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真的以為是江湖上哪個膽大包天的淫賊潛入了進來。
可結果……
此時,張大川看著沐昭寧那驚訝錯愕的神色,咧嘴嘿嘿一笑:
“夫人,你就這不對了,怎麼能連自己夫君的氣息都察覺不出來呢?還那麼凶,罵我是淫賊,還要打殺於我。”
“彆的我都沒沒意見,但你不能用‘淫賊’這個詞來稱呼我啊,最起碼,也得給為夫冠一個‘采花大盜’的名頭吧?”
聞言,沐昭寧一時頗為無語。
不是,采花大盜就比淫賊好聽嗎?
她瞧著張大川那嬉皮笑臉的模樣,忍不住帶起了三分氣惱,道:
“誰讓你故意收斂氣息,偷偷摸摸進來嚇我的?你就是個慣會做壞的小淫賊!”
我故意收斂氣息?
張大川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感情是鬨出了烏龍。
他如今修為突破到金丹境巔峰,比沐昭寧高了一個小台階,進門前為了給對方一個驚喜,才刻意壓低了動靜,輕手輕腳的。
殊不知,這種情況下,他自身的氣息也會下意識有所收斂,雖然不至於完全斂去,但對於一個睡得迷迷糊糊的人來說,也很難在第一時間判斷出他的身份了。
也難怪剛才沐昭寧的受迫性反應那麼劇烈,反手拍過來的那一掌,但凡修為稍微低一些,當場就得重傷。
回過神來,張大川也懶得解釋了,他乾脆順著沐昭寧的話,壞笑著道:
“對,夫人說得對。”
“我就是個愛采花的小賊,聽聞蘇家家主沐夫人貌美如花,靚過九天仙女,今夜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在下是一見鐘情啊。”
“夫人,今晚你就從了小生吧,否則,我這個你口中的小賊頭,可就不敢保證會不會對你來個霸王硬上弓了,桀桀桀……”
張大川在開玩笑,可躺在床榻上的沐昭寧卻一點兒也笑不出來。
不是不高興,而是太過高興了。
因為她感覺麵前這個賤兮兮的家夥,終於又回到了她印象中最熟悉的模樣,不再如先前從玉衡宗寶庫裡回來時那般,莫名帶著一股距離感。
當時的張大川,給她的是一種敬畏、是深不見底的龐然壓迫感。
而現在在她麵前的,才是以往那個熟悉的夫君。
沐昭寧的眼眶微微有些濕潤,她不動聲色的吸了吸鼻尖,咬住殷紅唇瓣,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張大川,眸光柔柔如微風拂過澄澈湖麵時的細微波浪,含情脈脈。
張大川見狀,忍不住挑了挑眉,戲笑道:
“咦,莫非在下王霸之氣如此強大,竟是兩句話便讓夫人服軟了?”
沐昭寧沒想到還能見到這家夥自戀的時候,頓時繃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抬手在張大川的胳膊上嗔怪地拍了一下。
“去你的,討厭死了!”
隨後,她也起了幾分玩心,舌尖輕舔嘴唇,掀開錦被,故做嫵媚誘惑之態,嬌聲道:
“是小郎君自己說的,奴家要是不配合,就要被霸王硬上弓嘛,奴家現在配合了,小郎君就不會再欺負奴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