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賊在各地方叫法不同,有的說是土撥鼠,有的說是旱獺,有的說是黃鼠。
當然,此黃鼠非彼黃鼠,不會穿鎧甲,也不會罵人,更不會背著林臻**。
林臻說的這個大眼賊其實就是土撥鼠。
這大老鼠特彆肥碩,腰都是圓的,沒比叼著它的小腦斧小多少。
小腦斧把它叼在嘴裡,晃來晃去的跑到林臻麵前,最後啪嘰一聲扔在地上,像邀功似的對林臻奶聲奶氣的叫嚷。
“呀喵——”
叫完了顛顛兒走過來,一個勁兒蹭林臻小腿。
真是好條好狗......哦不對,真是隻好老虎啊!
林臻高興地把它抱起來,原地轉了個圈:“小東西!這麼小就知道孝順,比你胖子叔叔強多了!”
“呀喵——”小腦斧也很高興,不停地呲牙叫喚。
林臻把它抱到麵前,它還伸出舌頭舔了林臻一口。
嘶......幸好是小老虎,肉刺還不是很鋒利。
若是大老虎,這一下估計林臻半邊臉就沒了。
最後林臻把它放下,開始處理這隻大眼賊。
拿出小匕首順著下顎給它開膛破肚,把內臟什麼的一股腦掏出來丟給小腦斧。
反正它也是肉食動物,吃不壞。
而林臻則是拿著剩下的身體來到溪邊清洗,邊洗邊琢磨著怎麼引火。
想來想去,自己身上沒帶火折子和火石,恐怕隻能鑽木取火。
把大眼賊洗乾淨以後放到一邊,就見小腦斧趴在地上吃得直眯眯眼,滿嘴是血。
說起來有點恐怖,但看起來還挺可愛的。
林臻來到杏樹下收集了很多枯樹葉,又找到不少乾柴,都歸攏到一處。
找到寬敞的空地,跪在地上,再找出相對寬一些的樹枝,用匕首在上麵挖個凹槽,把鑽杆放進去。
再用石頭將火板抵住防止亂竄,最後將收集來的枯樹葉蹂躪了一下,使其纖維蓬鬆。
準備好這一切,林臻往手心裡啐兩口唾沫。
能不能吃上飯就看這一遭了。
走近科學,你最好彆騙我,否則我一定會炸了你的欄目組。
他跪在地上,雙手貼住鑽杆,開始飛速搓動起來。
但那火板好像跟林臻作對似的,搓了好幾分鐘隻有一點黑色的粉末,連顆火星也沒看見,反倒把林臻累得雙臂酸脹。
什麼情況?難道是哪裡操作不對?
小腦斧好像沒吃飽,又跑過來蹭林臻的腿。
林臻把它推到一邊讓它自己玩,又重新檢查了一下火板和鑽木,沒發現什麼問題,一切都是按照走近科學操作的。
也罷,那就再試試,如果不行就吃生的。
大不了,等回去了讓孫神仙給好好驅驅蟲。
林臻卯足了勁兒,咬著牙繼續搓動鑽杆,直到十五分鐘後終於看到幾顆火星冒了出來,他連忙把枯樹葉放上去幾片,然後趴在那裡小心翼翼的用嘴吹!
“呼!呼!”
林臻目光死死盯著樹葉,發現樹葉從開始冒險到順利燃燒起來!
他大喝一聲:“蕪湖!起飛!”
走近科學誠不欺我啊。
隻可惜這麼好看的欄目怎麼不播了呢?
是因為一個巨腳壯漢的腳印拍了五集麼?
不知道。
但林臻現在都快餓死了,見樹葉燃燒起來趕緊把其餘的枯樹葉也慢悠悠的放上去,直到全部點燃,再放上細根的乾柴,一個小型火堆便形成了。
不容易啊。
林臻用匕首把一顆粗樹枝削尖,從大眼賊肛門插進去,從嘴裡插出來,拿到火上燎。
這不是在烤肉而是在燎毛。
處理的差不多,又往火堆裡扔兩根柴火,林臻開始用匕首給土撥鼠扒皮。
之所以不直接扒是因為小腦斧沒吃飽,把皮扒下來也能給它墊墊肚子,就是不知道它吃不吃得慣。
再說,吃不吃得慣都得吃,老子還吃不慣土撥鼠呢。
林臻費了好大力氣才把皮完整的扒下來,又放在火上烤了烤,丟給小腦斧,說道。
“將就著吃吧,彆看你歲數小,但是你救了我,以後咱倆就是兄弟了!等回到京城,大哥保證你一輩子吃香喝辣,要嘛有嘛!!”
小腦斧好像聽懂了,抱著肉皮開始啃,啃來啃去發現咬不動。
三十厘米長的肉皮硬生生撤成半米,最後小腦斧生氣,便一口吞下,砸吧砸吧嘴,走過來趴在林臻腳邊吐著舌頭賣萌。
林臻摸了摸它的腦袋,把去了內臟和外皮的土撥鼠放在火堆旁邊慢烤,雙目深邃,愣愣出神,心裡想著很多事情。
很快,土撥鼠被烤的滋滋冒油,林臻翻了個麵繼續烤,等兩麵全部成熟後,這才拿起來開始啃。
還行,穿越這麼長時間沒丟了烤肉的手藝。
土撥鼠肥碩的身體被烤的外焦裡嫩,除了等著大眼睛,呲著大牙有些恐怖外,還有股子說不出來的怪味。
但眼下林臻已經餓瘋了,根本顧不上這些,稀裡糊塗就吃了個飽。
這土撥鼠太大了,一頓沒吃完,林臻留下一隻大腿,剩下的又塞給小腦斧。
孩子嘛,長身體,正是能吃的時候。
小腦斧來者不拒,把土撥鼠的身子咬得哢嚓作響,很快便吞進肚子。
林臻又摸了摸它的腦袋:“好兄弟!給你起個名字吧,誒!你可彆不願意,能讓本世子起名那可是天大的福氣!多少人想求都求不來呢!”
“呀喵——”
“行,那我就當你答應了啊,我想想......唔,既然我們是在森林與遇到的,不如就叫你鬆下吧?”
“呀喵!!”小腦斧突然就跳了起來,好像對這個鬼子名很不滿意。
“那叫渡邊?”