疑了一下,最後喚道:“歲錦…姑娘。”
歲錦見好就收:“執刃大人這是來找路…阿遙有事?要不要我先回避一下?”
畢竟自己現在在宮門還算是個外人,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了不好,識時務者為俊傑,她歲錦長這麼大,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宮尚角看著歲錦那純粹的目光,一時間有些摸不透這個人了,她是真的這般單純,還是善於偽裝?
但她和之前救自己的那個姑娘,卻是相去甚遠,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這麼多嗎?
宮尚角心理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看歲錦的目光都有些不善,他怕這又是一個慕容苓!
一匹披著羊皮的狼!
此刻被宮遠徵喊著往這邊趕來的慕容苓:……
宮遙徵笑著拉著歲錦的手:“應該沒什麼可回…”
話說一半,卻被宮尚角打斷了。隻見他點了點頭:“行!”
一個字,讓歲錦和宮遙徵懵了一下,宮遙徵皺眉看著宮尚角,什麼意思?
歲錦看著宮尚角明顯和剛剛有些不太一樣的目光,後背都冒起了涼汗,這涼嗖嗖的眼神,她哪句話說錯了,得罪他了?
但是,此地不可久留,她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懂眼色,她默默的掙脫開了宮遙徵的手,腳底抹油,溜了。
“那我先去自己溜達溜達,你們有事先聊!”留下這句話,在宮遙徵一時間沒回過神時,就已經剩下一個開溜的背影了。
宮尚角看著歲錦溜的這麼乾脆利落,一時間陷入了沉思,她竟然,是真的想回避的嗎?
是他想多了?
陽光開朗的大學生歲錦:沒錯,就是你想多了!
宮尚角抬眸,就對上了宮遙徵的眼神,那眼神中寫著,你最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宮尚角:……
而開溜的歲錦,則是撞上了被宮遠徵帶過來的慕容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