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的都是什麼人啊,作為領導沒擔當,作為曾經的親戚更不負責任,這個人心態就跟一個長不大的小孩似的幼稚,他這是把自己的真實水平暴露出來讓彆人嘲笑,”覃文斌歎服道,“他豈不知越是這麼沒擔當,我們沒有根基的農村乾部就越被擠壓生存空間?”
“你讓人家考慮這個問題人家當然不同意了,人家管你怎麼過日子呢。”李亭妮恥笑道。
沒兩天總部的調查組就下來了,這件事給總部的教訓不小。
到底是省裡有問題,還是省裡的乾部有問題,還是調走的人確實跟幾個主要領導說的一樣,沒擔當還不高興,是這個人出了大問題?
難道前些年乾部年輕化真的出了這麼多大問題啊?
調查組到達後,覃文斌是人家舉例說的,當然得去接受質詢。
但覃文斌也被惹怒了。
在市委會議室,總部下來的幾個乾部看著都很有水平。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領導,也不知道是什麼級彆,看著很有派頭,側著坐在會議桌對麵,手裡拿著筆不斷地敲桌子。
另外一個看起來就二十多歲的女乾部,戴著近視眼鏡,打扮的很低調,這時負責質詢的。
還有一個記錄人員。
那女乾部直問:“根據工作守則規定,你現在是被彆的乾部質疑的,我們有權對你進行必要的詢問,你要老老實實回答我們的所有問題,不允許有一絲一毫的隱瞞,希望你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
這話讓覃文斌十分不滿,總部的乾部按說不應該沒那點水平,她不可能不知道什麼叫對錯好壞吧?
那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覃文斌也不和他們爭吵,坐下後他們問什麼他不回答就是了。
那個領導模樣的人敲了下桌子提醒道:“提拔過快的乾部總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必要的時候我看可以停止工作接受審查嘛。”
覃文斌依舊不搭理。
那領導使了個眼色,女乾部就問:“先說好的,你當時在麵對車禍的時候第一時間心裡想什麼?”
覃文斌搖頭:“不知道。”
“你怎麼不知道?你就沒想過,啊,這個大大小小的事情?比如說,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前途?”女乾部大怒,很不客氣地道,“麵對那種情況,正常人……”
“我不是學曆史的,一兩秒之內想不到三皇五帝堯舜禹湯。”覃文斌淡淡道,“我也不是學心理學的,沒那麼高的心理素質去分析這個怎麼想那個怎麼想。”
“我是在問你,你有沒有想過乾了好事就可以得到提拔?”女乾部一拍桌子嗬斥。
覃文斌冷淡地道:“乾了好事不提拔,乾了壞事才提拔?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為什麼還要向?”
“你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彆的不要亂扯。”那領導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